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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悉数送进李骁岩有些干裂的嘴唇中。李骁岩也只管张嘴,眼睛一刻不离,连眨都不眨,就烙在方言脸上。
”我看不见你还好,看见你一眼就特别想看第二眼。”
李骁岩把嘴里的粥咽下去,腾出一只手去摸方言的脸。这几天过得太难熬了,看不见方言,比不让他吃饭不让他喝水都要难以忍受。
这种隔窗相望的感觉让方言觉得很微妙,李骁岩的大手摩挲在他脸上有点沙沙的感觉,让他的脊背酥麻。手腕上的纱布已经有点灰黄,渗出的血液和痂水表明里面的伤口并没有好转。自己也真是的,总让这个人受伤。
突然地,他很想拥抱这个人,这个人是李骁岩,没自己就活不下去的李骁岩。
☆、34
李骁岩跪坐在方言家的空调主机上,整个人都僵住了一样。
这是方言第一次主动抱他,他记得很清楚。他想起和方言以前看的一个动画片,暴风雨夜相遇一只狼和一只羊,演到后面,小羊自己撅着尾巴让狼吃它,他想这狼真是熬出头了,可狼竟然没吃。他一直觉得这片子太夸张,把狼搞得那么傻。时至现在他才能体会,原来,真的只要一个撅尾巴的动作,就能把他喂饱了。
把怀里的身体收紧,尽管中间隔着几根钢管,却有前所未有的温暖。对于他怎么爬上来的,方言并没有过多的疑问,只是担心等下他要怎么下去。
两人就这么奇怪别扭地抱在一起,很默契地都没有说话。方言想时间要是能停止就好了,不用在两种深入血肉的感情里去选择一个。
楼下有人报了警,警笛声把方妈妈也带了回来。
很快地,方妈妈只是朝楼上看了一眼,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一眼就够,让方言寒毛倒束。那个眼神上一次出现,是在方言幼年被幼儿园副园长拐走的时候,后来那个副园长被活活打成了植物人。
社会是不公平的,但在这个城市,他们家往往都是站在享受这种不公平的一边。
从费洛蒙里清醒的方言开始慌乱起来,想要把李骁岩抱着自己的手臂拿开。
”李骁岩你松手啊。”声音带了不同往日的软弱与恳求。可李骁岩硬是纹丝不动,死死钳制住了方言。
母亲的高跟鞋踩踏在楼道台阶的声音让方言头皮发麻,如果让他妈看到这一幕,李骁岩不死也估计只剩半条命了。
”我求你了,你快放开我,让我妈看见就完蛋了!”
可是李骁岩就是有直觉,要是这关挺不过去,他和方言就真的完了,他怎么抢的过和方言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人呢?他连当对手都不配。
推搡李骁岩的手加大了力度,可李骁岩就是什么都听不进去。
大门响了,钥匙插入门孔的声音简直让方言失去理智,他几乎不用想象就能看到门打开后母亲那张怒极反笑的脸。
方言心一横,狠狠抓了一下李骁岩手腕缠着纱布的地方,在门开启的那一刻用力从李骁岩挣脱出来,接着就从窗台跌落在客厅的地板上。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等方言抬头,就看到高仁高艺煞白的脸,浑身发抖地看着窗户,眼里迅速充满了泪水,方言不敢细想,看着刚进门余怒未消的母亲一脸愕然地和高艺他们看着同一个地方,外面传来惊呼和一声巨响,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在了他身上。
方言看着高艺被泪水弄花的脸,嘴唇颤抖连口水都抑制不住地张开:
”哥……你把他推下去了。”
☆、35
又是这么个早上,天刚刚亮,布满雾气的空气,呼吸起来都有点冰凉,还带了点尘土味。路上一个人都没有,空荡得像黄泉路。不过黄泉路上是这么冷清么?李骁岩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又做了这个梦。
他开着大巴车,一条街,又一条街地穿梭,途经各种各样的风景,有时候看到草原,有时候又看到雨林,有时候又回到城市里单调的柏油路,可是就是没有一个人。因为意识到是在做梦,所以显得有些焦急,他怎么还没有遇到那个朝他招手的人呢?
可是回过神来,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他的车上了。依然懒懒地把脑袋靠在窗户上,发着呆。说去 “随便”这个地方。
这次的梦特别真实,他可以清楚地从后视镜里,看见那人的脸。是他小时候,在一本画册里,看见的那个小女孩的模样,那个小女孩,跟他认识的一个人长得很像。不,应该说,是那个人,和这个小女孩很像。那个人和这个小女孩一样,抬头看人的时候,会只挑一边的眉毛,轻轻嘟着嘴。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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