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3/4 页)
,这红树皮是否等同于消毒药水之类的东西呢?还可起到预防作用。
夜里,阿裳怕我一个人闷的慌,在晚膳后,不知道跑哪又抱了一堆典籍来供我娱乐。我直想骂她缺心眼,这种时候我哪里还会有心思去看书。“搁着就行了,你也别忙活了,退下罢!”挥了挥手,我刻意阻了她靠近,虽然她穿了件白大衫,虽然她蒙起了口鼻,但这些粗陋的东西可不是什么防护服以及防毒面具,只要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被传染。我虽然不怎么高尚,但这害人的事,我还是不怎么感兴趣的。遂遣了,一个人独啃这漫漫长夜。
。
驻足窗前,手背交握着压制想要推开窗子的冲动。闭塞了几日,我快要憋不住了,既看不见太阳,也见不着月亮,就连一丝风也不被允许吹进寝室,这样的子日等同于关禁闭。无有消遣,无有娱乐,除却吃喝拉撒睡,唯剩在将死将活边缘徘徊。
“太后。”
身后传来木易的声音,我回头,看到他伫立在纬缦下,直视着我。
“你还来做甚,本宫无碍,你也去歇息罢。”我吱呼了句,转回头盯着紧闭的窗棂看,似乎可以透过它看到外间的事物。
话说完,木易仍旧杵在那儿不动。他努力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是轻松的,“属下来给太后解闷。”说话间,已朝我走来。
我不躲不闪,只道:“别靠本宫太近,免得给甘泉宫添尸。”我口气淡漠,不是关心他仰或是其他什么,我只是不想看到有人再因我而死。但若是自己想要找死的,我也拦不住。
这几天阿裳把寝室内所有能照出人影的东西都悄悄的收起了,我知道她是怕我不经意间看到自己的样子会难受。可是她却忘了,当搔痒蔓延到脸上的时候,只稍对照着身上的疱疹我也可以感知一二。
当我再次面向木易的时候,他的目光不偏不倚的落在我的脸上,眼神中甚至看不到一丝闪躲或回避。我不禁要问他,“你不觉得本宫这个样子很丑么?”是阿,女人都是爱美的,这副鬼样子谁想让别人看到,更何况是木易这种俊美的男人。
木易摇头,“属下认为,外表的美只供人悦目,真正的美,理应是令人赏心的。”
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这句话很有治愈的效果。至少,我听了之后很舒心。遂问他:“你要如何给本宫解闷。”自然,我可能期待着他给我来一段限制级的脱衣舞仰或是其他什么更为劲爆的举动。
木易竟自从自己的衣袖内掏出了一支一尺不到的竹箫来,而后谦虚地说:“属下不才,略通音律。”
我一时来了兴致,在如今这个死气沉沉的皇宫里,哪里还能听到一二欢沁的宫乐,别是哪天凑出一曲哀乐就谢天谢地了。
。
我倚靠在榻上,目不斜视地盯着木易,他吹箫的样子很认真,很专注,全情投入,目无旁物。至于他吹的是什么曲子我不得而知,不过,那忧伤中又带有点希望的丝丝乐音,在这样一个别样的夜晚,却是很能引起共鸣。忍却不住,离榻来到铜鼓架前,指尖轻触试了试手感,许久未再触碰,竟也有些生疏了。轻敲慢击,虽不能连贯,断断续续的渐渐也能跟上木易的步伐。
我不知道古今音乐的碰撞会否能擦出火花来!我只知道这一晚的随心所欲是我这些年来犹为开心的一次,也许木易听不懂我这胡敲一气到底想要表达什么,但我们配合的很好,吹敲着互不干预,却也凑出了一曲完美的乐章来。唯不知宫外的人听到了,会否以为太后在自己的寝宫里失心疯了,夜而不眠,制造出如此扰人的音乐来,且还是鼓箫合凑……
。
“太后,太后……”
我犹自睡得深沉,耳边却时不时地传来宫人的呼唤声。我皱了眉,却无力睁开眼,眼睑沉重,恍似打上了一层冰霜。我昵喃了声:“别吵。”松开眉头,欲再睡。
细声对话仍旧往我耳窝子递来,“昨日还好好的,为何才过一夜就变这样了。”那是阿裳的声音,略带着哭腔,听了就让人烦。
“昨日太后可有断药。”有掌覆上脑门,顿感一阵冰凉。问话的人是那位老医者,但听他们说话的口气,想来我的身体情况又有变了。
“怎么了。”我吱了声,轻掀了眼睑,又缓缓地阖上。这才发现,我的身体愈发的不听使唤,就连说一句话也显得吃力非力,更别说是动弹一下。
老者宽慰着说:“无碍无碍,疱疹愈发成熟导致了体温高涨,所以太后才会觉得身体虚弱无力。但只要过了这个阶段,破疱化疮就无甚大碍了。这两日需加重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