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1/4 页)
“曼陀罗又在玩她自以为高明的诡计,想让那个女人专司服侍你的身子,而她来做你任务上的得力伙伴,让我完全无用武之地。”
“搞什么?”
“小孩子嘛,难免天真,无伤大雅。”她的嗓音满是疲惫。“如果曼陀罗知道我之所以一直占着这右护法的位置,只是为了和你享受男欢女爱,不气疯才怪。”
“这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曼陀罗以为我企图跟你成亲,永远把你拴往。”哎,想她也不过大曼陀罗五、六岁而已,心境倒苍老得活像大她五、六十岁。“我看她八成拿你当父亲来崇拜了。
那种非关情欲,英雄式的景仰与强烈的独占欲。
“真是可爱的丫头。”玩这种天真的小把戏。“可惜她这回是裁定了。”
“打算教训她?”
“我?何必。”她无奈地仰头一笑,仍然大刺刺地敞着赤裸的胸脯,爽飒无比。“她已经在替自己搬石头砸脚趾,用不着我出手。”
她才懒得跟小孩子搅和。她只舍得把精力花在两件事上:做爱和挖钱。若不是她对男人挑剔得紧,早就下海为娼,有得玩有得赚,天天过着幸快乐的日子,含笑九泉了。
“曼陀罗太过崇拜你,有着跟你雷同的身世却老忘了自己并没有你的本领,非常地自抬身价,狗眼看人低,她其实很瞧不起你周围的人,尤其是女人,像我啦,还有你那个宝贝的穆姑娘。”
“是吗?”
“她当然不会在你面前表现出来,可她这回瞧错人啦。”
“错估你了?”
“不,是大小看你的穆姑娘。”
“她是满人,不姓穆。”
“我管她姓坟姓墓,她叫乱葬岗我也不在乎,我只想问清一件事。”
她严肃地与他对。“你到底还要不要我?!”
他漠然回望着她的眼眸,并未如她预期地留连至她豪放的双峰。
“你指哪方面的要?”
“废活!若不是为了跟你做爱,我干嘛替你干那么多无聊差事。”
“你是个相当有能力的女人。”
“我只想把能力用在能让自己快活的事上。”
可恶,他居然真的对她的胴体无动于衷。“别再跟我拐弯抹角!你到底还要不要我?”她火了。
他拧眉深思。
严格说来,他不曾要过任何女人,女人们就会自动送上门。他想要过谁吗?这疑惑转至穆兰时,又化为矛盾,因为面对她、想到她,总让他产主某种陌生而遥远的渴望。
那天,面对她内心坦诚的期待,他为什么不予响应,伤了她细致的感情?以往他根本不在意自己是否伤了别人,如今深陷别人也有感情的迷思中,他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你真的变了。她瞪着纳望的怒眼。”我一直在刻意惹你,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狠狠惩处我的冒犯,再疯狂地跟我做爱?我们不是向来都这样解决问题吗?“他沉浸在迷蒙的恩绪里,飘荡着。
这方面穆兰就比你强多了,她处理事情绝没你这么难看。
那她会怎么做?她会怎么处置方才和大伙争论的皇子之事?她又会如何解决右护法的问题?老实回答吗?
“朱雀!”
“我认不得你。”
“什么?”莫名其妙地,怎么冒出这句?
他一脸肃杀地斜睨右护法,无言半晌。他从不知道,说实话会如此耗费元气,也从没这般赤裸裸地面对自己的。“我在回答你先前的问题。”他认真的逼视,凝重的气势,令她怔然,连眨眼也不敢。”我们虽然合作多年,但我认不得你,你的容貌、你的声音、你的一举一动你若站在人群里,我会根本不知道哪个是你。“在他的意念里,她只是个模糊的影像,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一个没有面孔的角色。
这就是她在他心里的份量?
她完全僵住,久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只有我在你看来是如此的吗?”
“只有一个人在我看来不是如此。”让他首次尝到寻寻觅觅、朝思暮想的挂念滋味,那份见不着的空虚、焦心、烦躁,以及那份见着了的满足、愉悦与渴望。
右护法硬直地僵坐着,终而,俐落地扣回所有衣扣,绾起散乱的发丝,恢复平整的面貌,平整的呼吸,平整的思绪。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她直视前方,看都不着朱雀一眼。她没有笑意,没有怒容,冷得没有丝毫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