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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气球,一下子给炸开了。唯一没有完全炸毁的部分是反应堆密闭壳,它脱离了炸毁的残骸,迅速地沉向海底。艇体本身炸成几十块,每一块都被炸得不成模样。艇上的设备成了一堆废铜烂铁,残留在破碎的艇体内。所有的东西都慢慢地下沉,沉向三英里外坚硬的淤沙海底,碎片溅落在一大片水域内。
“达拉斯”号潜艇
“真他妈的!”琼斯拍的一声取下耳机子,张开大口消除耳鸣。声纳系统的继电器自动防护装置保护了他的耳朵,没让他受爆炸力量的冲击,但是传导来的信号足以使他感到好象脑袋被猛击了一下。艇上所有的人都听到了爆炸声。
“全体注意,我是舰长。你们对刚才的爆炸声不必担心,我能说的就是这些。”
“天哪,舰长!”曼尼恩说。
“好了,让我们还是来跟踪我们的目标。”
“是,舰长。”曼尼恩用好奇的目光看了看舰长。
白宫
“你及时把话传给他了吗?”总统问。
“没有,先生。”穆尔无精打采地一屁股坐在椅子里。“直升机晚到了几分钟。也许不必担心,可能那个艇长懂得只留下他们自己人,而把所有其他人都送走。我们当然很担心,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
“我亲自叫他去干这件事的,法官,是我。”
穆尔在想:还是回到现实世界来吧,总统先生。这位总统一直很幸运——他从来不需要送人去死。穆尔又在想,事先考虑一件事是比较容易的,但真的做起来就不那么容易了。他在担任上诉法院的法官时曾多次批准死刑判决,但那样做时并不容易——即使对那些恶贯满盈、罪有应得的犯人,这样做也不容易。
“好啦,我们只能等着瞧,总统先生。这一情报的来源比任何行动都更为重要。”
“那很好。唐纳森参议员怎么样了?”
“他同意了我们的建议。这方面的行动确实进行得很好。”
“你真以为俄国人会上当吗?”佩尔特问。
“我们留下了一点诱人的钓饵,而且,我们将抖动一下钓竿,吸引他们的注意。一两天内我们会看到他们是否会一点一点地吃那钓饵。亨德森是他们的杰出间谍之一——他的代号叫卡修斯——他们对此的反应会告诉我们,我们可以通过他向他们传递什么样的假情报。他可能会变得很有用,但是我们还得密切注视他。我们的克格勃同事处置双料特务有一套干脆利落的手段。”
“我们不要让他脱钩,除非他工作有了成绩,”总统冷冷地说。
穆尔笑了笑。“噢,他会做出成绩的。他已在我们手心里。”
第十五天 12月17日星期五
奥克拉科克港
月黑夜,三艘舰艇以五节的速度列队驶入港湾,这正是午夜后,能利用特大的春潮。“步鱼”号吃水最浅,行驶在最前面。后面依次跟着“红十月”号和“达拉斯”号。港湾两岸的海岸警卫站已由海军军官替换了海岸警卫队员。
瑞安被允许来到指挥台围壳上,拉米乌斯这一充满人情味的姿态使瑞安相当感激。在“红十月”号里面闷了18个小时了,杰克深感活动余地之狭小,能看到天地真是太舒畅了——即使周围除了一片黑压压的空间之外什么也看不见。“步鱼”号只发出一丝昏暗的红光,如果多看几秒钟它就消失了。他能看得见水中团团轻浮的白沫,天上的星星随着浮云时隐时现,凛冽的西风以20节的速度急速掠过水面。
鲍罗丁发出明确而简短的命令,正指挥着潜艇开上航道。尽管在北面建有巨大防波堤,但航道必须每隔几个月就疏浚一次。这次航行很轻松,潜艇劈波前进,激起二三英尺高的浪,无力地拍击着这艘2万吨重的导弹潜艇舰体。瑞安对此感到庆幸。漆黑的水面一片平静。就在他们进入有掩蔽的海域时,一艘“黄道”型号的橡皮船轰鸣着向他们驶了过来。
“喂,红十月‘号!”黑暗中响起了呼喊声。瑞安很难辨认出灰色菱形的“黄道”号,它已经来到,外发动机在船后溅起一小片白沫。
瑞安问道:“鲍罗丁副舰长,我可以回答吗?”鲍罗丁点头同意。“我是瑞安。我们艇上有两名伤员,一名伤势严重。我们马上需要一位医生和一个手术小组!听明白了吗?”
“两名伤员,你们需要一位大夫,好的。”瑞安想他看见了面前有个人正举着什么东西,并以为听到了无线电的微微作响声。在这样的大风中很难说是真是假。“行呀,‘红十月’号,我们马上派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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