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3/4 页)
阿柯道:“这有什么?比这凶险百倍的,不也照样被我逃走了?我、我跟你说,那什么计长什么计短的?”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哦对,就是那个。以前是自己想,现在要是多一个人,想的法子自然多出一倍了。又有话说什么什么者迷的?”
“咳当局者迷。”
“对,当局者迷。”阿柯毫不以为然,继续说得唾沫横飞,倒是少女不好意思,脸又渐渐红起来“你入的是你的局,我入了我的局,想来想去的都想不到法子,或者你我换着想,就能想出也未可知,对不对?”
那少女呆呆的想了一阵,点点头道:“你说得对”
正在此刻,窗外不远的传来一阵呼哨声,三长一短,声音尖利,宛若鸟鸣。
那少女脸色刹时惨白,惊道:“来来了!”身子一动,想要站起来,但刚躬起半身,“哎呀”一声低呼,重又倒回床上,手捂着大腿,一幅痛苦不堪的样子。
阿柯也吓了一跳,道:“什么,仇家找上门了么哎,你、你受伤了?”这才见到那少女裙子上被血染红了一大块,显是腿上受伤不轻,难怪从刚才自己进来起,她就一直坐在床上,不肯移动半分。
此时远远的又是一阵呼哨传来,阿柯略一分辨,听出小镇的东面、南面至少有两批人正迅速向这一方赶来,那呼哨声也跟着越来越近。他明白对方已查到此处,只待人手聚集齐了,立刻就会发动袭击,自己若继续这么不清不楚的待在房间里,小命可就危哉危哉了。想到此处,失声叫道:“完完蛋了!我、我、我”
那少女抬起头来,看着面色惊惶的阿柯,突然柔声道:“这位小哥,抱歉伤了你,我我也是一时情急了,对不住啊你快走吧,咱俩都是落难之人,今日在此相遇也算有缘,逃得了一个是一个吧。”
阿柯声露欣喜之意,颤声道:“是、是吗好,那,那我就”
阿柯本以为就此万事大吉,可惜,他的小脑袋实在太过简单了激动之下往前一冲,只听“噗嗤噗嗤”数十声碎响不绝于耳,那件本就千孔百创的衣服寸寸撕裂,被一支支袖箭层层叠叠订在木柱子上,他自己就单穿着短裤,“哇啊”一声钻了出来。
少女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瞪得铜铃也似,不敢相信这憨头憨脑的家伙竟然大胆如斯。阿柯一张小脸扭曲变形,张口结舌,也是说什么都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在这生死关头,还犯下如此拙劣的蠢事难道现在还敢公然老着一张脸,却露着少年坚实的身体,大咧咧的跑出去不成!
刹那间,房间里静得可怕——
第二十二章血杖
雾气渐渐散下来了。
山谷中的小镇,每到这个季节,不是雨就是雾,不是雾就是雨,两兄弟连番登场,日日如斯。生活在这里的人,也早已习惯时刻带着蓑衣、斗笠。此刻,混乱的夜风簇拥着苍茫的白雾,从山谷的各个不为人知的阴森之处悄然升腾而起,翻滚着蜷曲着,慢慢地爬过一座座小丘、绕过一排排古树,向着小镇笼罩下来。不一会儿,小镇那上下纵横的石阶、错落有致的土石房子已被一层层、一道道的隔离开。远远近近的灯火也渐渐模糊起来。谁要是现在还在屋外,准沾湿了衣裳。沾湿了衣裳,就是刺骨的冷。
街面上一个人影也看不到了。汪老板再想揽生意,也知道冬天夜里的寒气可不是闹着玩的,便叫伙计关门闭户,每桌都上了滚热的茶水,并在堂中支起一个铜盆,升起碳火,更有汪老板新收的丫头夏莲,盈盈的依着火盆站了,软言细语说唱起来。听得众人一叠声的叫好。一时间大堂中温暖如春。
“哐哐哐”
忽然,从门外隐约传来一阵拐杖杵在青石板上的敲击声,缓慢,沉重,但却一声接着一声,极之规律,且毫不迟疑。
靠窗坐着的庄稼汉子脸上神色毫无变化,只是随着那拐杖声音一下下接近,握着酒壶那只手似凝在半空,纹丝不动,左手拿起筷子,大口吃起还未动过一口的饭菜来。
落魄书生依旧大口吃饭喝汤,似乎好久都没吃过一餐饱饭一般,直吃得啧啧有声。汤水饭粒粘在嘴角,就顺手一抹,抹得袖子上油腻不堪。
那对夫妻听到拐杖声,不约而同放下碗筷。女的尚能神色自若的喝茶,那秃子一脸紧张神色,右手微微伸进衣服内,不时抬头望一眼店门,又慌乱的埋下头,显是心中忐忑不安之至。
只有伦家四少爷与众家奴们根本就没听见,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猜拳喝令,外带与夏莲眉来眼去,不亦乐哉。那夏莲容貌虽普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