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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平只好作罢,他愤怒地将卡折成两半狠狠扔在地上,满心的愤恨不知如何发泄,身侧的双拳渐渐收紧,骨节都发了白,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高一平拿起了手机。
只要苏子说一个不字儿,他会不遗余力地将她带回来!
高一平紧握着手机放在耳侧,却等来了“你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他终于是颓然垂下双手。钟文博,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再伤害苏子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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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文博开着车一路疾驶,苏子的面容早已崩溃,无论她怎么哭喊他都无动于衷,所以只好沉默,又焦躁不安,转为静默。
车子开进一条林荫道,路两旁都满是高大的榕树,青葱茂盛,苏子平日里是喜欢植物的,她觉得它们有灵性,但是此刻,在看见这些青葱,她却只觉得阴森寒冷。
车子的冷气越来越重,细微得冷风就像是小刀轻轻刮着她的肌肤,每一寸都觉得疼。她想着将来她要日日面对这样一张冰冷的面孔,每天都提醒着她他对她的放任不管,这对她来说,只能是无尽的折磨。
钟文博将车子停好,这是一处山间的别墅,别墅的墙壁上都被爬墙虎覆盖,很有绿野仙踪的味道,但在此刻的苏子看来,却然是阴森冰凉。
钟文博绕过车子来到苏子的这边,打开车门,面无表情的将她抱起,他感觉得到她的颤抖和不安,但是却无动于衷,对于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苏子打心眼里抗拒。那些执念早在看见他透至心底的冷漠后灰飞烟灭。其实她也奇怪,原来放手和释然,仅仅只需要一瞬间。
只要心碎了。
她多么想跳下来,离开男人阴沉的禁锢,可无奈与身子和腿并没有完好,所以只能被他抱在怀里。
大概是听到车子的声音,别墅沉黑色的大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已经中年的女人,将院门打开,极为亲切的迎过来,“钟先生回来了。”
“恩,张妈你把后备箱里的轮椅抱过来,去招呼招呼下人把她的一些衣物用品都拿进来。”
“好来。”张妈先是取过了轮椅,行为利落地将轮椅放在钟文博面前展开,将轮椅的座位转向他们的方向,便进了屋子招呼下人来取包裹。
钟文博将怀里的苏子,放在了轮椅上,张妈很贴心的拿来了小被,盖在了苏子的腿上,“山上凉,**这是刚刚恢复,别着了寒,老了就麻烦咯。”张妈的语气很亲切,似乎是对苏子很熟络的样子,只怕是钟文博的这间别墅,接待过的女人,不止她一个吧。
苏子看着眼前的屋子。
浪漫与庄严的气质,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毋庸置疑,这是一座装潢华丽的别墅。在幽静的山林,绛红色的屋顶瓦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醒目,茂密葱茏的竹子沿着小路错落有致地站成两排,翠绿的竹叶则在顶端逐渐合围,形成了一个圆拱形的“屋顶”,浓烈的阳光和夏末炙人的热气就这样被隔绝在外。
可是这样幽美华丽的大房子在苏子看来,是一座囚笼。
她被钟文博推着进了屋子,尽管有万般不耐。
别墅里的楼梯是环形的,旋转着通向二楼和三楼,水晶的扶手和木质的梯板,尽显屋子里低调的奢华,屋子的一侧还置有内载电梯。阳光挥洒进落地的玻璃窗,偌大的乳白色的欧式沙发横卧在大厅中,正对着的墙面上是立式的家庭影院。厅堂里还有一个错层,错层上有一个很大的案台,是开放式厨房。
钟文博推着苏子乘电梯上了二楼,绕过悠长的长廊,在一间大卧室前停下,他将她推了进去。
“钟文博,你让我走吧。”
男人尖刻的面颊并不带任何温度,他也不理会她,而是坐在她对面的三角沙发上,兀自接了一杯水,喝下。苏子看着他的喉咙一起一伏,只觉得他是一只嗜血的猛兽。
“我在跟你说话。”
“有什么需要按床头上的铃,张妈会上来。”钟文博绕过苏子的问题。
“钟文博!”
“你的债还没有还完,这样放手,我是不是亏了。”他是钟文博,他是不可一世的曾经恨她到骨血里的人,他不能让她发现自己有丝毫的变化或是柔软。
“钟文博,我不是你的玩物,我也不打算再用身子来偿还你的债,等我病好了,就走。”
“你走一次,我就抓来一次,你要是乐意,我也不厌其烦。”钟文博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女人,还能爆发到什么程度。
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