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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双手扶在他双臂,她羞涩地闭起眸子,深入他的珍爱与温暖。感觉他的双手滑至她身後,将她紧紧抱人怀中,她本能地踞起足尖,贴他更近。
线条冷硬的嘴狂乱却不失温柔地需索她的唇,他炽热的眼神没一刻离开她,激切而失了自制的呼吸,在风中交会,纠缠长长久久。
冉沃堂退开身,等宫莞一睁眼,便急忙的背过身去捡拾散了一他的树皮。 宫莞头儿压得极低,抚著湿润的红唇,不时由下掩的长睫偷偷瞥他。
拗不过娘和展叔的请求,在这儿待了一个多月,沃堂的伤势在展叔运功调息下,早已康愈。娘与展叔只羡鸳鸯的幸福,让她羡慕也想早日追求到属於自己的归宿。
唇上犹留有被珍惜的余温,宫莞脸红得差点爆开。……她……呃,她与沃堂好像快要接近了,她得争气些、努力些才行。
「沃、沃堂,咱们起程下湖州了,好吗?」宫莞害羞的声音越说越小,眸子落向地面。
「小姐想何时动身?」冉沃堂顿了下,嘴角浮规温柔笑意,依然背向她。他的去留全凭小姐,只愿追随她身侧,是以冉沃堂之心在说,并非小姐以为的冉护卫,很早之前便不是了。
「沃堂觉得呢?」想起娘亲含泣带泪的慰留,宫莞起了犹疑。
冉沃堂拾起药篮,先行两步後停下,待她跟上,两人才一前一後尴尬地走向马车,清新的空气却飘满了浓浓的甜蜜。
「如果小姐不反对,明日起程可好?」他赧然地瞥望天际,一向轻淡的声音,有著情感失控後的粗嘎。
「好。」宫莞一手按住心口,一手轻点在热麻的唇上,咳了咳,怕他听见她如雷的心跳。
在这里她凡事被服侍得好好的,有些闷,又怕娘和展叔察觉後会伤了他们的心,只能随沃堂出城采草药。洛阳城该逛的地方,也在回城时顺道逛遍了。奇怪,为什么沃堂突然想采那么多--
「沃堂,你看得出我闷,藉故带我出来走走吗?」宫莞恍然低呼。
「小姐要不要上城东的杂市走走?」冉沃堂不否认亦不承认地回避她目光,以及诱他失控的粉唇。
「要。」从来都是护在她身侧,这是沃堂首次先行,呵,他同她一样不好意思了。沃堂会不好意思了……
宫莞嘴畔噙著嫣然甜笑,像作下了决定般深吸了一口气,小跑步追上前头的冉沃堂,脸蛋红通通地伸手抓住他衣袖,吓了冉沃堂一跳。
「时候还早,咱们……咱们再去那边看看有没有其他草药好不好?」宫莞语调软软地指向泥径深处,娇羞的目光始终定在地面。她舍不得和人分享与沃堂之间的甜蜜。
冉沃堂知晓她的心,尴尬地伸手向她,宫莞满足的笑靥更甜、更深,将抓住他衣袖的手移至他掌心。
沃堂眼里只有她,心思只为她转,他待她的好早已超越主从情谊,是她目盲、心盲。沃堂对她亦有情呀!
得尽快摆脱掉「小姐」,才能与他偕老。
◆◆◆
浅浅淡淡,如莞儿所言,义弟真似一束风来就散的薄影,不言不语时很容易让人觉得寒冷,这也是他第一眼见著义弟的深刻感受。很淡薄的存在,却复杂的给人强烈的感受。
相识有八载,义弟冷淡的性情始终如一,刻意疏离却反而强调了他的存在,让人不由自主被吸引,想和他过招、比昼比画,藉以试探他忍耐的底限,或拉近两人的距离。
不论义弟是远远的立在一旁,或如现下坐在他面前,陪他一杯杯酒对饮,那股强烈不容忽视的内蕴力量,仍有意无意压迫著人。他想,即使是薄影化入风中,义弟依然会紧紧环绕在莞儿周侧,阻止任何人伤害她。
她是义弟唯一的在乎。
「义弟,不论为兄的怎生威胁、利诱,你仍是不顾僧面、佛面,决意明日离开?」这个薄情寡义的小子,晚膳时忽然向他们辞行,任凭他和夫人说哑了嗓子也不改心意,害他们一口饭从头噎到尾。
晚膳过後,展夫人见女儿去意坚决,心碎地哭红了眼,拉她进房里叨叨话别。展中南心疼涕泪纵下的爱妻,难免怨怪起不为所动的义弟来。
「这段日子麻烦你甚多,打扰了。」被强拉来听他发了两个时辰牢骚,冉沃堂斟最後一杯酒敬他。
「义弟,别这样嘛,再留一个月,只要一个月就好!」硬的不成,展中南赶紧放软态度,低声下气的和他打起商量来。
冉沃堂沉静地斜他一眼,似笑非笑起身。「我回房打点行装,你慢用。」
「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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