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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曹雷一记重拳狠狠捣在弟弟眼眶上,迸裂的眼角绽开一朵血花,曹雨闷哼一声踉跄后退两步,用左拳捂住受伤的眼睛,鲜血从拳头边沿泊泊流出,看样子伤得不轻。
曹雷脸上露出一丝紧张的表情,站在原地呆了几秒缓缓挪步朝弟弟走去。
“快,冲过去打死他!”
“打死他,狠狠的打……”
“拧断他的脖子,抠出他的眼珠……”
台下的观众见血疯狂,扯着嗓子一阵叫嚷,这些有人平时道貌岸然,到了这里骨子里隐藏的凶性显露无余,他们喜欢看四散飞溅的鲜血,喜欢听骨折哀嚎的声音,更喜欢下重注的拳手能把对手打倒在擂台上。
为鲜血而欢呼,为杀戮而叫好,人性在这里肆意扭曲,这些人从没把擂台上生死相搏的拳手当成同类,仅仅是一场刺激到让人发抖的游戏。
曹雨缓缓把手从眼睛上放下,他受伤的眼睛除了能感觉到刺痛外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视线中一个模糊的人影正朝他走近,是大哥,难道真要为了该死的奖金骨肉相残么?
曹雷心情无比沉重,他跟曹雨虽然同父异母,但兄弟俩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练拳,一起在黑市拳坛上打拼,倒在兄弟俩铁拳下的对手已经不记得有多少,但现在兄弟俩必须有一个倒下,台下的观众需要鲜血,需要一个胜利者。
抬起的拳头在颤抖,却迟迟没有捣向对手要害,他们是兄弟,血管里流着同样的血,曹雷看到弟弟血红的眼球,眼角一行血泪缓缓流下。
曹雨干涸的嘴唇微微翕动了两下,躬身抬起了右拳,他用低沉的声音喃喃说道:“来吧,这是最后一拳!”
呼!曹雷闭目一拳捣出,耳边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闷响,猛睁眼望去,只见弟弟已经仆倒在了台上,刚才那一拳不知击中了哪里,竟把人当场打晕过去。
结束了,曹雷僵硬的身躯立在擂台中央,走来的裁判抓住他的右手高高举起,他赢了,却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心头早已被内疚与自责填满,这是他最后一场拳赛,一切都结束了。
“好!打得好!”
“够狠,兄弟也能这样,哈哈!”
“我刚才好像看到一拳把眼珠子打爆了,精彩!”
各种欢呼叫好声此起彼伏,观众们看到了他们想看的东西,够血腥,够残忍,赢钱的沾沾自喜,输钱的也庆幸看到了一场精彩的拳赛。
叶飞远远望着这场骨肉相残的惨剧,心里很不是滋味,刚才他很清楚的看到曹雷最后一拳不偏不倚轰在了曹雨受伤的眼眶上,当黑色酱汁飙出的那一刻他已经明白,那只受伤的眼睛肯定是完了。
兄弟俩一个被抬走,一个被扶走,染血的擂台赢来了片刻的宁静,血腥味还没挥发殆尽,两名拳手已经走了上来。
一个脑门上烫着九点戒疤的光头和尚,身高约一米七五左右,穿一身橙黄色露肩僧衣,面色冷肃,眼神空旷,绰号九戒狂僧。本该是青灯古佛相伴,现在却与血腥杀戮划上了等号,或许他不是真正的僧人,这身打扮只是个吸引人眼球的噱头。
一个赤膊虬须的中年壮汉,下巴上的胡子扎成了几条细细的小辫,肌肉虬结的背脊上刺着两柄交叉的暗青色战斧,他打着赤脚,两只脚踝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光身高就比对手拔了一头,两只环眼中闪动着灼亮的精光,他就是曾经横扫米国黑市拳坛的霸主,战斧唐风。
九戒狂僧与战斧唐风之间的对决是今晚的重头戏,两人都有着骄人的战绩,九戒狂僧的赔率要略高于唐风,胜率,二点八八,平局,五点二五,负,二点九,这种投注没有用凯利指数,只有胜负平竞猜,赔率高的一般是不被庄家看好的,精于此道的赌客们都知道唐风赢面要大很多,黑市拳赛很少出现平局,特别是这种高手之间的对决只可能出现两种情况,活着或者死亡。
小宋帮哥俩找到了两个前排座位,这里可以更清楚的看到擂台上的情况,而且这里还有个最大的好处,投注方便,从座位走到投注点只需不到两分钟,这就是有陪导员的好处了。
张创突然伸出食指虚点左下方一个座位,冷冷的说道:“姓毕的杂碎也在,真是冤家路窄啊!”
叶飞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姓毕的,这货身旁还坐着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男人,两人不时偏头低声聊着什么。徒然,他看到毕方做出了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举动,这货居然把一只手探进年轻男人衣摆,好像在掏摸着什么,侧脸上露出无比享受的表情。
张创也看到了这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