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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进拍了拍神情紧张的王福,抱拳向惊魂未定的师爷和衙役道:“乡氓愚昧,让师爷和各位班头受累了。”
高进回头唤道:“王福,带师爷和班头到万博园摆酒压惊!”
王福应了,师爷和班头也高兴不涉入地方纠纷,高兴的享受下乡生活去了,嘴里自然狠狠的攻击了一番那些无知乡氓。
高进趴庄墙上,看着护庄河外密密麻麻黑压压的人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的高举着锄头钉耙,有的高举着斧头刀枪,有的高举着鸟枪。
高进郁闷的问陈智道:“陈师爷,这些人都哪来的,又是为何?”
陈智用心数了数:“附近的孙家,方家,林家,刘家,江家,还有几个小点的家族。除了江家与我们不挨着,附近的村子都来了。”
高进指着墙下面的乡民道:“庄外怕是有四万多人,这些人的武器很好啊!看看,真刀真枪的不下七八千人,拿鸟枪的有七八百人啊!”
陈智道:“看起来是附近的家族联合发动,不知道是为了何事,难道是为了我们刚拿到的地。”
高进赞许道:“陈师爷好眼力!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看这下面不乏看上去就要进棺材的老朽,若不是为了贪欲,又为何这么积极。”
陈智长叹道:“嘴里不为了钱的,最后都一定是为了钱!礼崩乐坏后,民间稍有仇怨,诉讼成风,乡民们常常为芝麻小事告到官府。”
“更有甚者,聘请讼师,出谋划策,代写讼状,为争一时一事之胜负,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武健负气善讼,虽破家而不恤,动辄聚众,虽亡身而不顾。”
郑常附和赞同,恨恨道:“陈师爷所言极是,想当年我家祖上略有财产,与一邻有衅。告我家牛吃了他家的稻谷,枝蔓相牵,累十数次不止,最后竟致家败。”
陈智同情道:“此等刁民,见官曰你为豪强、兴贩、理侵、侵欺、强盗、淤塞。随所趣投之,惟觊准理,即设虚坐诬不恤,剽窃律例,构斗是非,被讼者破家多矣。”
高进听陈智情不自禁的吊起文言,心内感叹,天下刁民一样黑!谁说人民都是勤劳勇敢的,那样的话就不该有监狱了。
郑常建议道:“要不要把各营都调上来?”
高进考虑了片刻,道:“不用,命巴雅尔的预备队全部上墙,调王闻土的木字营来庄门下待命。其余各营营中待命。东院各队巡查各营,有议论鼓动者下狱。”
“另外,把林家越的火字营也调来。”
郑常接令找侍卫传令去了。
高进望着郑常的背影,想起从府里出来时看到门厅那个口吐白沫的庄丁,喊道:“报信的人一定要选会骑马的!”
墙外一阵鸟枪的声响,高进诸人立马蹲下。
护墙河加上两边的台基,庄外的村氓们离着庄墙约有六十米宽,火枪打来早没了准头,倒也没伤到人。
巴雅尔的预备队、王闻土的木字营、林家越的火字营都到了。
高进命巴雅尔派一半人上墙,一半人在下休息,轮流值换,遇有情况立刻上报。
林家越上前,小声的禀报道:“庄主,火字营作何安排。”
高进看了看林家越内八的脚尖,心里纳闷,这样的人怎么杀人这么凶悍。
“叫你的人墙下待命。家越”
林家越长出一口气:“诺。”
高进喝道:“来人,拿下!”
第73章 内贼
吉仁泰听令,立即招呼身边的侍卫上前,一把把林家越按倒,掏出绳子绑粽子一样绑的严严实实。
林家越措不及防,还没回过神来,跪着大声喊道:“庄主,小人不服,小人没有做任何对不起高家庄的事情。”
高进拍了拍手,笑了,然后把胖脸一横,颤抖着两块腮帮肉凶恶道:“说的真好听,你没做对不起高家庄的事,那昨夜你家来的客人和你说了什么?”
林家越面如死灰,眼角看往刚刚出现在高进身后的独孤信。
独孤信靠近高进的身后,小声道:“庄主恕罪,那人刚才才招,林家越没有答应开庄门。”
“那个人一共招了六人,牵连出三十八人,都是营丁,他们答应了开庄门,职务最高的是个小队官,现在所有有关人等都已经下狱,等待庄主发落!”
高进伸手指向林家越:“你自认为你不参与,就没有了关系,家族那边也就有了个交代。你没想到,你没答应,你提拔的同族手下,他们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