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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多少。
于继成去山沟的时候,没有自愿也没感到被迫,他已经麻木了,大院的孩子们走的都是这条路,命中注定都得先去山沟。而于继成还有一门心思,远离一个冷冰冰的父亲,应该算是最佳的选择。在山沟生活也没觉得多苦,部队的艰苦并没让他觉得有多难,将军的后代自然不乏铁血硬朗。在周围人眼里,他浓烈的军人气质跟军长近似,尽管那些人只猜测出他来头不小,但不知道他的父亲就是少将军长。
除了主动坦白将军儿子的身份外,于继成没有任何捷径可走。他去的连队是大山沟里的步兵第809团六连,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的,居然是父亲战斗过的老连队。六连的最大特点就是地处大山沟的最偏僻处,长不知尽头,深不见底沿,进去容易出来难。于继成当了近一年兵,居然没正经见过一个女人,见到最大的官就是连长,见到最大的动物是猪,而他的梦想是当一名父亲一样的将军。想当将军就得一步一步从山沟里走出去,趟过龙虎河,越过盘龙、卧虎山的尽头,去寻找外面的世界,去拥抱自由的天空。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九章 机会(一)
于继成的眼睛再次湿润了。他在大杨树后面并没有停留太长的时间,甚至连九班长、高远他们说了什么话也没听得太清,但主要意思明白了,还深深的刺激了他。他骂完高远,并没有得到通常那种发泄愤怒的畅快,相反突然觉得被骂的是自己,自己嘴里骂出的话居然骂的不是别人。他失态了,在自己的部下面前失态,尽管那几个新兵啥也没看出来,可能连什么叫失态都不懂,紧张的一脸茫然不知所措,肯定没被骂醒。
其实最不知所措最感到茫然的应该是于继成,他看似最强硬的神经,其实最敏感最脆弱,甚至经不得半点风吹草动,有时一句不痛不痒的话,都能刀子似的戳在他那根软肋上。确切的说,今天高远的顶撞,已经抚摸到他内心深处最薄弱的软肋。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今天高远们遇到的事,几年前的于继成也遇到过。几年过去了,今天的于继成和几年前的于继成一样,仍然沉浸在迷惘当中,他一直就没醒过。
于继成的重要回忆,大部分是在连队荣誉室完成的,这回也不例外。看到父亲在墙上威风凛凛的照片时,他的眼睛总会湿润,尽管自己不承认那是情感,可没办法,一到这个时候就会控制不住,说不上是委屈还是什么。
“老头子啊,为什么不给我那次机会?不是说机会总是留给预有准备的人吗?我准备了,我做到了,可为什么不给我机会?难道仅仅因为我是将军的儿子?”
于继成每次都会发自心底的喊出这句话,有时简直就是哭喊。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会把荣誉室的门反锁上,让谁都不知道铁骨铮铮的于排长居然还会哭,还能抱头痛哭,哭得连泪水带鼻涕抹得可脸都是。
于继成不自觉的想起了那次与特种大队的对抗比武,想起那次失之交臂的机会,尽管他一直想把那段传奇而又痛苦的经历,从大脑中删除。
那次机会跟高远、卢海涛他们遇到的情况,有相似之处,但过程差异极大,情节也精彩曲折颇具传奇,机会也比高远他们要大得多,但结果却极其相似,对心灵的影响或者叫创痛应该差不多一样疼。
于继成对那次经历的每个细节,都像用万能胶粘在脑子里似的,那场面永远也不能删除。
当步兵六连的干部们听说要跟集团军特种大队比武的消息时,兴奋得像小毛驴撒欢,要不是屋里人多,施展不开,当时能蹦起来几个。还是负责政工的指导员沉稳,连续提醒连长和几个排长要低调,马上制定出对策,一对一硬碰硬的跟人家去比,恐怕有些难度,那伙特种兵没有一个孬种软蛋,还是从全集团军的军事训练尖子中挑出来的精锐,想打败他们可真得下些功夫,甚至要做些手脚。
连长首先恢复了镇静,觉得指导员说得有理,这帮特种兵不好对付,只可智取不易强攻,以目前连队的实力,能跟特种大队打个平手就算不错,想赢那是难上加难。
连队刚毕业的大学生排长马千里,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运用学到的运畴学理论,其实就是古老的田忌赛马,以己之长克敌之短,以强击弱,以弱迷强。反正全连有一百四十多人,可以摆出上中下几套阵容,把单兵战术动作、投弹、五百米障碍、五公里武装越野等强项安排精兵强将,而相对特种大队稍弱些的应用射击、攀登、识图用图、武装泅渡等项目安排较弱的人员与之抗衡,不求能胜,只想使个障眼法,让他们麻弊大意。对手只有区区几十人,想玩个对策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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