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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软禁起来,做完一切后方才和我会合,探视文晴湖的病情。
芳柳叫来宫廷稳婆,又叫人赶紧煮金银花汤。我和一干太医、太监急忙都退了出去,在外面听着文晴湖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不禁潸然泪下。
半个时辰后,文晴湖的声音渐渐消失,门内人影晃动,显然还在忙碌,大殿内一片寂静,此时我才晓得传下命令:“给朕查出来是谁干的。”
书金屏出来对我道:“陛下,进去看看吧。”
我点点头,忍着又涌上来的泪水,看稳婆、宫女们收拾鲜血淋漓的被褥等物,桌上散乱放着金银花药汤,盆盆罐罐,其中一只铜盆已经蒙上了白布,渗出了鲜血,浮现出死去的胎儿的形状。我颤声问道:“男孩女孩?”
“男孩。”
我差点没哭出来,赶紧奔到文晴湖的床边,紧紧握住她的手。文晴湖已经疲累了,此时却还清醒着,脸上的伤痛还没有退去,正无声地流着泪,一双眼瞳只是注视着我。
我终于哭了出来,一面哭,一面抱住文晴湖,“不要紧!……我们再生一个……再生……一个……”话未说完,便泣不成声。
许久,文晴湖才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了。
翌日,我铁青着脸问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及其下属能否在短期内破案,他们面面相觑,道:“臣等尽力而为。”
“若找不出真凶,又或者隐瞒指使人的话,你们这官也别做了!”
“臣遵命。”他们急忙诚惶诚恐告退。
由于锦章宫除文晴湖外所有人都有嫌疑,都被拉到大理寺审查了,锦章宫一时无人,书金屏于是调动凤临宫的一半人员临时配给锦章宫,我也将最信赖的芳柳留下负责锦章宫的一切事宜。
由于一夜未睡,我感到有些疲累,书金屏便劝我回宫暂且休息,由她来看顾文晴湖。我不太乐意,只在锦章宫的侧殿里小憩,书金屏则借用我的名义下令禁止他人接近锦章宫。我一醒来,便赶到文晴湖所在的寝殿,握着她的手,注视她那并不安稳的睡颜。
文晴湖醒转过来,看到我,嘴唇勉强勾了起来,情绪显然低落至极,连言语的能力都失去了。只要我刚露出松开手的意思,她便会担心的看过来,生怕我会就此离去的样子。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安慰她:“没事,我只是去倒杯茶,”又或者“我去如厕一下”。
我连次日的早朝也推掉了,只在心里不断转着怀疑的念头,到底是谁这么狠心想要胎儿的命,甚至也要文晴湖的命。期间芳柳阻拦了其他妃嫔的探视,我问她这些妃嫔可有异常,芳柳也只是摇头。
流产的三日后,文晴湖才恢复了些许精神,在无人的时候,神色黯然地自责道:“我太大意了,短时间内也没法再生孩子了。”
“不要紧,穆太医不是说只要好好调养,来日还能再怀胎吗?我们可是全天下最有权有势有钱的皇家,什么补品能找不到?晴湖所要做的,就是安下心来好好调理身子。”我紧紧攥住文晴湖的手,恳切无比地安慰她,“只要还有希望,比什么都强。”
文晴湖合上眼睛,依偎在我的怀里,低声呜咽着,伤心的泪再度落下,“……我心疼那个孩子……那可是……一条生命啊……再怎么恨我,也……不至于要害一个孩子吧……”
我也热泪盈眶,搂住文晴湖的头,低声道:“不要紧,我会为孩子报仇的。”
“孩子呢?”
“我已经叫人好好安葬了。”
我陪文晴湖足足过了三天,须臾不曾离开锦章宫,连早朝也不去上了。书金屏替我和大理寺等人打交道,期间常来锦章宫看看,对于我不上早朝一事显然不赞同,可她终究没有对此发表议论。文晴湖得知已经过了这么多天,惊问我上朝一事。我也蒙混过去了,她还是不放心,催促我赶紧忙正事去。我无可奈何,再三吩咐禁军看住锦章宫,方才离开。
在前往上书房的路上,我迎面遇上了从大理寺归来的书金屏,便驻足和她谈话,问起大理寺的进展情况,得知还在排查嫌疑犯人,气得连连摇头:“太慢了!”
“这也是难免的,锦章宫、尚食局、御膳房的人总共加起来也有数百人之众,若还有其他宫殿的人趁乱出手的话,要排查的困难就高了数倍。后宫,终究太过人多手杂了。”
我也深有同感:“日后还是要精简一番,我可用不着这么多人。”
“这个还是日后再议吧,倒是夫君这些天一步也不曾离开锦章宫,对姐姐的恩宠这会儿可真的是天下皆知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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