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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轨没有说话,只是捡起地上的短剑放到床边。
玉清愕然,忽的明白短剑怎么会在自己的枕下,定是王轨知道宇文护的为人,才将短剑暗中还与她,“谢谢。”
王轨仍是没有说话,双目中有歉疚之色。
“王将军,”玉清见王轨转身欲要离开,喊道,“请王将军念在凝香楼抚琴比试一场的份上,护我周全,我胡雨清若能清白生还,定至死报答王将军的回护之恩。”
王轨错愕,定眼望向床上的女子,正是去年凝香楼里的小二,“是你。”
☆、苏依依夜袭文公子 痴高演日夜思玉清
月光幽幽倾洒在文邕的小筑四周,轻柔的月光似摇篮曲,使本就在四更天沉沉入睡的人,睡的更加酣甜。
一个瘦弱的黑影,闪过小筑的碧纱窗前。亮出青光长剑,剑锋轻轻一挑,碧纱窗悄无声息的缓缓打开。黑影一个跃身翻入房间,与此同时,手中长剑奋力向床上挥去。长剑斩下,却无任何声音。
黑影惊愕,纤手一扬,床幔化成碎片纷纷而落,只见床上空无一人,黑影的双瞳急聚缩小,惊恐万分,心中暗道不妙。
凌空跃步,从碧纱窗中跳出,飘然落在小筑后面的空地上。黑影抬步就跑,没跑几步,嘎然停止,惊恐的盯着前方。
黑暗深处,有一个人影凛冽走来,目光中的杀气,侵染着四周。
黑影只觉彻骨的寒意从四周袭来,霎时间,冷汗浸透重衣。
来人在距黑影三步之遥的地方立住,“依依姑娘,请回吧。”
依依扯下蒙面的黑巾,凄凉一笑,“元将军何时来的?”
“王爷让卑职在此等候姑娘,所以卑职在姑娘来的前一个时辰,已经等候在此。”元仲廉冷冷的说道。
“王爷,王爷,”依依喃喃的说道,“他都知道了?”明知道他已知道,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句。
元仲廉愤恨的看着依依,目光嗜血,若不是她,王妃也不会身陷周国作为人质。
清园水榭里,银光冰冷的洒在碧水上,才几日的功夫而已,池中的芰荷凋谢零落,只有半残荷叶,散出恹恹的姿色,凄凄荒凉漫卷天地。
水榭中,一袭丝白长袍的男子,如一片清冷柔弱的梨花瓣,萧然肃立在栏杆处,面无神色的望着池中残荷,眸底深处,汇聚了秋日里风肃残木枯枝的萧索。长发垂负,任由秋风吹起,飘舞的长发在风中张扬,带出愤怒和杀气;长发丝丝纠缠中却有思念和悲伤。
丝白长袍外罩着一件雪白狐裘,还是秋日天气,男子却罩狐裘暖身,可见身子单薄异常。
狐裘男子的身侧,立着一位素衣青袍的男子。
青袍男子遥望远处,目中似空洞无神,又似愁绪万千,良久之后,缓缓开口,“你要我怎么做?”
“换玉清,”高演说道,“我已书写信函,让人交给你皇兄,相信宇文护不敢不放人。”
“好。”文邕答道。
周国皇上一直在寻找失踪的四弟,而周国的太师宇文护一直在暗中派人追杀这位四皇弟。若是周国的皇上知道四皇弟在高演的手上,就是手中有一百个玉清,也会愿意交换。
“只是……”高演目中一丝歉疚,划过眼底。
他了解文邕一直不愿意回到周国,就是不想陷入纷乱的争斗之中,文邕无意皇位,可是宇文护从未真正的相信过他的这位堂弟会真的放弃皇位,四处追杀他。文邕此次回到周国,也是危机四伏。
“我明白,”文邕淡淡一笑,“即便你不让我这么做,我也会这么做。“
高演很少跟人说谢谢,即便别人有恩与他,可是这次不同,深深道,“谢谢。”
“高演,万一,我是说万一,”文邕停顿片刻,道,“万一……出事,你会怎么做。”他始终未敢将玉清二字说出口。
高演嘴角微微扬起一笑,目中却是杀意骤现,萧索的杀意弥漫着整个水榭,连文邕触到高演的目光,都觉得背脊阵阵寒冷。
“我的兵力虽不足以踏平周国,但是,我会让整个银州城陪葬。”高演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的感情,脸上的杀气如飓风般急遽翻腾,弥漫整个清园都笼罩着重重的杀气。
文邕不由的一颤,全身彻骨的寒冷,侧目望向高演,只觉得毛骨悚然。银州城是周国边境较大的一座城池,连带附近的小镇村庄,约有八千多户人家。让整个银州城陪葬,他相信高演说得出便能做的出。他似乎已经看见银州城血流成河,尸骨砌山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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