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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范常侍有心了,别再跪着了,起了吧!”我甚是欢心的应着,挥手免了他的跪礼。
“谢太后,谢太后。”他忙不迭的道着谢,指不定在心里将芈八子的祖宗八辈都给问候了个遍。站起来的时候明显困难的很,两腿抖擞着,准是跪久的原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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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戎王。”范常侍颤抖的唤了声,像了见了鬼似的再次颓坐到地上。
夷甚至连看都未看范常侍一眼,径直着走到我面前,吩咐着身侧的阿裳,“去准备些吃食来,这一日未进食,本王可是饿了。”
我轻笑,跟着应承了句:“再将本宫珍藏的西露取来,今晚本宫要好好款待戎王。”说话间,我二人早已眉来眼去的传递着暧昧之情。唯把不安的范常侍吓得整张脸惨白惨白的。
“诶呀,这个常侍怎么还在这儿待着呐!这可如何是好。”我为难了,转向夷询问着。
夷偏着头,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想了很久才问了阿裳:“上回那个私闯甘泉宫的宫人后来是怎么处置的。”
阿裳很镇定,道:“回戎王,但凡是未经太后允许私自踏进甘泉者,轻则廷仗五十,重则斩去双腿逐出宫门。上回那个宫人因闯入太后寝宫,看到了不该看的,遂,廷卫已剜去了他的双目,为免其胡口乱言,将他的舌头也一并除了去。”
范常侍在侧听得冷汗如雨下,摇头如拨浪,咬着牙令自己不至于吓的叫出声来。待阿裳说完,我跟夷双双将视线转向了范常侍,而我一不小心又扮演了个救世主的形象,“呀,这个常侍可以稷儿身边侍伺的,这可如何是好,本宫瞧他也不是有意闯入甘泉宫,今晚的事,大王一定不会知道。你说是吗?范常侍。”
夷突然敛了笑容,声色严厉道:“不行,整个咸阳宫里的宫奴常侍都在背地里乱嚼着舌根,本王向来不在乎这些,但太后的名节可不一样。做奴才的自是要守好自己的本份,空长了张嘴,若是只知道在这皇城内说三道四,还不如让这张嘴永远都开不了口。”凛冽的双眸射向范常侍。
而此时的范常侍早已跪伏在地上磕头连连,惊呼着:“太后恕罪,戎王恕罪,奴才知错了,求太后开恩,戎王开恩……”
我抿着唇,挤不出半丝怜惜,“看在你是服侍大王的份上,就处以廷仗小惩,你可有意见。”
他哪敢说一个不字,纵使我说斩了他一双腿,他也要叩谢我的大恩。“谢太后开恩,谢戎王开恩,奴才日后定当谨守本分服侍大王,以报太后,戎王的大恩。”
范常侍谢了我赏他的廷仗之恩后,就被两名廷卫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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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儿。”
“嗯。”杯盏轻碰,我仰头便饮尽了杯中物。
夷却是饶有兴至的把玩的杯盏,并不急着喝下这壶珍藏了几年的佳酿。见我望着他,这又搁下杯子,伸手将我拉进他怀里。
他轻揉着我的脸颊,若有所思的说着:“你说一个奴才能左右的了嬴稷么?看他贪生怕死的样子,不见有何过人之处。”
我顺势往夷的手臂内枕去,痴笑了声,“奴才不过是线,真正左右嬴稷的是那个拉线的人。”说着伸手去拿搁在案上的酒杯,再一口饮尽,甚感舒心的吐了口气,“如此良辰、美景,又有如此美酒,你当真不饮。”我举着空杯往他唇边凑去,说话的时候已有几分醉意。
夷笑着将我手中的酒杯夺下,丢至一旁,俯身舔了溢在我唇角的酒液,品味间颇为认真的点了点头,“嗯,的确是美酒,良辰美酒加美人。”
“噗……”我忍不住哧声笑了。
夷也笑,揽在我肩上的手不住的来回摩挲着,“你笑什么。”
“我笑,有良辰,有美酒,却无美人。夷,我现在可不是二八年华的云英之子,我都已……唔……”我还未说完的话就被夷堵住了口,我知道他不喜欢听到我说我比他老,虽然我的实际年龄比夷小了八岁,但芈八子的年龄却比夷大了将近八岁。
夷松开我的时候眉头皱起,就连说话的口气也带有愠色:“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美的。”
我讨着笑,抬手揉抚在他胸口顺着气儿,柔声应承,“不说不说,以后都不说了。”
夷终不是同我真生气,这番也就舒展了眉头,嘴角噙上笑,执起我那只手凑到唇边亲了亲,“芈儿,既然嬴稷回来了,我们不如趁着夏末去骊山闲度几日你看如何。”
我偏头微思,不太赞成的摇了摇头,“不好,如今嬴稷刚刚还朝,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