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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相关人等该捆的捆,该警告闭嘴的警告闭嘴,暂时算是告一段落。然而蓝老太太单独留下如意问话,却是要问不想别人听到的了。
如意沉思了一下,才斟酌开口:“奴婢不敢妄言,一切怕是要等贼人审问出来才能定论。”
蓝老太太却是冷笑:“敢做出这等事的,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又怎会让你审出来,咱们蓝府又不是稽办司牢房。你只说你看到的,想到的。”
这次如意沉思的时间更长,半晌才道:“此事看前半段,奴婢一度以为是三姑娘算计大姑娘。但贼人喊出三姑娘名字,情势急转,看来却是要陷害三姑娘,误弄到大姑娘身上。”
蓝老太太叫如意起来,却并不问话了,只在那里沉吟不语。
如意屏息垂手,呼吸都放得很轻,好一会才从眼角余光瞥见老太太略微动了动身子。她抬眼望去,发现老太太也正朝她看过来。
年近六十的老妇人脸上皱纹已经很深,经常生病的缘故,面色也不是很好,偏黄偏暗,然而一双眼睛却仍然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明亮。被这双眼睛沉沉地盯着,就有很大的压迫感。
如意一惊:“老太太恕罪!奴婢失言了!”
“你不必惊慌,下去吧。”蓝老太太挥了挥手,如意如蒙大赦,躬身退出,临到门口却又被叫住,“叫钱嬷嬷晚间来陪我说说话。现下你们不必伺候了,都下去,我一个人静一静。”
“是。”恭肃应了,如意垂首退出次间门外,到了外间才敢直起身子启帘出门。
吉祥等在门外,听说不必进屋伺候了,就挥手叫了两个小丫头候在屋门口,携了如意到耳房询问详情。两人平日亲厚不比旁人,如意心中也是忐忑,将事情前后全都说了出来。
“你糊涂了!”吉祥听了她在屋中应答的几句话,眉头大皱,“这样的事撞上就是祸,若不是当场有外客在,你们这些人恐怕事后你不说远远避着,竟然还参与审问,还说出什么陷害不陷害的话来,难道嫌命长吗!”
“会、会吗我只是想着给主子分忧才帮着审问那贼人老太太问什么,自然要知无不言”
吉祥苦笑:“平日你也不是笨人,与丫头婆子们周旋也有个计较,怎么大事上这样糊涂!豪门大户要的是脸面体统,这等阴私事背地里如何且不管,一旦事发,不相干的下人们多被灭口或是打发处置掉。今日幸亏是佟家的人在场,主子们知道灭口无用,你们方能脱出来。”
吉祥原是前任太守家的丫鬟,那太守家里姬妾众多,阴私事不少,因此她在这些事上比如意见得多。如意本就被老太太那一眼看得心中发毛,此时听了这番言语,更是惊慌。
“姐姐我该怎么办老太太刚才似乎是生气了”即便平日里如何有大丫鬟体统,涉及自身生死,如意也乱了方寸。
吉祥握住她的手,叹口气:“你先别着急,老太太心善,就算要处置你们也不会太过严厉,何况此事牵扯人太多,未必会处置。”
如意缓缓坐下,眉头紧皱。
入夜,幽玉院和往常一样,早早关门闭户。
正房内柔和的光线透过窗纸,晕染了院中幽竹。新月甚淡,风过竹林,沙沙的声音在屋内也能听到。
每天这个时候秦氏已经快要歇下了,她身体弱,睡得早,但今夜却没有。蓝如瑾在她这里还没走,白日发生了那样的事,想必蓝府内许多地方的灯火都和这里一样,将要亮至深夜。
秦氏靠在榻上,听孙妈妈一五一十禀报所有细节,即便仍有孙妈妈不知道的事,但只是说出来的这些已让她惊骇莫名。她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听着,脸色越来越苍白。
如瑾坐在一边,手里捧着一杯茶,茶水早就凉了。她偶尔抬起头看看母亲的表情,每看一次,都有些后悔那日说出自己落水蹊跷的事。
到底是她曾有过在深宫生活的经验,让人心惊肉跳的事见过听过不少,面对府里这些算计就多了几分从容,然而,让身体不好的母亲知道这些,到底对不对呢?
她是女儿,日后不可能在家中过一辈子,让母亲多接触这些长远来说是好的,免得以后她不在时别人欺负母亲。可是,母亲的身体和精神能承受么?
正在思量,却听秦氏开口:“瑾儿,你还安排了什么人,什么事,说给母亲听听。”原来是孙妈妈已经禀告完毕。
如瑾有些迟疑,抬头却对上秦氏的眼睛。脸色依旧苍白,然而目光那样坚定,坚定得让如瑾无法拒绝。
她便从派碧桃打听与东府有隙之人讲起,从考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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