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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棠看了他的背影一会儿,转身往楼上走去。
回到房间,顾眠坐在床上看他:“少棠哥哥,我想下去透透气。”
顾少棠走过去把她从床上抱下来放在轮椅上,推她出去。
顾眠敏感的察觉到顾少棠异常的沉默和身上隐隐的低气压,猜测着是不是他外面的事办的不顺利。
正酝酿着怎么开口问他的事,他却先开口了。
“你觉得钟医生怎么样?”
顾眠不知道顾少棠这莫名其妙的一句是什么意思。
她脑子一时间没转过来,只想着钟医生虽然人不怎么样,但医术的确是没得说,再加上他才在她这里吃了点小亏,她倒也不好意思再在背后说他的坏话,而且如果她在背后说他坏话,岂不是显得她不善良么?于是她说:“钟医生很好啊。”
不是好。
是很好。
顾眠后脑勺没长眼睛,也就看不到顾少棠正皱着眉。
顾少棠还想说什么。
就看到苏韶涵正提着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礼盒往这边走了过来。
顾眠也看见了。
苏韶涵今天穿一条无袖红裙,头发扎一个斜辫,耳侧还夹着一朵清新的小黄花发夹,风吹动她的裙摆,她踩着草地,轻盈的走了过来。
“姐姐,你下班了吗?”顾眠乖巧的问道。
“嗯。店里没那么忙了我就回来了。”苏韶涵说着把手里的礼盒递过来,浅笑嫣然:“你上次不是说喜欢吃我做的芒果牛奶西米露吗?我想你应该喜欢吃甜食,特地让店里的蛋糕师傅给你做了一个芒果蛋糕,你等会儿尝尝看,看喜不喜欢。”
顾眠露出一个受宠若惊的表情来,把礼盒接了放在膝盖上,满脸惊喜的看着苏韶涵:“姐姐你对我真好。”
苏韶涵弯下腰来,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小傻瓜,我是你姐姐啊,当然要对你好了。”
顾眠脸上的笑容非但不减,反而更甜美了,她扭头看着顾少棠:“少棠哥哥,那晚上我把蛋糕拿到你房间和你一起吃可以吗?”
顾少棠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顾眠又转回头来,对苏韶涵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谢谢姐姐,你真是太好啦!”
苏韶涵脸上堪称完美的微笑险些维持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顾眠:演戏,我是认真的。
白莲花vs白莲花
顾眠敏锐的察觉到最近苏韶涵有所收敛,都不怎么往顾少棠跟前打转了。
不过比起苏韶涵,苏冰清显然更沉得住气。
顾眠每天下午都会抽时间来跟她学插花,苏冰清对她简直比亲妈还有耐心,半点痕迹不露。
半个月下来,顾眠没抓到她的破绽,反倒跟她学会了插花,不得不说,插花还挺有意思的。
以她原本的阶层,是根本接触不到类似这种高端的娱乐活动的。
包括钢琴在内。
顾眠葱白一般细长的手指在白色的琴键上生涩的滑过,即便是这样不成调的声音,也无比的悦耳。
顾眠唯一见过的真正的钢琴是在小学时音乐老师弹得那一架,远没有眼前琴房里的这架钢琴来的高贵。
“我可以学吗?”顾眠转头问管家,眼睛里闪着亮光。
管家微微躬身,微笑:“当然可以,小姐,只要您想学,我马上安排钢琴老师。”
顾眠也微笑着说:“嗯,我想学。”
“顾眠”学过钢琴,只是并不喜欢,学了半个月,顾振华就给她买了这架钢琴,只可惜“顾眠”之后再没有弹过。
这架价值不菲的钢琴就一直躺在琴房里,有专人负责定期维护保养。
直到今天,顾眠重新揭开了仿佛尘封的琴盖。
顾眠对很多“顾眠”不感兴趣的事情都很感兴趣。
比如插花,比如钢琴,比如穿漂亮的衣服。
明天就是她十八岁的生日。
苏冰清请了造型师过来给她试衣服。
在“顾眠”的记忆里,她的十八岁生日,是在冰冷的指责声中度过的。
而顾眠自己的十八岁生日,她已经忘记了,因为那天她根本就不记得是自己的生日,也没有人记得。
这次,顾眠想过一个不一样的十八岁生日。
外面盛传顾家的亲生女因为双腿残疾,性情阴晴不定不爱见人,外面的这些风言风语,顾眠猜测恐怕也有苏冰清的手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