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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就是你给我引路。”
延误了三个时辰,郭源快马加鞭。江枫催马紧随,不到两刻钟就到东宫宫门外。
这座宫殿气势磅礴,宽广宏伟,挺拔巍峨,与皇宫一样的琉璃瓦,黄色宫墙,在阳光映射下,更多几分肃穆庄严和富丽堂皇。
早有两个太监在宫门口等着,忙迎上来行礼拜见说:“殿下已催了好几次了,奴才领王爷去见殿下!”
江枫跳下马,把剑抛向郭源,随那两个太监进了宫门。
殿宇雄伟,宫院光华,花开正艳,草青翠绿,走过一道又一道宫门,横穿数座亭台楼阁,江枫老远就看到一座气派、肃静的大殿,真是玄宗御书的‘雍和殿’三个字
殿前两株海棠开得极盛,枝条悠然出尘,英英簇簇,含红吐翠,绰约如处子,恍若晓天明霞,铺陈如雪如雾。
殿内有沉静如水的檀香气味,并无一丝烟雾散出,若无特别的香气,几乎不知燃了檀香。恍惚中让人有置身世外之感。晌午的太阳烈烈炙烤着大地,而殿内却温馨舒适,叫人无端的平心静气,隔着春衫绿的窗纱向外看,那繁闹的灿烂鲜花也多了一些妥帖安分的素净,连阳光的金色也是迷蒙的,像遥遥迢迢隔着的雾气。
太子李亨正负手立于白玉台阶之下,背向这边。
江枫近前几步,屈膝跪在地上:“孩儿见过父王!”
李亨转过身来,冷冷地说:“广平王爷,你可真是日理万机啊,本王想要见你,都要提前预约!”
“孩儿正要出门,突有一位好友来访,所以。。。。。”
“今天是我找你,如果皇上召见,你也等到三个时辰后再到?”李亨说:“亏你从小拜师学艺,没有学会忠孝之礼,倒是带了一大堆江湖习气回来!”
江枫低头不语,他也意识到自己太随意,不拘凡节,这种性格在中国古代,寻常百姓皆难容忍,何况是皇家帝室。
“你母亲日夜盼你,终日烧香拜佛,为你祈祷,你回来两个月了,伤愈之前不提,那时行动不便,我们谅解,可你恢复如初后连最起码的孝亲之道都置于身后,今天不是我叫你过来,你还记得东宫的大门朝哪开吗?”李亨语气有失望、有责备,“可怜天下父母心,儿行千里母担忧,你外出十六年,你娘终日牵肠挂肚,茶饭无味,而你对她如同毫不相干之人,可有半分孝顺亲近之情?”
江枫说:“孩儿就去看望母亲!”他起身就往外走。
“回来!”李亨喊了一声。
江枫只得走回来,垂首不语。
“我看你这十六年没学会多少东西,骄傲自狂,不自量力的本事倒是收获颇丰,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杨国忠权倾天下,为父我都不敢得罪他,你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折辱、讽刺挖苦他,他会罢休吗?难怪他要激你立下生死状,你钻进了他的圈套之中,尚不知晓,还有心思在家里会友取乐!”
江枫突然心中一动,忙跪下拱手:“孩儿查阅了许多史册,没有找到驯服胡马的办法,请父王向皇上求情,孩儿不再担当此任,求皇上另图它计!”
李亨愤然质问:“要知此刻,何必当时,你能力不是很大吗?金銮宝殿上那个不可一世、狂妄自大的广平王哪里去了?要我去向皇上替你拒任?我丢不起人,你自己去吧!”
“孩儿让父王为难,孩儿知错了!”
“任何事情没有十足把握,岂可轻下定论,你自己惹出的事,只有自己去解决,若然做不到,就是皇上不想赐你一死,杨国忠也会用尽手段,蛊惑圣聪,你以为空有一腔报复就可以把一切摆平?朝堂如战场,哪容一刻不谨慎?”
江枫并非真要太子去找皇上为他卸辞驯马之任,他不过想试试李豫在李亨心中到底有多大分量,他只觉得很失望,为李豫感到悲哀,皇室之家,只为尊容富贵,亲情在他们眼里竟然一文不值。
“父王说的对,自己造下的孽当由自己承担!”江枫忽然抬头,问:“如果豫儿真的在悬崖下丧生,你会为儿子掉一滴泪吗:”
李亨怔住,没想到儿子会这么问。他在心中低叹,多年来,儿女们都以为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对它们总是刻薄、冷淡,好似无关紧要。李亨也是正常人,人都有七情六欲,天下没有不爱儿女的父母,只不过这些年,做为皇太子,做为父皇二十三子争夺的风口浪尖,他已习惯喜忧不于色,把一切都深埋在心,豫儿自幼离京,父子相处的时间更少,他在父亲身上没有感受到半分慈爱,难怪他会这样问。
我真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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