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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渊回头瞥了沈念一眼,无所谓道:“我要去找点水喝,你自己打。”说着拽了拽缰绳,慢悠悠朝前行去。
沈念知道离渊这是报复她一人将水全喝了,立马喊道:“师父,师父……”见离渊越走越远,沈念急得大哭起来,愈发喊得凄惨动人起来。
离渊听得她的哭声,身形已经掠至她身旁,只听哐当一声,身旁那人手中的刀已经掉在地上,整个人也就委顿下去。一刹那的功夫,沈念还没明白过来,人已经被扔到树上,晃了两晃,握稳树枝,只见离渊身形几个掠起,碰到的人都是一瘸一拐地奔走了,沈念知道离渊留了情,不然这些人早就倒在地上了。
“跳下来吧。”离渊朝沈念道。
沈念朝树下看了看,若是她身上还有几分功力,早就跳下来了,身上功力全无,自然是不敢往下跳的。
“我接住你。”离渊道。
沈念一听,大喜,往下一个纵身,眼看就要摔在地上时,离渊轻轻巧巧一拎,沈念稳稳落在地上,长叹一口气,心中想:师父还是对我很好的。手中一凉,玉壶已经躺在手心。
午时,经过一处客栈,沈念小心翼翼道:“师父,吃饱了才有力气赶路的,也好救人。”
离渊不作声地下了马,沈念立即欢欢喜喜地也下了马,进了客栈,甫一落座,惊觉四周都是着黑衣之人,手心里竟然窜出许多冷汗来。沈念原就觉得着黑衣之人都不是好人,功力全无之后,沈念越来越胆小,身边也没有元香,处处行事都紧张万分。虽说离渊武功在元香之上,但离渊毕竟不是元香,不可能时时护着徒弟,或许连徒弟都算是一厢情愿,况且他是掌门人,何等的人物,是不肯为人受伤的。
瞄了一眼离渊的脸色,离渊低着头似在思索什么,她忽然间想起那日还在沧州时,也是穿成这样的人在暗夜里与耶云打斗的,于是用筷子蘸了茶在桌上写了字:这些人杀过耶云。
离渊瞥了一眼桌上那些歪歪扭扭的字,眉间的结皱得更厉害了。离渊今日穿的仍是青色直裾深衣,头上也是与沈念一样的宽边草帽,不伦不类。不仔细看,很少有人会知道这是嵩山派的掌门。
耳边听得其中一人道:“这小丫头倒也聪明,还真没听说过有人能从华山逃走的,华山派这次担了虚名,倒不如一开始就找我们捉了那丫头,这丫头也不知是什么来头,据说是从七杀山捉了来的,却不知逃到哪里去了,也真是为难我们。”
离渊听得额上青筋暴起,沈念听得云里雾里,见离渊的表情可怖,又听得那些人说七杀山,心头一惊:月儿!
第十八章
离渊的指甲已经深深嵌进手心,沈念又蘸了茶水在桌上写道:看来月儿已经不在华山,没有性命之忧,尽快找她。离渊点头,立即起身,拽了沈念就走,沈念僵了僵身子道:“我饿……”
离渊不待她说完,从那边一处蒸笼里拿了几个包子,丢了些碎银子,又拽了沈念上马,并将几个包子都丢给沈念,上马扬鞭。
“师父,这样胡乱找没有用的,你多派嵩山派的弟子去。”沈念建议道。
离渊心中着急,恨不得快马扬鞭立刻就能找到月儿,像只无头的苍蝇,经沈念一提醒,醒悟过来,顿觉她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要扬鞭返回嵩山时,离渊道:“若是能找到月儿,嵩山派的掌法拳法,你都可以学。”
沈念本已生了趁离渊着急返回嵩山半途逃走的想法,这下就有些犹豫了,到底经受不住中原四大门派之一的诱惑,认离渊做师父之初,沈念就是存了学嵩山派的武功的想法,离渊虽然也教了她一些招式,却并没有多大用处,要是学下嵩山派完整的掌法拳法,以后也算是武林中的高手了。又想离渊着急找月儿,也许时间久了也就忘了查自己的来历了,一咬牙应了。
嵩山派的人找到月儿是三天后的事,月儿回来时就剩了一口气,几大高手用真气护着她的心脉,撑着最后一口气,离渊疯了一般地抱住月儿,嗓子里已经说不出话来,只听得他不停嘶吼:“是谁,是谁伤你的……”困兽一般,这是沈念第一次看到自己熟悉的人面对死亡,月儿费力地睁开眼,看了一眼,气若游丝地喊了一声哥哥,就不再有力气说话,只盯着离渊。沈念也赶紧跑过去,月儿看到沈念,眼睛一亮,嘴角竟然笑开来,挣扎了半天,只发了一个阿起的音。
沈念见她嫩黄的衣衫上斑斑点点的都是血迹,眼睛都肿成了一道缝,愣是靠着真气护着心脉,想起二人在七杀山见面时,她待自己的好,那样活泼爱笑的女孩子,在树林间上蹿下跳,每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