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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她也觉得,小妹妹没这么大胆子,定然是阿嬷诬赖的。
哪曾料到小丫头得意一笑,一点也没否认:“是啊,阿嬷当时打我的时候,我是在她大腿内侧狠狠掐了几把来着,应该也青了吧不这样,她哪里能更狠的打我们给围观的街坊看?”又哪里能那么容易激起众人义愤?
林碧月:“”
林家众人:“”
何氏扯着她的耳朵,真是又气又心疼:“你这丫头,挨打的时候不躲着,怎么反倒还要去激怒她?也不怕别人说你不敬长辈?以后要是传出这样的话,你可怎么办?”她一想到当时情形,便觉心中生寒。
本朝重孝,一个孝字大过天,老的打小的,假如太过份了,人家或许会指责,但是小的对老的动手,那就是千不该万不该的。若教别人知道林碧落对自家阿嬷动手,她以后的名声就全毁了。
试想谁家敢娶个不孝的儿媳呢?
连自家长辈都不孝敬,难道还指望着孝敬翁姑?
三姐儿年纪小不懂事,她做阿娘的却不能不为闺女的未来考虑。
林碧落说起来年纪小,转过年就九岁了,有些人家八九岁都有订亲的了。晚一点的,十二三岁已经在相看人家了,再教些规矩准备些嫁妆,十五岁及笄便可出嫁了。
林碧云算是晚了,出了孝,便要赶紧订了人家嫁出去,不然就要被耽搁了。但下面两个,到时候恐也要赶紧订下人家来,这都是儿女人生大事,耽搁不得。
何氏想到三年之后,便觉有许多操不完的心,人也跟着精神了许多。
小丫头不知厉害,此刻尚抱着她的胳膊撒娇:“阿娘,我哪里那么笨呢?激怒阿嬷的时候还会被旁人抓住了把柄”
何氏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权当惩罚,严肃训诫:“以后,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都要跟家里人商议,且不可再莽莽撞撞的,懂了没?”
林碧落连连点头,一副乖巧的小模样。
过得一会,迎儿从钱大夫那里买了消肿的药膏回来,林碧月与林碧落皆在脸上抹了,这才回房去休息。
第二日,林大娘病了的消息便传了过来。
林碧云很是迟疑:“阿嬷病了,我们要不要去探病?”
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以后,何氏竟然很干脆的拒绝了:“反正也没人来告诉我们,我们就装不知道吧,谁也不许去!”假如林保生活着,碍于他的情面,不管林大娘做了多过份的事情,大家都必须去林大娘床前尽孝的人,但现在这个家里,与林大娘最亲近的人已经去了,其余的都隔了一层。
孙子辈的,除了那点单薄的血脉关系,还要全靠感情来唯系。
林大娘平日就对这几个孩子不好,横挑鼻子竖挑眼,只因为她们是何氏所生,这会儿病倒了,何氏不同意去,孩子们竟然也无异议。
倒是周大娘得了消息,专门来瞧林家姐妹两个,又带了一瓶药膏来,道那是她主家以前赏下来的,这么多年一直未舍得用过,除疤最好了,她一个老婆子也用不上这些,正好给林碧落来用。
林碧落笑嘻嘻接过了药,谢过了周大娘,回房去涂。
周大娘在外面听得街上传言,说的有鼻子有眼,但详细的也并不甚清楚,看孩子们都出去了,便问何氏。何氏也不瞒着她,将二房及婆婆怎样想着谋夺她家家产,病中辱骂,林碧落气愤之下与林大娘拼命,婆婆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遣了媒婆来想逼她改嫁,就被林碧落一场大闹,在林家祖宅唱了一场大戏,闹的人尽皆知。
“这孩子以前一直没瞧出来,胆大性烈,也不知道随了谁”何氏对此颇为忧心。
周大娘听完了,唯有叹息:“三姐儿这性子,真是随了郡主,郡主也是个烈性女子”只平日看不出来,每遇大事便显了出来。
林碧落面上受了伤,铺子便暂时关了起来,隔日邬柏便来送药,倒是他家做捕头的,伤药总比别处的见效快些,被林碧落当面笑了一回:“邬二哥当我跟二姐姐是跟人打架去了还是抓贼去了?”
邬柏急的头上都要冒汗了,这会才想起来前来送药似乎有点唐突,脸都有些红了,还要做磊落状,“我听得街上人都说,你们姐弟挨了打,还不轻,要说伤药,自然还是我们家常备的好。”瞧着林碧落那张小脸,隔了一两日,倒比才打的时候更青紫骇人了,嘴上也破着,一张小脸简直惨不忍睹,惹的邬柏暗底里骂了好几声:狠毒的婆子!
林楠在学堂本就与邬柏交情不错,忙谢他:“为这事,还要累你跑一趟。”
邬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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