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页)
还是来找妾身?”
“一半一半吧。探望一下对本王念念不忘魂牵梦萦的圣上倒在其次,主要目的还是来救你,或者──”
“如果落实了心头的疑问,就杀掉我。”她浅笑著接话。
空气里瞬间落下一层冰霜,气氛由夫妻间闲话家常不自觉转向硝烟弥漫的杀戮场。
她偏生火上又添一层油:“作为王爷见到妾身後居然没有第一时间要了妾身命的奖励,妾身决定告诉王爷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细节。王爷先前漏说了一项,皇上派来12名盯王爷梢的侍卫,直接汇报对象是妾身。”
我不动声色,眼神渐渐冷凝下来。
居然不是秦沾。
秦沾那句“不管你安排那些仆役做些什麽活计,别让他们有机会靠近王爷夫人”的忠告,竟是这层含义。
好一个雅少铭。
好一个大雅国权倾天下的一代明君。
明里暗里,你都设了这麽多棋;你果真铁了心要我雅少慕性命。
我说:“你从什麽时候开始被易容成这副酷似前太子的模样?临渲殿之後?”
她说:“12岁起。倒也不是始终能维持这副好皮相。在天香楼有皇上专门安排的人辅助易容,进了卿王府戒备森严,皇上只好专程送来有行家混在其中的大内侍卫替我隔几日弥补瑕疵缺陷。”
半晌有些出神:“我虽不识得前太子……但终日於铜镜中见到这张美丽的脸蛋,多少能够了解为何皇上与王爷都对这个人倾注毕生心念……”
温软的青葱十指抚摸上我的脸颊:“王爷这麽多年,透过小杳,看到的都是太子殿下……?”
香烛已燃完三分之一。
我盯著摇摇欲坠的芯火发了一阵呆,再缓缓抬起手来,按住她柔若无骨的指尖,拉至唇边轻轻亲吻。
柔声问她:“那麽,跟在本王身边这麽多年,你可曾从雅少铭那里听到过背叛本王的下场?”
手指骨折断的脆响有如秋天干枯的树枝剥落声,带著一部分沈沈死气。玲珑如玉的手指逆向翻折向手背,泛起诡异的青紫色。
右手五指一瞬间折断的钻心之痛让身侧的少女疼白了脸,她下意识要抽回手去,力道哪里敌得过我。我抓在手心不放,再不紧不慢一根根去折另一只曾无数次抚摸过我身躯、与我十指交缠的纤纤玉指。
她终究是变了脸色,哀哀的唤:“王……呃,王爷……”
“书房里燃著的香烛有毒,这是你舍命在本王面前现身的原因。”最後一根手指掰断,我轻缓地抚摸过她微微发颤的手背,沿著青色血管下走,游弋到腕关节处,“给你一个机会,本王不运功抵抗,看是本王先死在这毒香之下,还是你──先倒在本王面前。”“卡擦”一声,腕关节断裂,那娇俏如花的少女散去了妖娆妩媚的姿态,惨呼著提著两只垂在手臂下方的断腕跪倒在书房地上。
我居高临下的望下来,胸口郁积一股沈沈闷痛,越积越浓,直往四肢百骸里扩散游走开去。
书房里只听得见小杳沈重的呼吸声,我单手放到她头顶,拽起如丝长发,迫使她不得不仰起脸庞与我直视。那张抵不过疼痛终於是泪眼盈盈的脸庞上没有怨恨,强忍痛楚的同时竟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
失去了血色的唇微弱吐出几句话:“我原以为,小杳在您心目中好歹有那麽一星半点分量……原来,真如圣上所言,王爷您心里、眼底,自始至终在意的只有那一个人……”
“所以当年手握四十万重兵北上逼宫,眼见大局将定,到了最後关头……却仍是甘心被那人引君入甕,甘心被那人暗下埋伏,甘心受刺重伤……没有一丝犹豫地,就这麽失了唾手可及的大好江山、尊崇帝位……”
颈动脉的血像逆流的瀑布急冲上半空,倒下去前她还在用我熟悉的方式吃吃的笑:“雅少慕,你这辈子呐,注定就毁在你爱上的人手里……”
那个与我恩爱缠绵无数个日夜,更甚春光娇豔的娇嫩躯体,顷刻已成一介冰冷物品。我保持著一手提起她长发,一手运气自她脖颈割划下去的姿势,寂然立在一地鲜红血泊中。
“王爷。”
冽蠡单膝跪倒,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人一眼,双手捧高一件物事:“这只芦笛,是冽蠡自南衅房中搜得。”
那只芦笛好生眼熟,我自南尧月手中看见不下十数次的,就是同这只一模一样的芦笛。只怕吹起来,音色也不相上下吧?
我长声大笑起来,边笑眼前边阵阵发黑,摊开手掌,手心里全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