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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口喘气的频率则有点急切,一张一翕,两颗银色的小门牙显出一点点端倪。
在完全属于她的房间里,看见她含羞待放地躺在下面,这种情况就算是顾惟野,也忍耐不下去了。
微微拖起一点她的肩膀,就轻轻吻了上去,浅酌深研,不停变换着节奏和韵律,呼吸渐渐失规律。手顺着她的睡衣,在她腰侧上下来滑动,不停隔着布料描摹曲线的起伏。不知不觉地,那动作愈见加重。最后,他真恨不得直接拨开阻挡自己的轻薄的桎梏挨进去。
在看到慕子跃发来的照片后,其实真的很生气。不是预期要拍的耶稣光,但天光晴媚,葱郁树林,色彩鲜丽到另人叹服,不失为一幅好作品,却独独要把自己置身于一片黑白里。祈祷也变成无望。
顾惟野想不通,她到底是对他没信心了,还是已想要放弃这段感情。
原先打算与认定的人一起甘之如饴地慢慢体会恋情的每一个步骤的他,想法就此发生改变。来见她的父母、加快婚期的进程,如能够坚定她的心意的话,他何乐不为?
——
如果说顾惟野给岑家夫妻留下的初次印象是100分的话,那一顿饭下来,这个分数又翻了一番。不仅不挑食,而且不做作,最关键的是吃饭的礼貌顾及得很好,动作标准优雅的可以拍成形象教育片。
可反观自家女儿呢?不仅脸色羞怯的很不正常,还频频出错,一会儿不是筷子拿反了,一会儿就是菜掉身上了。搞得岑父心里小小惭愧自己没教好女儿。
饭后,顾惟野一边陪岑父看新闻,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自己家里的事。看似是聊天,实则是主动提供出家庭信息,让对方家长看清楚自己是个可靠的人。
通过闲谈,岑父已经了解到顾惟野的爸爸是意外事故去世的,爷爷奶奶后来也相继去世了。国内这边的亲人,还有一个大伯,和一个堂哥,都在母亲。母亲人国外。
现在削水果都用削皮器了。顾惟野却随手拿起她家搁在茶几下面久不使用的水果刀,洗干净了,手法灵活地削起了苹果。骨肉均匀的颀长手指,力度巧妙地按在银光锃亮的小刀背上,轻轻转动,像是技艺娴熟的表演般。岑晓看得很着迷,也没注意话题怎么说着转着就成了——
“下下个月,我戏就杀青了。到时再看看叔叔、阿姨什么时候方便,我提前通知我妈妈回来。我们两家人可以坐下来一起吃个饭。”顾惟野说。
坐在她旁边的岑晓明显愣了一下,她太了解顾惟野的节奏了,很清楚他下面要说什么。激动地要从沙发上跳起来,顾惟野却早有预料似的,在下面及时按住她的手。
岑家夫妻觉得有点快,但养这么大的女儿,终于有不错的人愿意接手了,他们更多的还是欣慰。
在长辈们和岑晓完全不同的神情里,顾惟野真诚地说:“您看我今年过完生日就三十岁了,也不小了。所以我和岑晓商量好了,我们明年春天就打算结婚。”坦然磊落地表达完自己的意思,他又笑着补充,“当然还是要在您二位同意的前提下。”
——
他第二天还有其他活动,需要连夜开车赶回北京。
顾惟野都说不要送了,结果岑晓却被自己父母硬推出门,去送他们未来的准女婿。
一旦真一起下来了,他又不舍得马上走了。牵着她的手,在夏夜的马路便道上遛弯。
“不开心?”他低下头,捕捉到她脸上的情绪。
“顾先生,你强大的自信心系统,是不是每天都跟着win8一起升级?”简直匪夷所思,她自己要结婚的事,居然是和她父母一起知道的,先斩后奏也不是万能的,“万一我并不愿意嫁给你怎么办?”
“不然呢?”他作支颐思考状,“你如果不嫁给我。还想嫁给谁?”他们结婚是一定的。不过早或晚的问题。早点结婚,还能趁着年轻,早点要孩子。
“我……”岑晓不知道他想的已经那么深入,否则就不仅仅是语塞了。
好像,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不是吗?
万一真有那样不幸的一天,她和他分开了。她嫁给了别人,大抵会沦入“除却巫山不是云”的人生悲剧中。
就像这世界上虽然有很多家旅店,叫顾惟野只此一家,再无分店。她住惯了,很难再搬走。
“我知道你不喜欢复杂的仪式,我们就不办订婚了。”他揽着她的肩膀,在槐树的清凉阴翳下很慢地走,“但是正式的求婚,还是少不了。下下个月我让ailsa回来,然后和叔叔阿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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