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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有人 二十二(2)
“苏局……我有些害怕……这样好吗?”
“不要怕……有我,我们是缘分到了。”
“别错怪我,苏局,我不是那种轻浮的人,我是真得喜欢你。”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
“这样好吗?我们都有家庭,我们还有权利这样吗?”
“不管了……不管它地覆天翻,全不管。”
“嗨,为什么会这样啊?”
“剪不断理还乱,那是前缘。”
“啊……你都会歌词了。”
“你唱得这么好,小白,我好感动。”
“我们以后怎么办呐?我可没有一点经验。你会不会始乱终弃?人家说你们男人都是不甘寂寞的,我可不行。”
他没有回答她,而是用嘴堵住了她的问题、彻底粉碎了她的思维,那愈加有力狂乱放肆的舌尖使她如同电击!她感到一阵晕眩,那是一种急速下坠的感觉,她渐渐在融化,她几乎挂在他的胳膊上了!啊!这种“零落成泥碾作尘”的感觉在她二十五岁的生涯中还是第一次——啊!男人!男人!这正是她在心灵深处呼唤过无数次的那个男人,那个她愿意为之付出所有的男人!
半晌,他终于平静下来,说话了。
“说我什么?始乱终弃?小东西,魔咒任你念,我心不会变。”
“我会念魔咒吗……我又不是那位法海……别忘了我是白蛇、白娘子。“
“是的……白鹭,你今天开始就是白娘子,我的白娘子。”
“那你是谁?”
“我当然是那位药铺学徒啦……送你伞的那个……”
……
从那个晚上,白鹭就再也没回理工大听课。
他们游览了西湖所有的景点,他们在雷峰塔烧香,在塔顶俯瞰西湖景色;在断桥边祈祷,为了白娘子与许仙相识在此,借伞定情;在苏堤上散步,体会“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的意境;在钱塘江欣赏黄昏,考证“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的真伪……
在三潭印月,他们携手并行,秋雨突至,细密如棉。在路边的小店里,他们买了一把天堂牌情侣伞,那伞竟然是一大一小两个圆盖,把他们遮挡的严严实实……
西湖之美就在与它的变化万端,那忽隐忽现的湖中三岛、烟雨濛濛的湖面如梦如幻,苏少卿一手举着伞,一手搂着白鹭的肩,在白鹭耳边喃喃细说,小鹭,你知道吗?西湖之胜,晴湖不如雨湖,雨湖不如月湖,月湖不如雪湖,真正能领略所有景色的人,少之又少啊。白鹭说,什么是雪湖啊?杭州还有雪吗?他说当然有,但出现的次数少之又少。白鹭说,我要看,以后你要带我来,我们来看雪湖,还有机会吗?他说当然有,只要我们不死。白鹭用手堵住他的嘴,不准你乱说,我们都要好好活着,你知道吗,我感觉我刚刚找到活的乐趣……苏少卿没再说话,而是低下头,把她红红的柔软的唇一下就给吸住了……一路上,他们就这样胡说着、乱吻着,醉在这烟雨中了。
那几天,白鹭感觉自己已经脱胎换骨,感觉自己从身体到内心都在燃烧,在此之前她没有经过恋爱,没有享受过浪漫,更没有碰到过象苏少卿这样睿智、潇洒、激情的男人。青涩岁月,她还没尝到爱情的甘露就受到伤害;而刚刚悟出男女之道,又碰到吴亮那种无情调的动物,他只会那种机械的运动。她感到真正的爱情离她如此遥远,有时在梦中,她突然遇到了她憧憬的白马王子,可一睁眼,一切又化为虚无。她常常吟唱那首歌:“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如朝烟无觅处。”少妇的怀春远胜于少女,何况她那颗多愁善感的艺术之心?可那种梦呓中的缠绵、触动魂魄的境界却总象海市蜃楼,离她遥不可及……
上面有人 二十二(3)
而它却突然来了!猝不敌防!
一切都是如此神奇,比想象的还要浪漫、激情的多。在西子湖宾馆那张宽大的床上,她第一次感到爱欲是如此的美丽。身边这个*的身体,似乎就是她身体的延伸。他们象在沙漠上行走了很长时间没有喝水的骆驼,一下就扎入了眼前的琼浆玉液,饮得这么透彻、这么投入……有一天,他们就这样关上厚厚的窗帘,睡一会,做一次;再睡一会,再做一次。忘记了吃饭、忘记了喝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角色。他们相互吻遍了对方的全身,仍然乐此不疲。整整一天,他们都在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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