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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宣点点头:〃恐怕不止。〃严烈阳点了点头,这一天他著实是耗损心力,内乱这种事无论放在何处,一样是伤
元气。只是现在心中却觉得一片平静,他坐在他的身畔,一双手熟极的揽住他的腰
,叹了一声:〃你瘦得多了,日子不顺心麽?〃九宣有片刻的停滞,说道:〃映雪她去世了。〃严烈阳心里突的一跳,他自是明白柳映雪和九宣之间的情深义重。搂著他的手紧了
一紧,并不言语。九宣也不要他有什麽言语宽慰。只是觉得走了很久的路,实在是
累,而这处可以让他闭了眼休息。他闭了眼,靠在严烈阳肩上半晌,屋里两人都不
说话,熟悉的熏香味道,窗外永不止歇的风声,心中仿佛是安定,可是还有一点,
只那麽一点的刺,横在那里,拔也拔不去,抹也抹不平。
他不说,严烈阳却说了:〃这婚事,现在说来很荒唐了。不过告诉你也无妨,你要
笑也由得你。那个吕家老二吕茵……眉眼间,有几分象你。吕家想与我结盟,提
起这桩婚事,我当时只觉得永远不会再见到你,所以应了下来……〃九宣从鼻中轻轻哼了一声,脸转向一边。心里那一根刺,跳跳的不安份。
严烈阳只觉得面上发烧,自从拜师学武出道,好象从没有过这样难堪,难堪里又有
一些甜蜜,九宣他终是也在乎著他,当年告别时,那一句话说的何等明白。
过得三年五载,你们成亲成子,这世上有我无我,又有何分别?
有他无他……分别何止天差地远!
九宣著实累的狠了,踢掉脚上的靴子,倒头向後,头沾在枕上便睡了过去。严烈阳
这一天过得惊心动魄之极,平定肃清内乱也是大耗气力,在床的外沿躺了下来,一
双眼只顾著看他。他长大不了少……比前番见时更加消瘦,他精力渐渐不济,一
双眼仍然是舍不得合上。
大风在窗外呼啸而过,窗里面却是宁静安逸,温暖似春。
九宣在中夜醒来,殊不料烈阳也是没有睡,一手支著头,侧著身在那里看他。九宣
懒懒打了个哈欠,说道:〃你多少要事得办,在床上磨什麽,顶好的时光都磨完
了……夜里总不睡,白天哪里有精神?〃烈阳微微一笑,那一笑里万千的话藏在里面。九宣定定的看了他一眼,睡意消去不
少,回以一笑,道:〃再呆──变木头了。〃他的手抚上他的脸颊。拜那两年的相处所赐,他一直知道九宣喜欢什麽样的触抚,
手指沿著那曲线向下滑。九宣却只是白了他一眼,并没有推拒。
那手有些颤抖著滑过朝思暮想的人的颈项,严烈阳勉强一笑:〃我象是急色难忍
的……登徒子。〃九宣只是横他一眼,并不答言。烈阳慢慢向他俯下身去,紧紧的搂住了他,一点一
点细碎的吻过他的发丝,眉眼,两颊。他的消瘦令他心中隐隐的痛,怜惜渐渐漫上
来,盖过了情欲。他抬起头,轻声说:〃你不肯的话,也不用勉强自己。〃九宣睁开眼:〃我有说不肯麽?〃严烈阳道:〃你嘴里不说,心里却是一直不肯的。〃九宣似笑非笑的撇一撇嘴:〃那麽头一次你下药时,怎麽不问问我肯不肯呢?〃严烈阳一时语塞,看他眉眼里尽是促狭的笑意,深深的向那唇上吻下去。温软的唇
,带著一点淡香,这软这香象是早用刀刻在了他的骨子里,便是心里不想念,身子
自己也会去想念。灵巧的舌抵开他的牙关,细细的腻腻的纠缠一处。前尘旧事一层
层揭开了尘纱,抵死缠绵的情境,不知有多少次。他至了解他,他也至了解他。
〃九宣,九宣……〃他唤道,恍惚中仍然觉得这似一梦,绚丽虚幻。他欺上他只著
小衣的身子,将他摁在柔软温暖的床被中,身下人一双水样的眼中,映出了自己,
多少旧事,多少心醉,他慢慢的沈向过往的深水。
九宣咬著牙,觉得那灼烫一分一分的抵进来,慢得象是要磨尽人所有耐性。他扭动
身子,拢紧双腿,身上的人却不为所动,他恨恨的咬住他的肩,咬得极深,血腥味
儿漫了开来。他方松了口,恨恨的说:〃你便是再施风流手段,我也是记得你昨天
和旁人拜了天地。〃烈阳轻笑道:〃你可是拈酸吃醋了──〃一语未了,便大力的冲了进去,九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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