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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身影晃动在四周,瞬间觉的周边清爽了许多,”冷冽半垂着头,依稀想起那日,朦胧中,有人吻了他,他的脸颊湿了一片。现在明白,那应是梅汐的泪水,“只是有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告诉我,一定要活下去,回京城,否则就对不起她……”
后面的话,他听不清了。努力想睁开双眼,想看清她,模糊的视线里只是她离去的背影,伸手去抓,却抓不到她一缕青丝,“等到卑职再次醒来时,是躺在一家农家的榻上。农家老丈告诉我,只见到卑职一个人。卑职这才明白,那个身影就是梅汐。梅汐为了救卑职,引开了敌军。”
农家老丈还告诉他,他伤了外肾,虽然震惊,他也只是淡然一笑,再大的痛苦怎敌得上心里的痛苦,此生,只怕再也见不到那个剪下青丝赠给他的女子。
“卑职后来去找过梅汐……”冷冽摇摇头,失望的痛苦难以言喻,“卑职本想回到军中,可是总觉得有些不对?”
“不对?”玉清疑惑的看向冷冽。
“周军搜山,无非是想活捉我作为人质,可是之后追杀卑职和梅汐的周军,却是招招狠辣,除之后快,”冷冽的目光闪过疑惑,“而且,梅汐走之前说,让卑职回京,而非回到军中,梅汐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这么说。”
“二哥和逐溪在你失踪之后,也失踪了。”一提到二哥和逐溪,玉清泪水涌上眼眶,未见到二哥和逐溪的尸体,她不信他们死了。
冷冽身子一颤,没想到那个与他并肩作战的兄弟,竟然真的坠崖身亡,“回京时,卑职也听说元将军的事,可是……逐溪已有了身孕,怎么会……”
“什么?!”玉清震惊不已,泪水滚落。
“娘娘……”见玉清颤抖不已,冷冽轻唤,目中露出怜惜,伸出去的手,在半空停留片刻,终是缩了回去。
玉清踉跄的回到临华殿,高演见玉清脸色不对,随即屏退了左右,“你怎么了?”
“依照冷冽的说法,逐溪来辞行时,已是有孕在身,她怎么那么傻……”玉清望向高演,随即叹道,“也好,也好。他们一家三口始终都在一起。”
“梅汐呢?”高演问道。
玉清简要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梅汐只怕无生还的希望,周军不会放过她,若那些人不是周军,更不会放过她。”
一直未明白的事情,现在也明白了。方才冷冽眼中的怜惜,清晰可见。梅汐说冷冽心中藏有她人,这个人就是自己,难怪,高演说她聪明,有些事却是后知后觉。
玉清心中豁然,高演可能早就知道冷冽的心思,所以去年她哀求高演强行给冷冽赐婚时,高演却始终不肯,也不说原因。
“只是,让人疑心的是追杀冷冽的周军到底是谁?还有,和士开派去接应的人呢?难道没有收到梅汐的信号,还是根本未去?”玉清惕然道。
高演拿出奏折,叹道,“和士开遣人送来急报,说,根据梅汐留下的信号,梅汐应该已经找到冷冽,但派去接应人的并未找到梅汐,也未找到冷冽,途中遭遇周军数十人,全数斩杀,将士沿汾河搜寻,见稻田焚烧成灰,询问之下,才知二人葬身火海。”
和士开奏报,与冷冽所述相符,可见是她多心了。
☆、鸳鸯被高演聊梨花 永宁宫玉清被禁足
纸包不住火,冷冽回京的事,终是被人知晓。
前方将士奋力厮杀,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臣工纷纷上疏,要冷冽率兵出征;也有臣工认为冷冽身为军中主将,理应身先士卒,没有圣旨,擅自回京,按律当斩。
玉清安静的偎在高演的怀里,高演环着她的腰,这个姿势是她最喜欢的姿势。他的胸膛总是那么温暖,又那么让人觉得安定,似乎只要靠在他的怀里,即便天塌下来,也只不过是一场奇异的风景,“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这么神秘。”听到玉清低语中带着喜悦,高演心中却有一丝的不安。
“上个月信期未至,”玉清像个孩子般的娇笑,“我给自己把过脉,有滑利滚珠之感,应该是有了。”
“真的?”高演言语欣喜,目中的不安却渐渐加深,“你可有让徐良把过脉?”
“还没有,”玉清笑道,“这些日子给冷冽诊治,有了些经验,所以给自己先诊了脉,想过段时间再说,看给自己诊的准不准。”
“自然是准的。”高演声音柔和,目中透出另一种近似残忍的坚定。
“高演,”玉清轻唤,抬起双眸,睫毛弯弯如蝴蝶,“一直都没问过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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