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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一笑,转身进了内帐。
科齐族的人来是我让紫槐一手安排的,既然不能用王爷的身份光明正大的潜入临越城,我便需用一招金蝉脱壳,一方面让蒙国与丰裕朝生隙,一方面还不能让萧玹起疑。
他们果然上钩了,假意示好,背地里却干起了偷袭的勾当。科齐族惧怕望星族的实力,就不欲牺牲自己的族人,自然会想着要劫持我们的人。我恨自己将她暴露在危险下,去不得不如此为之。
这次偷袭牺牲了上千人的性命,皇兄震怒,自然对萧玹愈发不满。而我便借口回京复命,让紫槐易容成我的模样,押送这思珏那无法无天的臭小子回了阳顺。
紫槐一走,我便扮作紫槐,连夜赶往望星族,自然比科齐族的人早了好几日。
从得知她怀孕时的喜悦,到她埋怨我弃她于不顾的愧疚,再到不能揭穿身份的无奈和挣扎。用紫槐的身份给予她关怀,却又同时嫉妒着扮作另外一个男人的自己。
去玉龙山斩杀半龙的时候,紫槐笑我不要命了,天晓得我是嫉妒自己还是嫉妒他。只是没想到,取了玉却一不留神被那垂死挣扎的半龙误伤。我将血玉交给紫槐,让他尽快赶去阳顺,自己则强压着气血,支撑到了她屋前。
隔着一道门扉,我却有种离她很遥远的错觉,明明她已经拥有了维系着我与她最亲密的存在,可我仍旧无法在此时拥她入怀。头一次忿恨起了自己的身份来,头一次想要抛却肩头的责任。想与她白首到老,想与她咫尺天涯,想与她,再不分离。
从中毒到解毒,从谅解到释怀,从和好到如胶似漆,老天始终将我与她系在一起的,连死也带不走。
直到临越城事发,我才真正是恼了。我不管颜絮儿是谁,我只知糖儿才是我的妻,那些外人,谁也不能来干涉。
那一日,和她套好了计划,我假意去皇宫找蓝渊,甚至为了将戏做真了,只留下紫槐一人照看着她的安危,连鬼一等人也一并带了走。
只是谁又能料到,穆阳竟再次瞒着我挑拨了我安排在糖儿身边的初二。一个初一死不足惜,我却忽略了另一个随时会威胁到她生命的人。
震怒,在见到初二带着易容成糖儿的萧芸。一个人外表再相似是怎样,这一刻,我总算明白,我爱的始终都是那个她,无关外在,而是融入骨血中的灵魂。更可笑的是,我的糖儿从不会露出那种趾高气扬的模样,是岂是她这种庸脂俗粉可以假扮得了的。
给了蓝渊一个眼神,他心领神会,立刻下令将萧芸擒住。只是,如何也解不了心中郁结的愤怒。我从身旁一个侍卫的手中抽过长剑,冷然地挥剑,一刀砍下了初二的头颅。
曾经伤害过她的,我一个都没放过,包括被我示意灭族的科齐族和如今的初二。
只是,我却没想到,她会以这种方式从我眼前消失,再无音讯。若是可以,我宁愿让铜川河就此干涸,若是可以,我宁愿自己代替她。
发了疯的找寻,只因我发誓,若是哪天不小心将她弄丢,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要找到她。以前,当一切尚在手中掌控时,我又怎会想到今日,倾尽了全力仍旧没有她一点消息的今日。
心痛得无以复加,将她从我身边夺走就好比将我的心生生剜去一般,如何能活,没有她,如何能活……
小时候,曾经想过要将四国的山河走个遍,清风畅游,无拘无束。当了明皇,整日在金银堆里打滚,便失了欣赏风景的兴致。有了她之后,只想与她携手看云起云落。情之根茎,扎于心上,随着时间滋长,直到融入骨血中,再也无法抽离。失了她便如失了心,要这天下又有何用,这天下皆不及她的一颦一笑。
“她死了”、“人已死,难道你还要陪着她一起死吗!”墨雪的话仿佛一柄利剑,我不想听!这不是我要的答案,她还活着,一定,还活着。
“君落月,你是聋了还是傻了!既不见人,又无尸身,定是葬在了这铜川河底。”
是啊,我回回梦到她被水草困在水中拼命挣扎,向我呼救,我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她离我越来越远。这样的梦境夜夜折磨着我,让我如今一见到水,便心生厌恶。
我要去寻她,才一年而已,不够、不够,我要用一辈子去寻,哪怕她再不是她,哪怕她变作天边的云朵、地上的尘埃,只要有她灵魂,我便能寻到她。心伴着她,无论她化作什么,我都能一眼便认出她来。
心没了,自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两腿愈发的软绵无力,只是胸口仍旧会隐隐作痛,在听到那句“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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