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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内室传来熟悉的干呕声。端著餐盘的婢女从我身边经过,我瞟了一眼,盘子里满满当当都是食物,从早晨到黄昏,南尧月就只喝了几口清水。不禁皱眉。
推门进去,一眼望见南尧月半俯在床边,唇色青白,服侍的小丫鬟正拿著干净手帕给他擦拭唇角。
“还是吃不下东西?”我从丫鬟手里接过手帕,看著秽桶内南尧月呕出的清水,丝毫不掩饰恶劣的口气。
新招到内室来做南尧月贴身服侍的丫鬟意柔著了慌,带著哭腔跪下:“王爷,奴婢想尽了办法劝公子进食,可公子闻到食物香气就反胃……”
“不关……意柔的事。”那人吐得都快虚脱了,还勉强开口替丫鬟说情,“你……王爷不要责怪她。”
他撑著床沿想半倚到床栏上去,我将薄被掀开自己坐到床榻旁,再将他的身子揽到怀里来,自後面环著腰,让他得以舒适的倚靠在我胸膛上。
“王爷……”起初他似乎有点困窘,想挣脱开,我抱紧了不放。本来就因为严重的害喜症状吃不下东西,浑身虚软,他也就作罢,温顺的任由我抱住。
将脑袋蹭到他肩头轻轻摩擦:“每天都有按时服药,为何还是这麽重的反应?你们南族贵族,每个人怀孕时都这麽惊天动地的折腾吗?”
我在他的长发里钻来钻去,南尧月被我蹭得发痒,有些想笑,半侧过身试图制止我继续在後面乱动:“开始两三个月是这样的……到四五个月的时候应该会好转些。”
“你的孕期总共才八个月……”我听见自己声音闷闷的从他长发中传出,“一般女子怀胎十月,大概9个多月就会生产;你也会提前吧?不多吃点东西,怎麽有力气应付呢?”
他放弃了要将我从身後捉出来的打算,微微喘息著重新仰靠到我怀里。“不要紧,尧月这点体力还是有的……”他喃喃道,“孩子是上天赐给南族的礼物,不会变成一场磨难。”
他背对著我,看不见我神色中深沈的嘲讽。
孩子是上天赐给南族的礼物。
换而言之,孩子的父亲是谁都无关紧要。只不过是形势所迫,你南尧月此刻才会怀著我雅少慕的孩子。
双手探入他衣襟,来到小腹处。一个月多一点的腹部隐隐有了饱实感,开始轻微的凸了起来。
每天基本吃不了多少东西,就这样这个胎儿还能无所畏惧的茁壮成长,该赞扬它生命力强呢,还是该说──“果然是个怪物”呢……
跪在床边的意柔脚酸了,求饶的抬起头看我一眼,顿时就被我的杀意吓得往後一倒。以为是针对她,眼泪哗地流出来,不住磕头:“王爷,王爷请饶命……”
我不耐烦的按住想起身的南尧月,呵斥她:“下去厨房拿点小米粥来,本王亲自喂。”手掌还轻轻按在那微隆的小腹处。南尧月有些赧然,他清楚自己能生育的事实,在面对我时却总是做不到从容大方。
“王爷难道不觉得尧月……身体很奇怪吗。”小心的组织著词语。
“有什麽奇怪的?”
“尧月……身为男子,却如同妇人般身怀有孕……”
他难堪的说:“还……每个月必须与王爷……”
我迅速打断他,手也从他温暖的腹部收了回来。
“那些是你们南族的规矩或者血脉传承,本王不会当什麽稀罕事大惊小怪。你只需记住一点,平安诞下卿王爷的世子就可。”你与雅少铭联手设计本王,暗下迷香受孕,竟然妄图挺著个肚子打败本王──
一想到南尧月表面温存有加、柔情似水,为了给我生育後代忍受著常人不能忍受的怀孕生子之苦;背地里却和雅少铭商议各种铲除我的谋略计策,想以本王的性命换来南族的光复──我便觉得眼前这个有著倾国绝色的大肚子男人有如阴沟中的鼠辈令人作呕,就连碰触到他的肌肤都如坐针毡。
──秦沾的告诫与本王的猜想不谋而合。
秦沾未必知道当年临渲殿真相,也不清楚我们三兄弟间的恩恩怨怨。他不惜背叛雅少铭也要警告我,除了身为将门之後,继承了前辈的耿直和正义感这个原因外,另外一个他自己或许也不敢承认的,应该是冽蠡推断出的那个因素。
秦沾走後,冽蠡说他认为秦沾的话有七成以上可信度,至少能够判断秦沾不会故意欺骗我。
我问他何以这麽肯定。
冽蠡悻悻道王爷是真没看出来,还是装傻?那秦将军来到关西後的种种表现,一举一动,分明就是对王爷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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