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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萱道:“他说他说你是在胡闹你也知道我爹一向说话直,什么弯也不会绕,你不会怪他吧?”
阿柯搔着脑袋道:“我怎么会怪七叔他是跟我提过,说不宜现在出手,不过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反对。”
尹萱看看四周,凑得离阿柯更近了,问道:“对了,阿柯大哥,林姐姐是不是是不是我们对头那边的人啊?我我也不知道爹说得对不对。”
阿柯道:“你不要乱想。林芑云是我的朋友,被他们抓去了,现在我照约定把她救出来,怎能叫胡闹呢?好比你如果被别人抓了,我当然一定也要救你出来的,对不对?”
尹萱点点头,笑道:“那是当然!”
阿柯道:“那十七叔又是怎么说的?”
尹萱道:“十七叔可没说林姐姐的坏话。他只是说,大哥把她接来,自然有你自己的想法,只要林姐姐不故意放风传信,也没有必要大惊小怪的。”
阿柯道:“是吧?还是十七叔看得真切。我不是说七叔,只不过,他老人家就是太谨慎、太多虑了。哎,别说这些了。”顺手舞了两个剑花,得意地道:“我今天早上,又、又发现一个变化哈哈,看来,我也越来越厉害了。”
这种话若是对林芑云说,多半会被她冷嘲热讽一番,说些“谦受益,满招损”、“傲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之类的话。
若是小真,定要出手跟他较量,打不过,当然要耍赖;打得赢,便狠狠教训他一顿。
尹萱却高兴地拍手道:“是吗?太好了!我想看看。”
阿柯于是愈加得意,退开两步,凝神想了一阵,将刚才揣摩出的变化使出来。
尹萱道:“好厉害!”
阿柯问她:“怎么厉害?”
她却说不出来,只是浅浅笑道:“就是觉得厉害。”
阿柯又像表演一般练了会儿,尹萱道:“好了,该休息了!”
一旁的小童忙递上汗巾,尹萱接过来,道:“你去替少主准备茶水吧,我来就好。”待那小童跑远了,她才凑到阿柯面前替他拭去脸上的汗。
这个时候,初升的阳光穿过桃林,照在尹萱脸上,分不清是阳光映红了她的脸,还是她的脸映红了阳光,也分不清那若有若无的气息是桃花的芬芳,还是自她身上传来
阿柯心中一动,忍不住轻轻挽住了尹萱的腰。
尹萱浑身一震,她垂下眼,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不敢稍动,低声道:“阿柯”
阿柯挽住自己的手,突然猛地一推,尹萱毫无准备,“啊”的一声跳开,只见阿柯脸色惨白,手中剑不住舞动,沉声道:“这这招不行!你看——我的剑从下方挑来,你欺身上前,哎呀,危险呀危险!”边说边一本正经地摇头。
尹萱见他胡乱舞着,剑尖抖动,不觉一怔,忽听拂柳的声音远远传来:“少主在那边练剑”
跟着是林芑云懒懒地道:“让他练吧,难得这么清闲,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
尹萱见她二人身影在林间一晃,不知转到哪里去了,回头看了阿柯两眼,忽地脸涨得通红,道:“你你自己练吧我我走了!”
尹萱转身跑开,几大步窜入林中,不见了。
阿柯直起身,抹一把汗,长吁了一口气,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如此慌张。刚才林芑云斜斜的一眼瞧来,似乎见到了,但似乎又什么也没看见,不然怎会像没事一般走开?
更奇怪的问题是她怎么这么早就起身了?
转眼间林子里空无一人,只听见阵阵鸟鸣之声。
阿柯心中乱跳了一阵,也懒得再练,一屁股坐在树下歇息。
眼前一树又一树的桃花竞相开放,一团团的花朵仿佛粉色的云彩,而身旁的草丛中也开满野花。
阿柯认得黄色的白屈、紫色的豆花,还有如铜铃一般的铃兰,更多的则是连名字也叫不出,一簇簇、一丛丛、一枝枝散在草中,异彩纷呈。
不时有蝴蝶或野蜂觅着芬芳而来,在花间飞舞,好不热闹。
吹面不寒的风穿林而过,便带来一场花雨,漫天飘散。
阿柯眯了眼躺下,有说不出的惬意,渐渐地眼皮打架,沉沉睡去
“小、小真,你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巫山云雨?”
小真放下绢书,回过头来,看着正在乱抹鼻涕的阿柯,想了半天才道:“不知道。”
阿柯有些吃惊——小真竟然也有不知道的东西?忙道:“呵呵,我知道!”
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