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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是男生,一开始还对辅导员采取防备姿态,现在被嗲了之后立刻心花怒放,导致接下去辅导员说什么我都听不到,耳朵全被前排男生的“好!”“是!”“明白了!”给填得严严实实的。
太高站我后面说:“怎么搞的,开演唱会啊?”
好不容易静了下来,辅导员再一次做自我介绍:“我被派来分管你们花儿学院的法学、英语、行政管理三大系,辅导员和你们以前的班主任可能不太一样,希望我们能做好朋友,同学们以后可以叫我林导哦。”
这时懂得拍马屁的学生就说:“是!领导!”惹得我们的林导心花怒放,喜形于色。
林导说,早上这场不是迎新会,而是认识会,迎新会要放到下午全院师生一起去逸夫馆开。我们全都抱怨起来,说都被林导耍了,一大早爬起床原来什么事都没有。林导为了转移话题,拿逸夫馆来诱惑我们:“知道邵逸夫吗?香港大富豪!他在我们学校也捐了一座大礼堂给你们!知道那礼堂吗?有空调有电影!下午我带你们去,把你们爽歪歪的!”
下午,我们以期盼的心情进入了神圣的逸夫馆,结果发现这个馆太有年头了,一切硬件设施均已老化,等待着被淘汰的悲惨命运。不过有冷气是真的,爽得我们想穿棉衣。林导安排大家坐好,然后她也一屁股坐下来,等待真正的学院领导亲临现场讲话。我看了一下这个多媒体馆,起码能坐两千人。如今座无虚席,可见花儿第一年招生非常成功,可以预料福建大学今年要盖更多新教学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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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幕 发人深省的迎新会(2)
在等领导来的时间里,为了平定大家等待的烦躁心情,学院把电影幕布放下来播了一部电影,香港电影,好像不怎么出名,不知道是不是邵氏兄弟的作品。我们被迫地看啊看,前面剧情都非常无聊,可是看到后面就有那个镜头了,大家忽然都来了兴致。男主角和女主角坐在床头讲佛经,讲着讲着女主角就说很热,一边脱衣一边叫男主角去开空调,然后他们又继续认真地研读佛经,读着读着女主角说好冷,叫男主角去开暖气,男主角说:“我家没有暖气,不然,要不要我……”说到这里突然画面消失了,巨大的幕布以极快的速度拼命往上升。全场怨声载道。我们还以为领导来了,结果领导们还没有来。也不知道这些领导的办公室是不是都盖在鼓山(福州的一座名山,位于东郊,是当地最著名的风景区,不仅风景秀丽,而且遍布古迹)顶上,离学校估计有十来公里,很需要些时间。
电影中途夭折以后,学院开始给我们放音乐。一开始放的是二胡独奏,凄凉的声音通过音响系统扩出来以后更加凄凉,让我们不禁想到我们的父母为了圆我们一个大学梦,不惜砸锅卖铁,在家吃咸菜萝卜干,把多年的积蓄全拿出来,还外带向黑社会借高利贷供我们进入这座殿堂听二胡独奏。一想到这里大家都有些伤心,不管是富裕的还是不富裕的,心里都不是个滋味,有的竟小声抽泣起来,迎新会开成了追悼会。
学院很快又停播了二胡,然后间隔了好几分钟,开始播流行乐。但这是一首非常老非常老的歌曲,似乎是由那个一天到晚只会唱《我的中国心》的张大叔演唱的,歌名好像叫《毕业生》。只听张大叔唱得格外深情,继而煽情,再继而伤情,最后唱得在场所有不坚强的人都默默哭泣。
蝉声中那南风吹来
校园里凤凰花又开
无限的离情充满心怀
心难舍师恩深如海
回忆当年离乡背井
深夜里梦回旧家园
游子的热泪沾湿枕畔
最难忘父母的慈颜
……
张大叔最后一个字唱的是“万里”的“里”,还用抖音处理,抖得非常专业,抖得天摇地动,先是把我前排的女生抖哭了,再是把我后排的女生抖哭了,最后把不够坚强的男生也给抖哭了。
“操,还在开追悼会!”杀菌皂说。
“操,前面的,你懂什么呀,你难道不想家啊?”后排一个不够坚强的男生指责杀菌皂。
“就是!”前排一个女生听到了也转过脸声援。
“好好,想,想,你们想,阿拉比那(上海话的发音,意为你们)更想!想伞嘿!册那!”
托了杀菌皂“册那”(上海话的发音,意思类似于口头骂词“操”。)的福,我们领导终于都被“册那”来了。音乐即停,领导上座。个个官势十足,打开自己带来的保温杯等待服务生(“女生”的“生”)添水,估计里头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