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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知暗晓的,她们的生活习性他也是知道的,特别是高梁奶,整天往厕所里跑,而且每天中午一般也不睡午觉。
果然。
一会儿,他看到高梁奶出来了,她扭着小脚,走着细碎的小步,走到院子里洗涮。
等高梁奶洗涮完一会儿,似乎要歇息的样子,小头就喊上他的顺口溜,他喊:“闺女闺女不要跑,明天送你大红袄。”
他喊完,看那高梁奶扭着小脚急急地要上厕所,那脚步好象是小跑了,可是,没等她的脚扭到厕所去,小头又喊:“闺女闺女不要闹,天黑送你上花轿。”
只这一句,那高梁奶唿哧一声,便笑得不能自抑。她笑得浑身乱颤,用手指着门口的小头说:“你这个小祖宗……不干好事!”
这么说着,她的裤子从屁股下面又湿下去了。
小头看她进了厕所,于是高兴得了不得,暗自为自己的计谋得意,拿着那小竹竿又自己拼杀开了,还狼虫虎豹般喊着唱着:“地道战,嘿!地道战,消灭鬼子千千万,嘿!消灭鬼子千千万…”。
高梁奶从厕所里出来,站在门口,一边系裤子一边小声叨叨着责怨小头:“狼虫虎豹唱什么呢!怎么多日不见,就拾出一个你来,去去去!去你奶奶家玩去。”
她挥着手撵他。
小头看她那样,心里不乐意着,看到她裤子后面的湿,就说:“奶啊,你的裤子湿了!那么大的人了,还尿裤子吗?”
高梁奶正为小头惹她尿裤子气恼着,听他这样说,就觉着有失颜面,她啼笑皆非地看着他,没好气地打发他,说:“你啊,龟孙子一个,快去快去!”
高梁奶撵着小头,小头只好远远地躲开她了。
范冬花倒垃圾回来,看到小头在她家的墙脚下看那蚂蚁,于是小声问小头:“小头,你做什么?”
“我看小蚂蚁呢!它们搬着食物,怪有趣。”
范冬花看四下无人,悄声问那小头,说:“你刚才喊了几次了?”
小头说:“我看到高梁奶在院子里坐了半天,我喊那顺口溜,她就往厕所里跑,我连着喊了遍,那高梁奶就尿裤子了,还把我撵到这儿。”小头一脸笑嘻嘻的样子,还带着几份得意。
范冬花夸奖那小头说:“小头啊,我觉着你真了不起,能把人逗得尿裤子。将来,我看你准能当一个侦察兵,给敌人制造混乱,那很了不起。”
那小头向来被人们讨嫌,就是那张嘴,惹得人们厌烦,但当警察打敌人是小头心底最崇尚的事,小头做梦都想当警察,当侦察兵。
所以受了夸奖很高兴,于是说:“那是小菜一碟。婶婶,我一会儿再去。”
说着转身要走,可是,这时他却看到范冬花家的那猫,那猫胖乎乎地蜷曲在那儿,他跑去追那猫捉,说:“婶婶,你家也有猫啊!我可喜欢那猫了,上回向西苫奶捉了一只,我妈不让我养,结果我偷偷养着,我爸说,要我自由发展,所以,我妈投降了。”
两人这么说着,江惠如进厨房了,她手里拿脸盆,听到小头这样说,就好奇地问:“小头,你不是养过一只猫吗?怎么还喜欢我家的猫啊!”
小头看江惠如问他,一脸的沮丧,说:“我是养过一只猫来,可惜,那猫养了一个月,就死掉了!”
说完,他抚弄着那猫儿,一直摸啊抱的,看似爱不释手。
江惠如说:“小头,猫死了,你哭了么?”
小头摇摇头,说:“那是猫,又不是人,我干么哭啊!”
几人正这么叨叨着,那高梁奶换了裤子进了院子,她小脚扭着,走着细碎的小步。
高梁奶说:“今天不走运,那不该来的又来了,都怪那个小头,没大没小的,害得……”她这么说着,看到小头,象看见什么吓人的东西,回过头就往回溜。
那范冬花却故意要她那样,于是假惺惺硬挽留她,说:“婶子,既然进来了,那就坐坐吧!”
说着,连拽带拖把高梁奶拉进来。
高梁奶坐在范冬花给她让过的一张凳子上,说:“我们啊,真是越老越不贵气,自己的事儿都管不了,年轻就是好。”
江惠如说:“年纪大了有年纪大的优越,这年轻的呢,其实也有年轻的恼烦,有压力呢!”
那高梁奶听到‘压力’这个词儿,却是迷惑不解的样子,说:“那压力是压着的意思吧!就象用……石头按捺住。”
江惠如点头说:“奶啊,就是那个意思。”
范冬花不同意儿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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