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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房门紧闭,关得严严实实,只怕宁玉再被风吹着。
棉棉坐在床头,手里握着一个白色帕子,给宁玉擦着脸,手指轻掖了一下被子,昏睡中的女子脖颈间露出一朵淡淡的红印,心里咯噔一下,攥紧手心。
她想到小玉和罗放离开相府的那晚,小玉慌里慌张地跑回浣衣院时的狼狈样子,再加上次日在相府疯传的那些话,莫不是,莫不是那晚与相爷的是小玉……?
“棉棉……?”
听见声音,她方回过神,只见宁玉已经醒了,眼睛有些不适应光线微微眯着,小脸惨白惨白的。
见她这般,棉棉立即叹口气,“小玉,你可算醒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略好奇地问道,仿佛自己一觉醒来一切又回到两年前般,那时她也是病了,她在床头这般看着她。
“还不是相爷心疼你,”棉棉红着眼圈,却嘟嘟嘴巴忍着心里那股酸涩,故意逗她,“倒是你这身子忒不争气,谁家姑娘成亲不是欢天喜地,你可好,一病就是这么多天!”
宁玉见她脾气还是没变,一时间只觉得见到了亲人一般,心里好受了些,正要辩驳两句,谁道那棉棉却已经伸出一根手指点上她的额头,“你呀,总是不为自己着想。”
她摇头叹气道,“相爷可不是只娶了你一个,你刚成婚,就急着把自己身子糟蹋坏了,也真有你的,相爷那样的男人能担待你五日是宠你,你可不要得寸进尺,若再病上五日,我都看不下去了!”
宁玉果真被棉棉一席话逗笑,“你这话里话外可都是向着相国大人说话,还是不是我的朋友?”
棉棉却一撇嘴,“我可是向着正义的一面说话。”
说罢也噗嗤一声笑了,“我可听守夜的侍女说了,你们还没洞房,这可是真的?”
宁玉脸一红,“她们乱说。”
棉棉眼睛一亮,逗趣道,“那就是已经洞房了?相爷那么多年没碰过女人,是不是很凶猛啊?”
一边说话还做了一个老虎看见猎物时的表情,宁玉又羞又恼,本来她是在埋怨守夜的侍女在外面多嘴什么都说,没想到却被棉棉听成这种意思,“棉棉,你怎么这么好奇这种事,是不是也想了,看来得要萧子潇赶紧把你娶回去才好。”
“好啊,还知道反咬一口……”
棉棉扑上去欲要咯吱她,小小报复一下。
她却因为闪躲的动作太剧烈咳了起来,棉棉立即抽身,“好啦,你快坐好,若被相国大人看见我如此欺负你,怕是要杀了我的。”
宁玉闹了这会儿,身上出了些汗,只觉好了许多。
棉棉转身朝外面喊人叫把药端来,不一会儿的功夫,竹韵便把药送进了屋。
棉棉端着那药,用粒�浊崆峤亮思溉Γ�澳憧矗�隽酥髯泳褪遣灰谎��裁炊加腥怂藕颉!�
又舀出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送到她嘴边,“快把药喝了,喝了病就全好了。”
宁玉点了点头,把药喝下,棉棉见她心情好了些,悬着的心也就放下许多,她来时,萧子潇不断嘱咐她,无论如何要让宁玉笑出来,她总算不负众望。
不一会儿药就算都喂完了,她把空碗放回桌子上,转身拿了两颗梅子递给她,“尝尝这个,这是相爷亲自给你备的。”
宁玉接过,心里暖哄哄的。
“这虽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可足见相爷对你的心意啊!”棉棉坐在她面前,苦口婆心道,“你可不能辜负了这一片心,这可是打着灯笼也再找不到的。”
“棉棉,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
她立即委屈地争辩,“我还不是见你记挂罗放,怕你不知道珍惜眼前的人,白白毁了自己一生,才……”
话音刚落,只见宁玉脸色徒然变得难看起来,她自知失言,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圆场,两人竟都沉默了。
良久棉棉抓住她的手叹口气,“人死不能复生,我相信罗放见你如此也一定不会好受,你若听我劝,就赶快好起来,不要再让爱你的人为你担心。”
她把梅子放到她唇边,“吃了吧,嘴里没那么苦,心里也就不苦了。”
宁玉听到这个苦字,眼泪又冲出来,她抱紧棉棉,趴在她怀里大哭了起来,像个孩子。
棉棉忍住眼泪,清了清酸涩的嗓子,故意笑道,“你呀现在该做的就是好好留在这铜雀楼里享福,最好一年抱俩,两年抱仨,别的什么都不要想。”
“可我心里无法原谅我自己。”她哭得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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