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躯干都消瘦了下去,浑身只有那个浑圆的肚腹,像吸足他全部营养,突兀的撑起在那里,饱满圆实得像随时都要瓜熟蒂落。尧月每呼吸一下都无比艰难,清俊苍白的脸颊呈现淡淡的死灰色,是欠缺足够氧气的症状。
公子现在本来就是最难受的时期,肚子里胎儿的个头又过大……意柔担忧的话语回响在耳边,我情不自禁伸出手,轻轻触碰著那朝外鼓胀出来的腹部,手下的感觉既柔软,又鼓鼓囊囊。
心里掠过不知是懊恼还是难过的情绪──他还要难受上两个月……我还赌气逼他服用延产药……
我到底是爱他,还是想看他流泪……
那睡著的人睡梦中忽然一阵抽搐,浓密细长的睫毛颤动了好几下,痛苦的睁了开眼来。没留意到我在旁边,习惯性的咬紧了薄唇,发著抖的手摸索著向自己下身探去。
他摸索了好一会,似乎没摸对地方,想抬起头来往下身看去,视线却被自己大得惊人的肚子遮蔽住,体力透支後稍稍抬起的脑袋又微喘著倒回枕头上。
我按住他勉强积攒起力气想尝试第二次的手,声音涩得不像自己:“是不是腿抽筋了?”
那一直一个人默默挣扎著的孕夫吃力地抬眼看向我,吃力的分辨了片刻。然後突然挪动笨重身躯,虚弱无力的想从我手中抽回手去。
我抓得更紧,看见他虚弱抗拒我的模样,比之声嘶力竭对我大嚷大叫更具有杀伤力,只觉得所有懊悔、自责、痛苦、悔恨的情绪一股脑涌了上来,险些就要在他面前腿脚发软的跪伏下去。
强自吞咽下就要脱口而出的“什麽都依你”,我抓著他的手,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依然冷淡冰凉:“很难受是吗?不要一心想著逃离本王,就根本不会受这种苦。”
“……”他晶亮的眸子转了过去,不与我视线相对。
我再也按捺不住。
“羽挽峰上,与鬼门关一线之遥你出手相救;皇家猎场旁,昏迷时呢喃说最爱的那个人是我;我重伤濒死,你衣不解带守在身边昼夜不肯合眼;──这些仿佛都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依然历历在目,你转背却说要和南族人一同离开,舍弃我而去?往日追在本王身後追得那麽紧,不惜放弃男人的尊严为我逆天孕子,突然间又能换上另一副面孔变成另外一个人,你们南族人都喜欢这样阴晴不定忽远忽近的吗?”
“……”他腿脚抽筋的症状更严重了,冷汗自额头点点渗出。
“说爱我的人是你,逼著本王死心塌地终於爱上你了,你却又要不管不顾的离去,你当本王这颗心是你们南族的自留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越说越激动,看著他痛得脸色都变成惨白,心里有如刀尖刮过同样痛不欲生,却死死咬著一口气不肯松。
一片沈寂的房间里,只听得见我急促的呼吸和床上男人微弱的轻喘。他的手依然被我紧紧抓住,放弃了挣扎,小腿部一阵阵痉挛,却是紧咬牙关硬生生忍下去,就是不肯开声。
我目光投注到那不断颤动的沈甸甸的大腹上,绝望的问他:“南尧月,你究竟要本王怎麽做,才肯留在本王身边?”
我语气中的悲切似乎传递到了那沈隆腹部里胎儿耳中,忽然间就贴著肚皮狠狠踢动起来,那先前还隐忍著不愿发声的孕夫终究是被逼出了一声低鸣:“唔……”被拿住的手又开始扭动起来,竭力要收回去安抚腹中闹腾的孩子。
我仍是狠了心肠捉住不放,南尧月一只手根本安抚不过来同时踢踏他的两个胎儿,他低低喘息著,开了口:“我是爱你。但是雅少慕,你听见几次,相信几次?”
“我和你之间,从一开始就在尔虞我诈、离心背德,我输在布下棋局前就已真心爱上你;你却不过是带著看好戏的心态陪著演戏、看我出丑,到後来自己越陷越深,分不清戏里戏外,便以为自己爱著我──天底下有哪个男人,爱一个人爱到像你这般情绪化幼稚化,一时欢喜一时痛恨?”
“雅少慕,你是不是心里面移情作用,一直拿我当著失去的雅少景的替身?”
我僵直著松开了手臂,南尧月双手紧紧按住蠕动不已的腹部,轻轻道:“即是如此,让我离开又有什麽关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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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更文。恩恩。
周末妖三要跟朋友去打副本以及在主城PK,顺便想想远山的结局怎麽写
所以这两天就不更文了,亲爱的民那周一见哟~~~~
大家祝福我此次挑战能大胜而归吧^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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