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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他说起从前,她瞪大着眼睛听完他的心路历程,眼睛笑得眯成了线,娇笑着钻进他的怀里:“从这方面来讲我们俩还真是绝配,那时我差点以为自己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呢,不过还好还好,你还是回来了……”
他也笑起来,拍着妻子的肩头,心里满满的都是庆幸。
我多庆幸,见到你时,忍着恐惧与难过,终于问了你是不是还是一个人。
我不会告诉你,在等你回答的刹那,指甲在掌心掐出了深深的痕迹。
岁月总算没有亏待我们,我们初遇时单纯懵懂不知爱为何物,可是它允许我们重逢,而且是重逢在我们都已经成熟到可以背负责任的今天。
所有受过的苦和累,在今天都有了意义,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有勇气和资格回到你的身边。
相对于覃念的如释重负,锦珏一个下午都有些精神恍惚,工作频频出错,引来林缃的诧异:“锦珏你怎么啦,心神不宁的。”
“没……没什么……”
“不舒服就说哦,早点回去休息。”
她的关心让叶锦珏心里一暖,拢拢心神,连声答应。
晚上临睡前,她翻出那本收在衣柜里的相册。
这本相册,记录了他们在一起的所有时光,她读大学时把它从家里带走,这些年她换过工作换过住处,有好多东西都觉得不需要了,或是丢了,或是送人了,只有这本相册,被她一直妥善保管。
可是这些年,她也极少会去翻阅。
照片里的男孩女孩,笑容灿烂眉目清澈,她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
那时的他们多么的少年意气,又是多么的勇敢而鲁莽,会骑着自行车从城市的这头穿越到那头,那样的事情,在以后的岁月里再也没有发生过。
就连那种单纯的喜欢的心情,都再也没有体会过。
她看着照片笑容可掬的男孩,想起现在不动声色的男人,陌生又熟悉。
她又想到今天覃念说的那些话,尽管他没说多少,几乎十年的时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怎么可能一个多小时就说得清楚说得完。
但只凭他说的那些只言片语,她就能猜测出那时年轻的他有多辛苦。
覃念和她其实都是一样的,被家人保护的很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和人心的险恶,也不懂得如何谋生,当初大学毕业时自认已经经历过人情世故的自己尚且吃足了苦头,更何况是当时才十九岁高中还没毕业的他。
还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家,还没来得及适应又要承受丧父之痛,琳琅走了,她还有父母可以互相扶持,可以悲伤可以痛哭。可是那时的覃念,除了自己独自承受所有,还能和谁说哪怕一句的难过?
她这样想着,觉得似乎过去曾经有过的埋怨甚至是恨都已经不值一提,那个时候,他和她,都一样在黑暗里挣扎。
那些像梦魇一样的过去,就像是门槛,跨过了才知道似乎也不那么可怕。
就像是以前她梦见锦琅会被吓醒,眼前好像一片血雾,然后整夜整夜的失眠。到了后来,她再梦见锦琅,她不再害怕,反而会觉得熟悉安心,因为她知道,不管是怎样的叶锦琅,都不可能伤害她。
想着想着睡意就涌上头,她就这样抱着相册沉沉睡去。
她又梦见了锦琅,梦里的自己是二十七岁的自己,而锦琅却依旧是十九岁时的模样。
在梦里她告诉锦琅:“姐,覃念回来了……”
“那你还想和他在一起吗?”
她听到叶锦琅这样问她,然后她沉默了,梦的最后叶锦琅说:“你那么固执,就算明知道不可能也会一定要试过才会放弃,如果很辛苦,你还要坚持吗?”
她一惊,就从梦里醒了过来,转头去看窗外,原来已经天亮了,她从床上坐起来,赤着脚走到窗边。
清晨的雾气笼罩在窗玻璃上白茫茫的,要推开窗才看的清外面的景物,她想起梦里锦琅说的话,又恍惚起来。
如果,真的很辛苦,还要继续吗?
继续爱他,继续抱着陈年的回忆,继续等待,或是试图努力去争取,争取那个可以在一起的可能。
可是,可以吗?
她心头不期然的浮现一组数字。
那是她的心理医生的电话号码,准确点说,是曾经的心理医生。那时的叶锦珏,难过都不敢与旁人说,任凭所有负面情绪在身体里累积直到快要承受不住才求助于心理咨询机构。
时至今日,她已经从那段难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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