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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敢,那为何不问!”
“问什么?”
“你让我老人家干什么去了呢?”
“查看情形呀。”
“我老人家回来了,你怎么不问?”
“算了,我可不想找钉子碰.找骂!”
“你不想知道么?”
“恰恰相反。”
“你不问,怎么能知道?”
“我正在用脑筋呢!”
“想出来了没有?”
“差不多了。”
“说说看。”
陈飞虹倏然一笑道:“如果我猜想的不错,两处地方的人可能已经得到身份败露的消息,都走了,可对?”
吴博智哈哈一声大笑道:“一点不错,全都走光了,关上门歇了业!”
陈飞虹闻言之后竟突然皱了眉,两道剑眉好深好深!
吴博智见状,不由诧异地道:“贤侄,你怎么了?”
陈飞虹神色有点凝重地说道:“只怕我们这儿,今后将要睡不安枕了!”
吴博智不禁愕然一怔,旋即恍然明白了地道:“你是说他们将会来找麻烦!”
陈飞虹点头道:“以小侄猜想,他们决不会就此罢休,而且不来则已,来必大举突击!”
他这么一说,吴博智脸色也凝重了起来,项君彦却高扬着双眉!
陈飞虹忽然缓缓轻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我们只有加强本宅的戒备,严防突击暗袭,以待江大哥回来再说了!”
吴博智点点头道:“算算日子,江兄弟该快回来了!”
嘉峪关,在酒泉县西之嘉峪山西麓。
嘉峪关为明洪武年间所置,依山筑城,居高凭险,驻有勇将重兵镇守,为当时之边防要地。
日正当中,烈日如火,能烤出人的油来。
这时候,别说是关外那一片辽阔无垠的黄沙地上,一眼看不到一个人影,即连关内的街道上,行人也是稀少至极。
这也难怪,人,谁个不愿舒服些。
在这烈日当空如火,热得人喘不过气来的时刻,如不是有着迫急重大的事情,如是万不得已,谁愿意走到那如火般烤人的日头下挨烤,就是那赶路的行旅客商,在这时刻,也大都会找处阴凉地方歇歇腿儿,喘口气,凉快一下子,等过了这正午时刻再走。
自然,这不完全是绝对的.在以往这时刻,偶而也有人冒着大太阳往关内赶的,但那大都不是初走这条路,便是因为一时仓促疏忽没有算好脚程的生意人。
自然,这些来往关外的生意人,因为旅途遥远,多数是结伴而行,互相照顾,患难相扶。
更因为每个人都带有药材,皮货等货品,所以经常必都雇有载运货品的驼队,或者车辆马队。
可是今儿个都怪,关外那不见人影的黄沙地上,这时竟出现了人影。
这时候出现了人影。
这时候有人通过那酷热灼人的地儿,虽然往常少见,但却似乎不足为“怪”!
怪的是那人影只有一个,既无驼马代步,而且两手空空,连个行囊包袱也没有。
人只一个,头上顶着烈火般烤人的大太阳,脚下踏着那能灼焦人皮肉的黄沙,一步一步的往关口走了过来。
那人走的好快,看到他的还远在百丈以外,只不过一转眼的工夫,便已到了关下十丈以内。
这也难怪,在那种头上太阳烤,脚下黄沙烫人的情形下.换谁也是一样的尽力走快!
走快,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人到了关下,守关的兵勇们也都清楚了。
那是个圆脸、浓眉、一双眼睛又黑又亮。悬胆般挺直的鼻梁,鼻子下面是一张方口,厚厚的嘴唇的少年人。
那容貌长相,给人的印象是忠厚、诚实、爽直,但却又另有一股逼人的英气!
这少年人二十四五岁的年纪,穿着一身黑衣,满身上下都是黄沙,一身黑衣都变成了黄色,显然是经过长途跋涉,从大漠里来!
黑衣少年到了近前,守关的兵勇全都不禁看傻了眼,大感奇怪!
原因是这黑衣少年由关外徒步走来,在烈火般的大太阳下,浑身上下竟看不到一丝汗湿的痕迹,额头上也没有一粒汁珠!
这真是怪事……
黑衣少年步履从容地进了关。
守关兵勇中那名带班的突然想起对黑衣少年还未作例行盘查手续,遂即连忙喊道:“喂!你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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