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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双黑色的锻靴就在门边。
那个男人,身材挺拔而修长,斜飞的墨眉显示着无法掩盖的英气,但是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却是冷着的。
他已经在这里等了整整一上午,直到有刚刚侍卫来报,他立刻赶到了门边。他只是想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无视于王宫法规的女人一点教训而已。
然而,一眼瞧见纤柔雪白的身影时,冷峻的脸庞几乎要失去冷静。
那是曲咏唱吗?
他差点以为是……
手指握得很紧,神色也绷得如上箭的弦。今天她没有高高绾鬓,任由乌黑的如丝的秀发自然地垂在身后,随着轻盈的脚步摇曳生姿。
咏唱一抬头,便望进一双闪着冰冷寒光的琥珀色瞳眸里。
是他,那个浑身散发着隐怒又掩饰不住王者气息的男人,他冷薄的双唇抿成了一条线,坚毅的下巴收得很紧,只需一眼,任谁都可以看出他在生气。
并且是非常生气。
莫名地,当亲眼看到他高大的身躯让诏华宫的门口变得窄小,咏唱心头迅速窜过抑制不住的喜悦,之前的担心在瞬间一扫而空。
白衣飘飘,她的笑像清新的百合花:“大王好雅兴,竟然来诏华宫作客。”
冷冷的,阁昱的眼里依稀闪烁着犀利冷酷的光芒,尤其在看到她身后同样一袭白衣的慕千寻时,声音更是冷得如同千年寒冰:“你去做什么了?”
彻夜未归,难道她就跟慕千寻在一起?
淡雅带笑的白衣男人拱拱手:“公主跟慕某在一起,没想到让大王担忧了。”慕千寻笑着,目光与闪着寒光的琥珀色瞳眸对上。
“本王记得有拜托慕先生出宫寻找令师兄的,已经找到了?”阁昱笑得有点冷。
慕千寻不急不徐道:“师兄四处云游,慕某已找过了一番,尚未有结果,不过大王请放心,慕某一定会将师兄请回到王宫的。”
“慕先生辛苦了。本王拜托的事情还有劳先生请继续去做。”阁昱的语气有尊敬也暗含威严的命令。
“呵呵,大王放心。公主也累了一天,该进去好好休息才是。”慕千寻温柔的目光落在咏唱身上。
阁昱微微让开一侧,道:“本王正要找公主还有话说。先生只管负责好须乌子大师的事便好。”
很明显,他提醒眼前的白衣男人没事可以快走了。至于这个胆大无知的女人如何私自逃宫,如何跟慕千寻在一起了,他等会定要细细问明。
感觉到了空气里的紧绷,咏唱笑颜如花,走上前去:“大王是在等我么?真是意外啊……”
话未落音,柔嫩的手臂已被人握住,阁昱的冷颜欺近眼前,他盯着她,冷笑:“是么?你也很让本王意外!”
慕千寻见状,顿时僵住俊雅的笑意,眼中闪过难解之色。
阁昱瞥他一眼,用力地拉过笑不改色的女子,道:“公主一定给先生添麻烦了,本王这就再去调教调教。”说罢,大手一勾,揽住她纤弱的肩头,往门里走去。
慕千寻欲举步前跟去,小部落面无表情地将配刀往前一挡,道:“先生请留步,现在大王和公主不方便招待。”
望着阁昱半拖着咏唱,而咏唱仰脸带笑的样子,他的眼里浮现出怜惜与冰寒交错之色。
……
“你一夜未归,做何解释?”
她以为他会发火的,会怒发冲冠,然后命人将自己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然后丢进地牢。呃,听丫头是这样描述的。
然而,阁昱质问的声音并不大,甚至听不出严厉的口吻,害得从来不怕他的曲咏唱却在此刻莫名觉得一阵寒风吹过,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丫头哪去了?
不会真那样处置了丫头吧?若是丫头在面前好歹也可以使个眼色套套幌子。
左瞄右瞥都见不到丫头那瘦小的身影,倒是端坐在大椅上的男人又发话了:“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否则,那个对你忠心耿耿挨板子也不肯交代的侍女可就不好过了。”
丫头真的挨板子了?看来丫头运气太歹,噩梦成真了。
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她扬起一贯的微笑,决定坦白从宽。
“大王,说起来你应该表扬我,而不应该这样恶劣地质问我呢。”
“哦?”盯着她的巧笑怜兮,明媚的大眼里闪烁着狐狸般的光泽,阁昱的嗓音很低沉,“一个公主,谎报病情私自出宫,不该质问反而要表扬,本王倒想听听。”
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