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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时期,兵力就是说话的底气。
我慢悠悠的道:“江南那个赝品不过聚集了一两千流民,短时间内能成多少气候?关於龙翔将军领兵之事,本王允诺三天後一定给百官答复。在此之前,关西军与湘西军重新组合编队,分批开赴王城周遭领地,守卫王城。”看看日头时间还早,本王还赶著下殿去看望尧月呢。
转头就要小岱子喊退朝,又有一个不怕死的文官出列进谏:“秉卿王殿下,臣尚有事启奏。”
“……”不耐烦的转过来,“说。”
“臣乃主管宫中礼制官员,姓康,名玄,字庚显。”这官员四十上下,说起话来身子前後摆动,似乎有点畏惧,又有不说出口不快的决心,“现皇上驾崩,後宫佳丽三千需有个安置之处,就这麽放在後宫中不合礼法,臣请卿王殿下示下。”
後宫三千佳丽?
我眯起眼注视那名康玄的官员,他在我颇感意外的视线中挺直了腰背,竭力放大了声音:“臣以为,诸宫娘娘理应有个合适去处,将来若有什麽变动,才不至於叫卿王殿下为难。”
这话一出口,大多数武将还有些茫然,善於品味言外之意的文官们却毫无疑问的再一次炸开了锅。此话含义相当明显了──历代只有先皇过世,才会安置後宫嫔妃,康玄等於变相承认雅少铭已死,开始考虑起为下任皇帝清空六宫,重新选妃的道路来。
以张酋为首的一帮大臣,又气又恨,瞪著康玄的脸几乎涨成猪肝色。
我嘴角不可抑制的浮起愉悦的笑意。
不错,朝中毕竟还是有那麽一些识时务的官员,懂得见风使舵。
康玄这个人很有野心,也够胆量。局势不明朗的当下,本王可以重用他。
我缓缓道:“康大人此言差矣。目前朝中众官意见不一,在达成皇上已过身的共识前,宫中行事悉数按旧礼进行,後宫的娘娘们该如何侍候就如何侍候。不要再给本王听到此等惑乱人心之言。”
蠢蠢欲动的文官们这才稍微平息了一点点,张酋吃人的目光像是钉牢在康玄身上。康玄深埋著头,应了声“臣知罪”後微微抬眼,从眼角余光接受到我眼眸中的赞许与认可。
他深吸口气,顿时面上大放出异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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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呢?”一下朝就踏进栖凤宫,从外厅转到大堂再到内室,愣是没找见那理应躺在床上的人身影。想著他怀孕之身应该就在这宫里活动才是,能去哪里?
意柔在收拾床褥,闻言只是茫然摇头:“公子说要去园中散散心,命奴婢在内室中打扫熏香,迎接王爷回来。”
我眼角一瞟,顿时明白了尧月为何特意唤意柔来清理床褥,自己却避到外头去。那床榻、被褥上,分明都是昨夜激烈情事过後的斑斑点点,甚至连那绣著鸳鸯的锦枕,都在那场欢好中被尧月隐忍著的力道咬破了一个边角……
在意柔惊诧的目光中我哈哈大笑起来,朝堂上张酋等人施加的压力一扫而空,只觉这样腼腆羞涩的尧月好生可爱。我一边笑,一边道:“你且慢慢收拾,本王去寻了公子回来。”
“奴婢知道。”
既是知道了尧月不会离开栖凤宫,本王也不急著去找到他──正在困窘中的尧月可是很难诱哄的,这个节骨眼上去骚扰他,他八成又会别扭的说都怪我太放纵,每天换洗床褥都让他没有脸面对下人了吧……
忽然兴起去看一看南离彦的念头。
虽然尧月说清楚自己的身体,坚持说不要紧,但他毕竟是只有两个多月就要生产了的人,南离彦那小子再怎麽产後初愈,好歹那孩子是生出来了,哪里有没出生的金贵?更何况,即将诞生的是我雅少慕的儿子,将来很有可能就是大雅的未来之君!
这种身份地位,岂是南离彦俘虏之身的孩子比得了的?
今天就是抓也要把青霖抓回来。
打定主意,随便找个下人问了问南离彦现居哪个房间,急不可耐的掠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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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离彦被安排在栖凤宫东侧的厢房里,这条回廊我幼时熟门熟路走过多次,知道近路,没经大门便悄无声息到了他房间轩窗附近。
正待推门而入,忽然听见里面传出尧月的声音,关切的询问:“大哥身子可好得差不多了?”
南离彦的回答里掺杂著婴儿微弱的啼哭。“没什麽大碍,”声音有些虚弱,带著笑意,“不是第一次生产了……不要紧。”声音略低了低,“倒是你,青霖说你肚子里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