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第2/2 页)
不敢发声,她知今日侯爷已是气急败坏。
沈良辅自是恼怒,他早先已是千叮万嘱过阿嫣,叫她在庆功宴当日,必要谨慎低调,小心行事,可这偏偏怕什么来什么,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如今阿嫣尚在病中,他也不忍责骂,为今之计,只能急中生智,一起想个对策,好度过难关。
沈良辅今日也无心思上朝,特告了假,静待府中,只等阿嫣醒来,他好将事情的始末询问清楚,父女两人再商议出个对策。
沈良辅未等到女儿睡醒,却先等来了范家人上门。
……
一炷香后,范家人离去,沈疏嫣缓步走入厅中,身上病痛虽已好了大半,但表面上还是装得弱不禁风,只柔柔弱弱地唤了声:“父亲、姨娘。”
屋内丫鬟侍从皆被遣退,早上尚是晨光明媚的天气,午后却忽然变天刮起了北风,四下静声一片,只余屋外北风瑟瑟。
沈疏嫣有些意外,父亲虽素来对自己宠爱有佳,但父亲做人做事向来讲究正直不阿,最不喜上京的流言蜚语。沈疏嫣虽未派人出去打听,但多少也能猜到,昨日之事,京中流言定是传得不大好听。
往常沈疏嫣若是犯错,父亲虽不忍重重责罚,但高声训斥,定是有的,今日倒有几分反常。
沈疏嫣又觑了眼立在雕花圈椅后的梅姨娘,只见她敛眉低头,神色比往常还要恭敬几分,连看都不敢抬头看自己一眼。
今日的气氛有些古怪,沈疏嫣想着,不过也依言缓缓坐下。
昨日宫宴虽出了岔子,但错不在她,大不了就是多在云轩阁中待上几月,禁足府上,足不出户便是,只待这阵风头过去,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沈疏嫣正想着,上头沈良辅的声音缓缓响起:“今早应国公的范大人过府与我详谈,说是已责罚了范世子,也将你那表妹逐出府门去了。”
沈疏嫣一脸疑惑:“……?”
沈良辅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只要你肯嫁入国公府,仍是正妻之位,下月初便可完婚。”
“这婚不是早退了吗,怎得还嫁?”沈疏嫣闻言登时站了起来,满脸惊异,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范时逾并非良人,父亲早知他人品,女儿不嫁!”
两家早已撕破脸面,如今再嫁,岂非自己打自己的脸,且她对范时逾那人,不说好感全无,简直是厌恶至极。
“若是先前,为父定不叫你嫁范家,退婚之后,顶多过个三五月,再议婚事便是,”沈良辅说着,又叹了口气,“可眼下,你得罪的可是那位杀神陵王殿下,为父也是无力回天,难得范家还敢迎你上门,想来世子对你还有几分真心。”
“眼下你和沈家,已是无路可走了。”
沈疏嫣一双美目圆瞪,可算明白了父亲今日为何没有高声斥责她,梅姨娘为何看都看不敢看自己一眼,原来是想换着法子哄骗自己嫁人。
“女儿不喜此人,绝不嫁他!”倔强道。
“女儿啊,”沈良辅到底没舍得责骂阿嫣,只长长叹了口气,语气中透着无奈和几分悲戚,“婚姻之事,为父从未想过让你攀附权贵,你性子骄纵,”
“往常不管你如何任性、胡闹,为父都由你依你,可这次你竟敢招惹陵王殿下?那陵王性子古怪,惹了他,若是迁怒起来,别说你,便是整个沈家都是招架不住的。”
“我没招惹陵王,是他招惹的我才对!”沈疏嫣不服。
“你,你!”沈良辅气得重重地拍了一下木桌,声音彻响,在静声一片的前厅中显得尤为突兀。
沈良辅自小宠爱女儿,鲜少对她发这样大的脾气。沈疏嫣见父亲动怒,知道自己话有些说过了。父亲向来吃软不吃硬,她是知道的,刚才一时情急,才言语不当的。
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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