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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警戒万分。
她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他连我房里的丫头都要管,好象我成天都在跟她们乱来。”可他哪有?他只在有需要的时候才乱来,已经够节制的。“这个独生子的位置,我坐得快烦死了。”
真是穆兰神魂未定地绞着手绢僵硬一笑。她没事在胡思乱想什么,净会自己吓自己蓦地,她在垂眼端起桌上瓷杯的瞬间,发现自己映在桌前的影子被另一个更巨大魁梧的黑影完全笼罩住。
“巴英!”她没命地狂叫,惊恐地弹离石椅,骇然瞪向座位后方。
朱雀!果然是他,刚才的声音确实是他!
他无所动静,只是疏离而幽冷地仁立原地,瞅着她。
“巴英、巴英!”她慌乱地抓着滔滔不绝的弟弟狂摇晃,却诡异地唤不回他丝毫注意力。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会突然就出现?
“巴英!”
朱雀冷冷注视穆兰惊惶失措的泪眼,像在嘲笑她的求助无门。
她什么也不顾地赶快奔往庭园远方人多之处,冲进正在吟诗取乐的朋友中。
“来人有外人进来!有不明分子闯进来了!”
没人理睬她的哭喊与求援,谈笑自若,有如她是缕幽魂,不存在这个世界。
“桂容!有人闯进你家来了,快叫人来啊!书艳、京玉,有人跑进来了,你们快看哪!”为什么没人理她,没人看她?“春五哥、春五哥!”
她没了主张,急着找寻任何熟悉的面孔,忽然发现朋友群中有一座巨大背影回眼斜睨着她。
朱雀!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在后方的凉亭里吗?
她旋身再逃,却猛然撞入硬累的胸怀里,厚实的铁掌稳稳撑住她踉跄的势子。这人看得见她,感觉得到她!
“救命?有奇怪的分子出现!他”
“他怎么样?”森幽的低吟如诗般回荡。
为什么又是朱雀?她完全僵住,陷入不可解的震惊里。
不对这不可能。她才正背着他逃跑,为何会一头又撞入他胸怀?
“你躲我,兰兰。”
她是不是在作噩梦?或者,这是他另一种妖异的魔咒?
“我要回家”她没有办法承受这种恐怖的捉弄。
朱雀阴沉地冷睇她直直瞠视的大眼,她没有表情,恐惧却由眼眶溢下脸庞,无声吶喊着她所受到的惊吓。
她要回家,她现在就要回家。本来出门是为要逃避朱雀不断派来的信差,结果,家中竟然才是最安全的处所。她要回去,回到十六年来将她保护得稳稳妥妥的家园。
剎那间,搀住她双臂的人由朱雀变为一脸焦虑的额勒春,朋友们也顿时被她青白的怔忡泪颜吓坏了,巴英急忙自远处凉亭奔来,仆役们备车的备车、倒水的倒水、绞手巾的绞手巾一切恢复了正常。
她要回家。
她和巴英才踏进家门,就被气坏的父亲叫去偏厅痛骂一顿穆兰代笔做功课的事,已然东窗事发。偷懒不做功课的巴英被骂得狗血淋头,外加家法伺候,代做功课的穆兰也被父亲骂得缩成一团,不敢抬首。但她觉得好窝心、好安全,她终于回到永恒的避难所。
“从今天起,就由我聘到府中任西席的先生负责管教你们。不管他是打是骂,都是我同意,不准你们反抗!”王爷涨红着怒容重斥。
看到新任西席跨人厅门时,穆兰和巴英都呆住了。
“还不快向朱雀先主请安?”王爷怒喝。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是阿玛重金礼聘的新任先生?
“穆兰!”王爷重声警告还未向朱雀行礼的她。“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王爷请放心,对于他们,我自有管教之道。”他笑得极其从容、极其淡漠。转眼对上穆兰时,却又极其凌厉逼人。
“管教之首,重在服从。我会让他们彻底了解,何谓服从。”
尤其是你,兰兰。
这句听不见的诅咒,深深烙进她脑门里。此刻她才完全明白,她根本逃不了这无形的天罗地网。
他已全然将她幽禁至他的掌心。
第六章
诚郡王府因着朱雀的进驻,引发了阵阵涟漪。
别说是府里女眷,就连已经嫁出门的格格们,也…一找了各色借口回府小坐,或者小住一番,只为争睹传闻中绝世美男子的风采。他的冷淡、他的不屑、他的傲慢、他的不解风情,驱不数众人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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