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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又有谁知道这样一个女强人,她的心竟系在一个小她十三岁的台湾男子身上!
“块?”她跟随着冷快起身下床。没有开灯的室内只靠一轮明月由户外射入的光作为视物的凭藉。
月光下古铜色的肌肤是一片黝黑。光裸的健壮体魄即使是在黑暗中依然攫住她所有视线,她爱极这副身躯,也爱极这身躯的主人,尽管自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总冻得她遍体鳞伤;但,直至今日也只有她能拥有他。能躺在他身边——这点已够令她心满意足。
任娇白的身子裸裎,渡边秀子走近他并由背后将他环往,轻哺吐出关心的语句:“你怎么了?‘
再度,换回又一次的拒之千里。
“块?”究竟怎么回事?
那道她视若为神祗的男人身影,在黑暗中仿佛能视物般准确无误抓起自己的衣服套上,自始至终没有发出声响,临行前连一句道别都没有。
门开了又关,徒留下渡边秀子赤裸全身立在原地。
“冷玦……”她狠狠咬紧下唇,转眼间便尝到~阵血腥味,静静凝视那道门,她眸光中有恨。有怨、有嘎。有痴,更有无数的爱恋和无法诉尽的无奈。
纷纷坠叶飘香砌,夜寂静,寒声碎。
真珠帘卷玉楼空,天淡银河垂地。
年年今夜,月华如练,长是人千里。
愁肠已断元由醉,酒末到,先成泪;
残灯明灭枕头歌,谙尽孤眠滋味。
都来此事,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
冷玦啊冷快,我为你付出这么多,你还是连一个笑容、一句温存的话也吝于给我吗?
深夜万籁俱寂,但不代表黑街也跟着安静下来,严密的守备在黑街要地——也就是黑街灵魂人物所居住的建筑物四周,还是不停歇地持续着,唯一没有守备就是传言的禁地。
黑影熟练地冲进黑街,避计要地守备来到黑街最偏僻无人的角落,禁地就在那里。不一会儿冰室的门被猛力打开,籍由反弹力重重合上,发出砰然巨响,但由于位于极度偏僻之处;以至于没有惊动任何守备。
他急速的步伐如同顺着油路奔走的火势,一步步踏着滚烫的红焰走来,素无表情的脸此时此刻变得面目狰狞,狂怒——这名同头一回在冷快身上出现。
打开密室,冷快持续快速的步伐越过长廊来到冰棺面前,往日轻柔融会棺盖上头冰霜的动作不再,一出手便是全力的一击。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该死!为什么让他近日来梦里不停重复当年的片段?“你就连死了都还不肯放过我吗?裴月!”
记忆的片段中,在山间。在林间。在花草间,那抹清丽的身影和他共融,融合成宁静而甜蜜的记忆色块。
然而——~切就像火山爆发,炸开表面看似坚硬的岩块,瞬霎间,灰飞烟灭,没了,什么都没了,破裂的碎块重新拼凑成布满红稠血腥的版面,美梦终成了恶梦,持续不断地向他袭来。
当年的爱演变成今日的恨;当年的承诺成为他今日的憎恶!
“你究竟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我!”冷玦双举占上棺盖,凶恶的眼神燃起火红的愤恨。“十年还不够吗?可恶! 什么不让他忘记那件事!
有多久不再连续数日梦见当年的情景了?这数字他数不出来,但肯定的是,没有一次像最近天天梦见,活像是怕他忘了其中的情节一样,每一字每一句重复得无一遗落。
情绪波动;司,他无意识地想起和她相似。而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张脸,以及那凝睇着他的眼神。
是她吗?让他近日不停在梦里忆起这些往事。
该死!那个女人该死!目标转移,恨意爬上他的脸,黑暗妖邪的滋影再度附上他身体。
结束她的命,让~切回到从前,让他还是守在冰棺前的冷快,让这世上不再有和她拥有同样长相的女人。
一个她,已经让他丧失心智;冉一个,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失去。
倒不如——在还没有开始失去的时候马上结束她!
‘叫么人……晤……“唔!一记闷哼,守卫只觉颈背一麻、两眼发黑,便昏沉得不省人事。
冷玦击昏大门守卫,双手推开重铝钛合金所制的大门,眼见一条长廊,才踏进一步便倏然发现左右各不等距开了数条通道,往内延伸不知道又是怎生个地方,整幢建筑物才一入眼就像走进了迷宫。
正在抉择该走哪条路的时候,交谈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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