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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最终死亡的时刻,也没有见到她出殡的景象。
因为在同一个时刻,我的母亲,也过世了。
而我地父皇,忙碌无比,他正在仔细地甄选他登基以来不知道第几次的秀女,品评着那些女子或者娇艳,或者清丽的容颜,他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光顾那些早已经寂寥没落的宫室,去看那些早已经从他的记忆中淡出的女子。无论她们曾经给他带来过怎样的欢愉和热情。
新人很快就住进了各处精致的亭台楼阁,如玉地佳丽红颜装点着富丽的宫廷,随着春天的到来。为这个沉闷的宫廷带来生机与活力,也带来新一轮的纠纷。
而对于逝去地妃子,没有一个人会去关心,甚至是她们的夫君。对于九五至尊的天子来说,活着的美人是装点他功绩的珠玉。而死去地美人,不过是一具腐烂的尸首而己。他最后地恩典不过是下令将我的母亲晋了两级,按照贵嫔的礼节安葬了。
而对于她的处置也一样。
失去了母亲之后的日子一如既往,就是纤晨变得越来越爱唠叨。
九岁的那一年,不知道为了什么,忙碌于江山和美人之间的我的伟大父皇忽然之间开始记起来还有我这样一个儿子。于是,长久被人遗忘在角落里的我立刻被人寻找了出来。冠上皇长子的名头,像每一个年幼的皇子那样,我开始入畅文园内书房读书学习。
第一次踏进书房大门,我就看见了他。
事实上,也只有我们两个身穿明黄色的孩子,其余的都是清一色的藏青。
他的伴读。
在一片黯淡朴素的青色底暮映衬下,他的清秀的脸庞格外的可爱,粉团团,玉莹莹,就像是在这个春天刚刚打出的花蕾。
他的五官之中依稀有着我记忆之中的模样,熟悉的温暖像是冬日里面最灿烂的阳光,从我的心底蔓延上来。
我朝着他笑了笑,在我笑容里,他原本撅起的小嘴慢慢地落了下来。
他是排行第四的皇子,今年刚刚满五岁,其实,原本按照大齐的宫规,皇子是从六岁的时候才开始进入书房跟随太傅学习,可是听皇后娘娘对他的期望甚高,在他还不到五岁的时候,就上奏了皇上,然后将他送到了这个房间里面。
也是多亏了他,才让我繁忙的父皇记起还有我这么一个被整个大齐宫廷所彻底遗忘的皇子。
其实,在我们之中还有两个兄弟,深得父皇喜欢的二皇子在前年春天的时候不慎从城楼上摔下,当场毙命,据说,父皇为此着实落了不少的眼泪。而吴淑妃所出的三皇子却是个病秧子,一年里面有大多数的时间连床都下不了,只能够躲在屋子里面不停地喝着各种各样的汤药,当然不可能前来这里。
其实的几位皇子都还太小,所以如今,整个书房里面就只有我们两个皇子。
就这样,我开始了童年的学习时光,每天的清晨,寅时三刻就要至书房,然后会有不同的太傅教导我们各种经史子集,他们都有着长长的胡子,讲起学问来,摇头晃脑的。
这样的动作配合着那种不紧不慢的声音,简直就是最恰到好处的催眠曲。以致于每天的清晨,我都要不停地和瞌睡虫激战,才能够竭力保持清醒。而逼迫我这样努力的是摆放在太傅书案上的那根长长的戒尺。
自从第一次尝到了被它打在手板上的滋味之后,我就再也不敢公然在课堂上打瞌睡了。
不过,我身边的那一位,无论是怎样的课程,无论上面坐着摇头晃脑的是哪一位太傅,每天的早晨都会照睡不误,睡到口水顺着他粉嫩的脸颊留到桌子上。
而这个时候,太傅就会勃然大怒,然后用气得颤巍巍的手摸 起那根长长的,硬硬的戒尺。
但是最终戒尺不会落在他的身上的,只会落在我们身后的那些陪读少年的身上。
为什么大齐会有这种“皇子犯错误,其侍读要代为承受责罚”的规矩呢?
那时候的我一直很气愤,为什么同样都 皇子,我却没有安排陪伴的侍读,因此我必须亲自去承受那根戒尺的力度,在这样凌晨困意正浓的时候与瞌睡虫奋斗。尤其是在看见他被后面侍读的哭痛声惊醒,揉揉他睡意朦胧的双眼,从书桌上爬起来的时候,他粉嫩的侧脸上面还带着被书案上的花纹压出的红红的印子。
那个时候的我,第一次确切地明白了权势的好处。
以后的日子,他依然照睡不误,显然打在侍读身上的板子是不会引起他丝毫的疼痛的,最多就是让他在睡得正好的时候被身后传来的哭喊声吵醒,然后不满的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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