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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在水中当鱼儿,就让他游罢,不必搭理他。”
话虽如此,等到了洛川对岸,却向船家的儿子买下一套行头放在岸边,以便燕赤华上岸后换衣换鞋。
姬燕歌沿着洛川走了半日,忽听身后江上浪声翻涌不止,兼有骏马嘶鸣,像是有人踏浪渡江而来,心道:是唐厉吗?去而复返,他却不像这个性子。一边回头去看,只见江上一道白线冲来,溅起水浪浑似碎玉,白浪渐息,一匹四蹄雪白的玉鞍白马踏浪而来。
姬燕歌见了来人也不惊讶,笑道:“是你。”
沈秋水策马和她并肩缓行,道:“险些追你不上。我答允你的师兄,一路送你到昆仑山口。”
姬燕歌道:“我让三清真人的好徒儿一路远送,他要知道,准气得和空性老秃驴一样。”
“师父为了这点小事生气,也不叫做师父了”,沈秋水听来不觉失笑,便问:“空性老……空性和尚怎么了?”
姬燕歌把少林寺达摩院的牌匾一事对他说了,兀自不以为意,咯咯笑道:“你没有见到,空性的脸都气青了,像茄子似的。牌匾不过是死物,他竟这么生气,少林一干俗家顽徒可是活物,他怎么不生气?”
沈秋水听了,脸上也忍不住微微露出笑容,只见姬燕歌在曦光之下侧过头,明眸点漆,姣好明媚。
两人抄小径而行,途经彭州、崇州,仅五六日便到了峨眉山脚。
却见峨嵋山上佛烟袅绕,满山皆悬着白幡风动,檐角回廊、亭台楼阁之上,无不佛铃轻动,佛号声肃穆庄严,平添了一份凄寂。
姬燕歌遥指着峨眉山头,道:“这是怎么回事?”
沈秋水心道:静虚师太已死,想必你师兄还不曾告诉你。因只对她道:“大概是哪位师太圆寂,峨嵋此刻定在闭关,我们改道走吧。”
又走了一日,但见沿途的神刀门亦是挂着白条布幡,大门紧闭,不知其中情况如何。姬燕歌怪道:“神刀门也有人过世吗?”
沈秋水心中也觉奇怪,想了一想,只道是巧合不以为意。
两人一策白马、一骑青鹿,脚程甚快,不出几日就到了川西,再往前就是青城山下。
姬燕歌对青城派素无好感,更想看看它家的山门是什么模样,抬头一看,却不由“呀”地一声。沈秋水循声望去,纵是他一向性情沉稳,此刻也是脸色一变:只见青城派山门而上,十二峰倒有一半挂着白幡。
沈秋水心中暗暗奇怪:是蜀地忽然发了极重的疫病?再一想却不对,他们这一路上见到的百姓皆是安居乐业、民生隆泰,实在不像得了疫病的样子。
这时姬燕歌一拉他衣袖,指着山上飘动的白幡,轻声道:“你看,这白幡好奇怪。”细看之下,山门上的白幡歪歪扭扭,只挂了左边一半,似为什么事暂时搁置。川西青城、川南峨嵋,也算武林中一流的门派,出过好手无数,此刻却见青城山上一片沉寂,连主观里日夜供奉的香火青烟也看不到,莫不是有什么不测?
姬燕歌道:“咱们上去看看,哪个歹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她一边问,一边睨着沈秋水,闷闷地心想:要是小唐在,一定好奇心起,二话不说上山去了,还用我问吗?
不料沈秋水也点头道:“咱们一齐去。”
沈秋水走在前面,把姬燕歌护在身后,一直走到青城派山门外,只见往日守备严格的恢弘大门此刻虚掩着。姬燕歌伸手轻轻一推,门一开,竟从横梁上倒下一个已死的人。
姬燕歌吃了一惊,不再去推门,两人对视一眼,当即纵身腾起,踏着门上繁复凹凸的花纹跃进里头,只见地上横着三四具尸体。
姬燕歌道:“青城派的掌门呢?他的弟子被杀,他却逃跑不成?”
武当和青城的格局有些相似,沈秋水转了一圈,回来道:“练剑坪上没有人,却落下几把剑。大概是这里忽然发生了一场意外。”说着又俯身察看死去的青城弟子,蹙眉道:“不是青城派的剑法。”
姬燕歌疑惑道:“青城掌门的武功总不很差,什么意外见得弃观逃走?”
“逃走倒未必。各个门派建立之初,都设有数条秘道”,沈秋水道:“只是青城八峰,要一一去找,没有可能。”
姬燕歌想了想,道:“子珣,青城掌门的武功比你如何?”
沈秋水当即猜出她的心思,微笑道:“你放心,我答应了你师兄一路送到,就一定办到。我们在明,歹人在暗,既然来了,该怎样就怎样,走也无用。”
姬燕歌跟着他到处察看,一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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