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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决定放过你。从今往后,你我之间再无任何瓜葛!你不必担心神皇会有所怪罪,他那里我去应付,保证不会让你们苏家死人就是了。”
“什么?!”她惊骇欲绝。他们的婚事,在所有人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利益纠缠的两个大家族,青梅竹马的两个人,朝夕相处的青葱岁月,岂是能割就能割断的?苏小繁情知他说出这一番话来,已然是底线下的底线,可是这一刻,她竟然丝毫没有喜悦的感觉,反而是害怕得紧。
“你在说什么呢?我不许你这么做,现在那个朝堂上坐着的人,你以为还是源君吗?谁敢违抗轩君大人的命令,那就是死路一条!事隔这么多年,全天下都知道我是你的女人,你才突然想到要毁婚,你叫我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你不是在放手,是想将我逼上绝路吧?没有任何瓜葛?说得倒是轻巧!你说没有瓜葛就是没有瓜葛了吗?我之前跟你说的,只不过是一时所感,你、你怎就知道,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了?总之不同意,我也绝不许你任意妄为。”
她感觉自己越说越不像话,语气也越说越乱。
神延看了她一眼,嘴角边带上了一丝苦笑,眼底的光彩终究寂凉了下去。十年前封王之乱,他们整个家族的继承人,都被轩君召入宫室,各自分封之余,每一个人都被勒令喝下一碗特制毒药,从此沦为傀儡,必须无条件为之效忠。
他当时年少轻狂,一举夺了那三碗血酒,统统一饮而尽,嘴角边残留的酒液如同血迹,抬头之际笑着对轩君道:“我皇在上,神延在此立誓,终不背叛皇族,有朝一日违背此誓,定当死无葬身之地!”
他一个人承担了整个家族险厄的命运,他的身上背负着一族没落与兴盛与否的诅咒,却仍然要笑逐颜开地面对周围所有人,不能露出半分怯态与疲态。
当晚他回府之后,夜不成寐,只感觉一觉醒来,身上如同剜心剔骨般传来阵阵剧痛,脱了上衣一看,发现自己肩头上赫然呈现一道金色图腾,宛如火焰鸢尾,时时刻刻提醒着他的耻辱与成败,皆掌握在别人手里,而他并非池中之物,身上如煎似烙,心中怒火更盛,他需要的只是一个翻盘的契机罢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他是在踩着无数枯骨前进的,这十年来,的确让神轩开始对他刮目相看,不再将他作为二世祖,而是一个真正能征善战的将领,也因此很好地保护了他的家人。
苏小繁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他自己心里明白,只可惜,她却死活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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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陡然听到这一变故,苏敬的眼珠子都差点凸出了眼眶,领着她二到四叔一齐捶胸顿足,“怪不得、怪不得!西将军走的时候,脸色那么难看,我就说了无风不起浪,果不其然是你个死丫头片子在背后捣鬼!现在好好的一桩婚事眼看就要告吹了,你这辈子只怕再也休想嫁出去了,金山银山也会吃空不说,留这个老姑娘成何体统?真不知道我们苏家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呀,摊上你这么个魔女!”
苏小繁手里捧着杯茶,优哉游哉地喝着道:“二叔你别担心,我已经让他收回成命了,他要是真敢这么胡来,我就踹了他的门,到他家横梁上拴脖子上吊去,我吓不死他也吓疯他。”
“作孽呀,作孽呀”苏敬瘫坐在椅子上,仍旧唉声叹气。
就在这时,苏家五叔风尘仆仆雷霆万钧地回来了,苏小繁平时谁也不怕,就怕这在朝中当职的五叔,一见他立马肃然起敬,一改方才那副惫懒姿态。
苏五叔平日里就喜欢把自己的脸色摆成青紫,今儿格外青紫,紫中还尤其带黑,一进门就指着她的鼻子,气得直哆嗦:“我刚才听说了,你竟敢对西将军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来,你是想气死他还是想气死我们一大家子啊!”
苏小繁就纳闷了,她说了什么,怎么人人都要对她指手画脚地开骂?神延就那么一香饽饽,她不过说了两句伤他小芳心的话,他一不高兴,一撂出不要她的话,怎么这苏府上下就人尽皆知了?知道了事小,还都一个个火急火燎地教训起她来了?
苏五叔一见她这模样就火大,气犹未平道:“你就算要说那番话,也得捡个好些的时候!你明知道他马上就要去北疆行军作战了,又不是不知道那是个什么鬼地方!竟然忍心说这些没天理没良心的话!你是不是成心想让他永远回不来啊?!你呀你呀!你是成心想要气死我呀!”
苏小繁一听这话,愣了,合着今天还真委屈他了,践行酒变得不欢而散。
“那我再去跟他道歉,就说我都是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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