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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那您怎么办?”
陈连生没理他,自顾自的说着,“想来马大人定然会有决策。”
“大人……?”王烈知道,主官已经存了杀身报国之心了:“大人,卑职伺候大人多年,甘愿与大人一同赴死”
“呸你当此时孰轻孰重?是我一身安危还是将英军计划全数上报朝廷,请朝廷提高警觉?”陈连生目眦尽裂,大声说道:“快快下山,莫要误了大事”
王烈泪水流了满脸都是,哭拜将军,转身下山而去。
陈连生眼见他走远了,一把chōu出腰间的长刀:“弟兄们,英人觊觎我天朝,非止一日。今轻发虎狼,犯我海疆。我等守土有责,唯有杀身成仁,上报国恩。如今英人巧施狡诈,占据横岭主峰,我意带兵前往,将山头险要从英国人手中夺回来谁愿与我通往?”
“标下愿意标下愿意标下愿同将军共进退……”
陈连生虎目含泪,“好好好”
正待说话,横向山岭上的英军野战炮火对准山窝中的清军驻防营地开始了轰击,巨大的热làng铺面而来,可以看到军营中处处火光冲天,连兵栅也被引燃了,而火光燃起,更成了山头上英军野战炮火明亮的靶子,火炮打得越发的频密了。
陈连生顾不得多想,火光中隐约可见有联军的军士持着长枪顺山路mō了上来,长刀在空中一挥:“弟兄们,和我冲下去今日我死国存,与敌偕亡”
沙角炮台守军共计84名,除却被英军炮火轰击致死的、留守炮台继续抵抗的之外,剩余还有不到50人,顺着山路一股脑的冲了下去,和正好迎面上来的英军陆军彼此相抵,陈连生怒吼一声,挥刀斩杀了一员,身后的弟兄们也是各自挥动大刀,和英国人hún战到了一起。
红白相间的联军如làngcháo般涌过去,身后只留下48具中**士的尸体,连同23具英军士兵的尸体。路上再无抵抗,英军顺利沿着山路登上了沙角炮台。
转过一道大石头,清军的炮台映入眼帘,带队的英**官脸上的笑容还不等显lù出来,就立刻消散了:面前火光处处,一片残垣断壁,在炮台的一角,半躺半坐着几个身着号衣的清军兵士,脸上带着古怪的微笑,在他们的身前,放着满地圆滚滚,如同半截橄榄一般的炮弹。有一个士兵,轻笑着骂了一句:“**母亲个先人板板呦”
说完,他将手中的火折子扔到了炮弹中间
距离十里地远近的大角炮台和近海之中停靠的英军战船同时目睹了这惊天动地的一幕:暗夜之中,沙角炮台上升起了一轮火红的太阳巨大的爆炸,将一切光荣与卑贱,同时化作了尘埃
这是第二次鸦片战争中的沙角之战,中国守军以阵亡83人的代价,换来了378名联军士兵的死亡,其中少尉二人,上士六人;另有130人为飞溅的碎石、弹片击伤,失去了作战能力。是役也。
第35节二鸦之战(5)
王烈快马加鞭,顺山路一直跑到四公里外的横档炮台,守军认得是他,开放兵栅,放他进来,引入马儒翰所在是营帐之中:“大人”
马儒翰在横档山头看得清楚,知道沙角炮台怕是全军覆没了,这不是难过的时候,命人把王烈扶起来,赶忙问道:“王烈,到底是怎么回事?开战至今,不过两个时辰,沙角炮台怎么就丢了?”
“大人,英人狡诈……”王烈把经过说了一遍,马儒翰认真的想了想:“来人,拿地图来”
地图取来,马儒翰还不等看上几眼,营帐从外被人挑开,穆克德讷大步踏了进来:“大恒兄?”
“给大人请安”
“起来,起来。”穆克德讷摆摆手,绕到了桌案后面,低头看着地图:“现今情势若何?”
“回大人的话,沙角炮台已然失守,守台官兵除把总陈连生的亲兵队长王烈为长官派出送信之外,全数殉国英人的损伤,卑职尚不知晓。”
“怎么这么快就丢了炮台?”穆克德讷哼了一声:“陈连生无能、辱国”
马儒翰一把拉住身边作势欲动的王烈,将他紧紧控制在自己身边,口中答说,“军门,非是陈连生无能,实在是英人狡诈多变,此番炮台失守,非战之罪。……”
听他简要的把经过说了一遍,穆克德讷呆了半晌,“那,以大恒兄所见,接下来我等要如何防范呢?”
“愚我一次,其错在你,愚我两次,其错在我。卑职想,既然有沙角炮台前车之鉴,此时若是提大角炮台,怕已经是来不及了,不如请大人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