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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初老兄一心为公,行之铁面,我佩服还佩服不来呢焉有责怪之意?”
“圣人言:唯nv子与xiǎo人为难养也。诚不我欺朝廷养着这样一群蛀虫,便是有千万身家,早晚也要给他们蛀光了——长久下去,如何得了啊?”
正在胡思luàn想,六福传旨,两个人踏着厚厚的积雪,从西华mén进宫,到了养心殿,唱名而入:“天降大雪,朕刚才出去走了一圈,于文人sāo客,大勘yín咏,于百姓xiǎo民,却要顾虑多多。担心市价不稳,担心房倒屋塌,一家人lù宿街头——朕已经让西凌阿知会大兴、宛平两县各衙mén多处探访,断断不能容许一家一户有冻殍之人。肃顺,阎敬铭,你们两个是户部尚书,各处的粥厂虽是有旁的衙méncào持,你们也要随时派人盯着。嗯?”
“是。奴才等都记下了。”
“户部和兵部报上来的折子,朕看过了。兵者国之大事,又是关系到广东海防,该花的银子,省不得啊”皇帝无奈的笑一下,盘膝在软榻上坐好,“就准了陆建瀛所奏的数额吧。”
“是。”
皇帝把他们两个人叫来,并不是为了这两件事,而是另有jiāo代,说了几句枝节的话,随即说道,“还有一节,刚才恭王几个来过,谈及英使北上,为两国jiāo换战俘一事,与总署衙mén展开会商,朕想了想,英夷此番战败,天朝所羁押的联军战俘几近两万人,而我天朝为对方俘获的,不足千人。这其中的差额如此悬殊,列夷兵士在我国寓居多日,人吃马喂,种种靡费,浩繁已极所以,户部和兵部汇总一下,看看他们这些时日以来,到底用去了我天朝多少银子?一律加一倍,找英国人讨要”
肃顺还当自己听错了,望望阎敬铭,又抬头看看皇上:“主子,您是说,加一倍吗?”
“是不是太少了点?那就加三倍好了”
“诶?”怎么也没有想到,皇帝竟然曲解了自己的意思,话一出口,便成了旨意,肃顺和阎敬铭同时咧开了嘴巴,难过的答应一声,“喳”
“朕刚才为此事和老六他们大大的打了一场口舌官司,不耐烦再和你们重复。”皇帝抢先一步说道,“朕对待联军士兵已经全然尽到了圣人所说的礼仪二字,对英法夷国,没有这份必要朕也没有这份打算,正好相反,总要让这些满脑子只想着通过武力征服天朝,达到将鸦片重新输入,害我国人的国家,尝到一点教训”
肃顺干干的咽了口吐沫,碰头答说,“皇上之言,开臣茅塞。当年先皇时,英夷以战胜之资,趾高气扬,多方需索。便是连兵船越洋而来的花费,也全数记到我天朝的头上——实在也是要让他们学会一点规矩和教训了。”
“朕过几天会下旨,着你们两个也参与到与英夷使者的会商之中——和我天朝作为jiāo换之用的联军战俘,一律选印度人。英国人和法国人,一个也不许放过。留着他们,朕还要和英国人做买卖呢”
“臣也以为,经过这一番对策之后,当可收折冲樽俎之效。料想英夷即便意中不满,为兵士能够安然返乡,也只好强自忍痛了。”
“就是这样的话。”皇帝说道,“万余将士,说多不多,不过在万里之遥的异域落在天朝手中,将士的家中,又焉得不急不燥?只要能够拖延几日,英国人想不拿钱出来,也不行了。”
肃顺一笑:“圣明无过皇上。奴才也以为,便不提英国人舍得不舍得银子,失得失不得这份脸面,为了兵士能够回家,也不得不拿钱出来,买他们的xìng命了。”
“等到英国人来了……”皇帝突然向外招招手,示意袁甲三进来,继续对肃顺说道:“你和总署衙mén的人随同英国来使,到西山锐健营去一次,让他们和联军兵士见上一面,也好从本国人口中知道,我天朝从未虐待过战俘——袁甲三,你知道朕为什么找你来吗?”
甲三一愣,皇帝突然转而问自己是什么意思?看他脸sè不善,赶忙碰头答说:“臣不知道。”
“现在京中街面上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总有那些豪mén悍仆,仗着自己主子的势力胡作非为朕刚才出宫一趟,眼见在打磨厂前街,两家的马车塞住道路,彼此的御手吵嚷叫骂,一直到巡街御史到了,方才收敛归去——这还成话吗?山东道御史是干什么的?成天猫在柏台的衙mén中,等着官司上mén吗?”
按照都察院的职司,山东道御史有‘稽察刑部、太医院、总督河道、催比五城命盗案牍缉捕之事’,正管着地方治安,所以刑部、神机营、步军统领衙mén、大兴、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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