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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寻思著找个借口把他打发回欧阳谨身边去,南尧月却在此时悠悠睁开眼,接话道:“王爷,青霖的话不假……我们的确有在他面前做一次的必要。”话未落音,自己先晕红了脸颊,那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分明就是装出来的。
我本能反应南尧月又要设计我,拒绝的话就要脱口而出;眼光碰触到他困窘难言的神色,居然心头又是没来由的一颤。
皱著眉道:“为何?”
“男人产子跟女人不同,没有天然的产道。”看在冶子剑的份上,青霖压抑著不快尽他为人医者传道授业解惑的本分,“南族人天赋秉异,每个人娩出胎儿的地方不一定相同,你不做给我看,让我观察到位,我怎麽判断孩子将来从他身体哪个地方出来?”
我不假思索:“按理不是该从承受精液的穴口……”没说完就在心底大呼不妙,居然把内帏密事当普通谈资信口说了出来──百年难得一遇的自己也缓缓烧红了脸。再看南尧月,诱人的粉色从脖颈处一直烧上了额头,头低得像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咳嗽一声,既然已经丢了脸面,索性破罐子破摔到底:“那啥……如果青神医认为这样对大人小孩好,本王倒也不是很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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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语说万事开头难。
俗语说有些事情看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分外艰辛。
我言之凿凿的决定枉顾孔孟之道,枉顾礼仪廉耻,与南尧月当著外人的面云雨一番,说的时候气势如虹,但真在一双仿佛探究精巧仪器般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没有任何情欲色彩的眼眸注视下,还是有那麽一点不自在。
我也见识过勾栏里初受调教的小倌们,周围站满看好戏的寻欢人士,被无数道猥琐下流的目光来回调戏猥亵,还能旁若无人的扭动白皙的身躯,发出荡人心魄的诱人呻吟,仿佛极其享受那插在自己体内的冰冷玉棒,毫不为旁观的目光所打扰。
现在想起来,那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变的气魄,放到领军杀敌的战场上大概也别有一番气吞山河的浩大声势吧……
这麽胡思乱想著有点走神,直到南尧月轻声的呻吟响起。
“呃……”
我敛了心神,努力逼迫自己向床边背对著我,半撑在床沿上的半裸躯体看去。方才在我天人交战自我煎熬的别扭时间里,他咬著牙,颤抖个不停的自己解开了外衫,再横下心除去里头亵衣,背朝著我,露出光滑细腻的上半身肌肤。
此时已是黄昏,带点凉意的冷风灌进屋子来,我迟迟没有上去拥抱住他,一直半裸著的南尧月有些失温,双手紧紧抱住微凸的小腹,不知所措的死死咬住嘴唇。我犹豫著将手掌放上他肩头,他的身体仿佛被电流击过,无法自抑的颤抖起来。那被我碰触到的肌肤部分,也浮起害羞的绯红色。
我下意识稍稍调整角度,用自己的背影牢牢遮盖住端坐在椅子上的青霖的视线。轻声在他耳边说:“你确定非这麽做不可吗?身体给别人看到也没所谓?”
南尧月闭了闭眼,在我怀中轻颤,低声回答:“两年前,我大哥生产……青霖是在场唯一一个可以保得孩子平安的人。但是大哥他生性保守倔强,宁死也不肯将身子给爱人之外的男人看……青霖怒而拂袖离去,大哥痛了整整三天三夜,命都险些送掉,孩子却……”声音中带了份惨然,“孩子却还是死在了腹中……”
我哑著嗓子说:“所爱的人……?”
又是那种奇特的情绪,自心底无边无沿漫延上来。
你大哥为了心爱的男人守身如玉,那麽怀著敌对国王爷之子的你,和视你为不可不防的眼中钉的我,这样赤身裸体的抱在一起又算什麽?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也有点发颤,我忽然发现无法很好控制自己的情感,我凑到他耳畔,模糊不清的说:“尧月,把这个孩子打掉好不好。”
把这个从一开始就是出於圈套的胎儿落掉,把我们之间的隔阂、抗拒、冷漠、针锋相对划掉,不要戒心,不要守备森严,不要各怀鬼胎,那样或许──或许我们能够有重头来过的机会──
察觉到我的手带著凶意朝他的小腹摸去,南尧月惊噫一声,更紧的捂住腹部的隆起,不容我靠近。
“王爷应允过会放尧月回大漠,”急急的,他凄凉的说,“在走之前,就让尧月有为王爷留下血脉的机会……”
我发著抖,探上他小腹的手一时与他严实护在那处的双手交叠在一起,手底触及是一片绵软的温暖,却带著最深不可测的寒意,生生浸入每一个毛孔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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