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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转空子。”
“小萧,这不是你该插手的!”郑唐衣因激动而抽搐了一下面部神经,他呼得一下起身:“周咨桓到底都对你说了些什么?!早知道他的嘴巴如此不严,我就该——”
白皑萧回过头来,极度仇视的目光逼回了郑唐衣的最后半句话。
“我会牢牢看守住我身边所剩无几的重要的人…郑唐衣,我不会再给你伤害我的机会…另外,桂小娇绝对不能白死,总有一天我会让郑茵芪和苏子乔付出代价的。就算你有本事把她们藏到国外去,贪婪如她,说不定有一天被你庞大的产业所诱惑,甚至等不到继承遗产就先把你做掉了。纵容,从来就不是爱的表现,你只不过是想从愧疚中找出一些麻醉让自己心安理得点罢了。这道理从我懂事起爸爸就教过我了。后会无期,你好自为之——”白皑萧丢下最后一句话,甩开门离开。
他回到院子,走进另一间房舍。自从桂小娇出事,桂老三被送进了疗养院后,他们的房子就一直是空空的。郑唐衣没有派人修整过这边,于是一切都还维持着爆炸后的原样。
白皑萧打算整理一下桂老三的遗物,这是他能为这对可怜的父女唯一能做的了。
正文 第三十一章 线索瓶颈
除了一些破旧的锅碗瓢盆和一床几乎从古墓里翻出来的床褥,白皑萧找不到任何可以称之为居家用品的完整东西。这里的一切无不在用极度惨淡的状态诠释着家徒四壁这个词。他忙活了一个下午,把所有能找出来的东西都打包,打算在今晚回魂夜放到院子里一起焚掉。
有习俗说,捎给死人的东西一定要在上面写上对方的名字,否则还没等过奈何桥就被其它小鬼抢走了。于是白皑萧一样样得分拣着,偶尔还能找到些桂小娇的东西——比如这个遗落在瘸腿桌案下面的笔记本。
白皑萧伸手来回摩挲着,这应该是小娇退学前的作业本吧。封面是老式的印花,本角贴着干净的透明胶。他轻轻翻开,却被眼前的内容惊住了。
这不是什么作业,甚至可以说——这只几乎是一个崭新的本子。只有第一页和第二页寥寥无几得登记了一些像是流水账目的东西。
令白皑萧震惊的不是桂小娇会记账,而是——那上面的笔迹分明是父亲白谨谦的。
熟悉的蓝黑墨迹仿佛从那支被父亲视若珍宝的钢笔里慢慢游走出来,父亲的字向来遒劲又内敛,毫不张狂。但在这个本子上,几乎呈现出了草长莺飞的毛躁。白皑萧仔细的辨别那龙飞凤舞的连笔,似乎是一些奇怪的名字。
阿龙,大侃,章骰子还是股子?这些都是人名么?看起来倒像是外号混号。每个人后面都写着些或大或小的数字,几乎都是5的倍数。大到三五十,小到五个十个,最后一个最大…五百整,后面就再也没有了…。
这是什么东西?白皑萧翻来覆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名单的第一行似乎受了潮湿,已经模糊得看不清了。白皑萧通过浅淡的水印轮廓好不容易辨认出来,这应该是一个日期。大概是父亲给学生批改卷子的得分吧。好几个只得五分的是不是成绩太差了…白皑萧正想撕掉,忽然犹豫了一下。父亲其他遗物都被郑唐衣带走了,这本从天而降的本子,应该是他现在拥有的最后一样属于父亲的东西吧。
“阿亮,那个负责照顾桂三祥的护理工人叫什么名字来着?”郑唐衣敲击着车窗,最后望了一眼德馨疗养院的大门。
“李丽。”
“她应该还在警察局录口供吧?带我去找她——”
“恩,我跟警局王队长打过招呼了。”阿亮发动了车子,方向盘一打直接往警察局方向开过去。
这种事情必须要考虑周全,备案到位。否则一个小姑娘怎么肯无缘无故上你的车对你知无不言呢。
“郑先生认为这件事跟她有关系?”
“不是认为,而是确定。”郑唐衣猛吸了一口烟:“能够在安桥的眼皮底下肆无忌惮得接近桂三祥并为他下药的人,我实在想不出来还会有谁。”
“她才二十岁,卫校毕业一年多。父母工薪背景清白,动机上说不通吧。”阿亮透过车前镜看到郑唐衣紧锁的眉头。
“杀人若无动机,最好的解释不就是胁迫么?”郑唐衣弹掉烟灰:“甚至于我相信这个女孩都并不知晓自己要给桂三祥下的究竟是什么药,她有父母有弟弟有男朋友,软肋太多了。”
“郑先生就没有怀疑过安桥么?”阿亮口中的安桥是郑唐衣派去对桂三祥监控保护的人。
“一步步来吧,抽丝剥茧总要从最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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