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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快大错特错!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在意。
“冷快,你未免太不了解我了。”
“抱歉。”一句道歉由冷玦口中吐出。
燃起怒火的亚治无奈地叹口气,“你真是过分,十年来一句道歉的话也没说过,竟然在我难得要发脾气的时候才随口溜出来。你说,我还能发火吗?”
磨蹭双臂,他虽然耐得住寒气,但还是比不上冷玦,微微的寒意穿越毛孔直入心肺。
冷玦出乎意料之外地露出膜违已久的笑容。
“你真是——”
亚治举起来要指责冷快的手颓然放下,没辙了,他没办法痛斥这个像弟弟又像朋友的男人。
‘算了,谁教我脾气好得令人发指。“耸耸肩,他只能怪自己向来脾气就是不惯不火、平和中庸;有时候他会想,当年之所以得不到裴月的青睐,可能就是因为他的风度太好,相较于冷玦的狂放,他显得不起眼,所以才得不到佳人的欣赏。
“你打算怎么做?‘十年来的疑惑总该让它有得以理清的一天,亚治想问的是冷玦要如何找到所谓的证据。”你已经花了十年,却什么也没找到。“
冷玦黯淡地垂下目光,还是盯着长眠的裴月不放,但这时李绮梦的表情和声音竟硬生生打入他脑际!惊恐中他连忙抽回覆在棺盖的手,退了好大一步。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
“怎么了?”冷玦怎么突然像吓了一跳似的。
“没什么。”按着头。冷玦谎称没事。
亚治眼睛瞟向冰棺,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突兀地问道:“李绮梦真的和裴月长得一模一样吗?”
冷玦近来的反常让他对李绮梦的长相十分感兴趣。
“嗯。”冷玦模棱两可地应了声。
“这样我倒有一个方法可以得知渡边秀子是不是凶手,你要不要试试?”
“什么方法?”
“就是——”
睡梦中,一阵声音如诉如泣。来回不停地在她耳边缘绕不去,让渡边秀子感到头痛欲裂。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在她梦中不断重复的仅只是这一句没头没尾的问句,环绕着卧房四周,从地板的角落到顶上的天梁,无一不是声音的来源发声处—— “啊——”她恐惧地尖叫出声,慌忙地急喊:“荒川!荒川!
房门几乎是立刻被撞开,荒川,政则衣衫不整地冲进她房里。‘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
她害怕得支支吾吾,只是用颤抖的双手紧紧攀住荒川,好像他就是大海里唯一的浮木一样。
‘小姐?“荒川政则反手环住她,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安抚。”没事了,没事了。“
“不!不!
不会没有事的!绝不会!惊慌失措的心情说什么也不能平抚。
沉寂了十年的恶梦,为什么在此刻突然地又向她袭来?不安的情绪依旧,脑子却开始谨慎地不停思索着。
难道……
“荒川!”
‘小姐。“荒川政则松手往后退了一步。恭敬地躬身等候下文。
“十年前那件事你确定没有人发现?”
·‘是的,小姐。“
所有相关的人,除了他以外全部都死了。杀人灭口——为了小姐的安全和幸福,他什么都豁出去了!
“好。
渡边秀子抬起手拭去额上的冷汗,面容虽带丝惟淬,却也遮不住天生的绝美容貌,娇弱的声音中带着庆幸:“那就好。”
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李绮梦紧锁着双眉,瞪视坐在她面前维持一脸自以为温和的笑容,却半天也不吭一声的男人。
她对他的印象极差,起因是当冷玦一带他进来她的囚房时,这个男人一双眼睛便死命地往她身上瞧,一会儿看,一会儿点点头,好像在打量她有几斤几两重,准备论斤论两卖一样。
第二个原因就是他那一朵看似温和实则只是个伪装的笑容,他真以为全天下的人都笨得看不见那朵笑容背后的真实吗?
好像!真的好像!亚治在心中叹道。乍见到她的时候,他真的以为裴月复活了,也难怪冷玦会失常,这么相像的人怎么可能不让他错乱。
“像得教人惊讶。”他在冷玦耳边低声道,这也表示他们的计划绝对万无一失。
相较于亚治一千零一号笑容可掬的表情,冷玦同样也是一千零一号的——冷冰冰。
“两位相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