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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分明是在吸纳这少女的精气神,还有全身的修为。”杜浚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在这魔宗之中,虽然抛却了中原的压抑,但是这邪魔一般的行径还是让他有点难以接受。
忽而,少女绝境中,又是艰难的念动了几句道决,随着这几声道决的念出,一旁的石台之上,中央,那骨灰坛莫名的颤动了几下,只是等了片刻,再无动静,少女绝望了。
她张张嘴,干涩的呼喊着:“曲……师伯,救我。”
这一句呼救,并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不多时,少女已然如同干尸一般,骨骼突出,双眼凸出,好不狰狞,其身上的白气,也渐渐消失。
少女瞪大的双眼中写满了惊恐,张张嘴,似乎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却是片语未吐,双眼并暗淡无神,黑色的眼眸也渐渐变成死鱼眼一般。
阵风拂来,她的身躯砰然崩塌,化作漫天飞灰,随风消散。
而随着她身躯的崩溃,杜浚分出的两道元气也缩回了丹田中,这一刻,他的身躯一震,体内的元气漩涡急速旋转了起来,同时一股宛若天魔一般的浓重的煞气从他的体内弥漫而出,更让他此刻看起来,就宛如那从那九幽之下爬出来到魔头一般。
杜浚静默,心中一时间酸甜苦辣,百般不是滋味。就在这时,身后的凌志忽而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看到了这一幕。
杜浚缓缓回过身,来到凌志面前,沉默,许久问道:“你可还记得我?”
“你,你,你不要过来。”凌志惊慌失措之下,哪里看得清杜浚的面容,只觉得面前这人好似妖魔一般,能够吸食人的精魄。
“我是杜浚。”杜浚生涩的说道。
“是你!”凌志一怔,旋即叫道:“你没死……你,你,你沉田了?你怎么能够沉田?以你被毁的灵根,怎么可能达到沉田小境?”
这一刻,凌志惊骇若疯,心中怎么也不敢相信,昔日里一个本应该死去多时的人,此刻不但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而且修为大进,这一上一下,端是让他难以接受。
他望着全身戾气激荡的杜浚,但见此刻杜浚衣衫无风自动,其一头黑发更是飘扬而起,双眼之中更是深沉的宛如秋水一般。
只是秋水肃杀!
这哪里是昔日那个灵根被毁的废物,简直就是,就是一个煞星,一个可以随意掌控他生死的煞星。
“你,你是一个邪魔!”凌志癫狂的大叫一声,也不是被吓傻了,亦或是心中的压抑忽然爆发,猛的从地上窜了起来,一头撞向杜浚。
杜浚反手便抓住了凌志的衣领,道:“你毕竟非我一类。”
他叹息一声,先前那少女枯槁的尸首宛如还在眼前,他心中痛惜,是痛惜少女鲜活的生命,还是痛惜自己的坠落?看着凌志,他缓缓的伸出了手,那手在颤抖,好不缓慢。
杀,还是不杀?
此刻,只消他的手掌抚在凌志的天灵之上,凌志一生所孕育的精气神,乃至一身的修为就全都是他的了,但是在杜浚的灵魂深处是什么在呐喊?是什么在试图阻止他?
此时此刻,若是杀,那么杜浚必将开启另一条道路,一条比魔宗还要逆天的邪魔之路。这路,艰辛与否,杜浚不在乎,但是,这路定然很寂寞,很孤独。
那寂寞孤独,好不怕人。
这是一条永远没有回头机会的路,一条只能一直走下去的路。
此刻,在杀于不杀之间,男子深深的犹豫了。
凌志的裤裆湿了,或许死亡并不可怕,可怕是死亡之前的等待,可怕的是如同先前那少女一般的死法,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着:“杜师兄,念在我修为不易,饶我一命。”
男子探出的手掌微微一滞。凌志脑海中立刻想起了他修为不易,每天去奉承那鸣干,借着鸣干喝剩下的汤,才有了今日的修为,他不想死,不想死啊。
此刻见到杜浚稍作迟疑,他立马抬起手,狠狠的抽在脸上,不顾脸上的血痕,只是苦苦哀求:“之前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有眼无珠,得罪之处,还望杜师兄您大人大量啊。”
杜浚叹息一声,探出的手中停滞了下来,让凌志登时大喜过望,声声赞叹杜浚,却不想就在他话语中,杜浚一叹,而后,手中猛然瞬息见按在了他头顶之上。
凌志身躯一震,一股宛如剥离一般的剧痛传来,他难以置信的望着杜浚,在知晓难以活命之后,双眼怨恨的望着杜浚,厉声道:“你这邪魔来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