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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宝正跟大叔说了“来半斤虾”,正等着大叔贴标签呢,蓦然被周浩南那句“胸都瘦没了,摸起来不舒服。”劈中了。一转头,看隔壁那一男一女都停了手,鱿鱼“啪”又掉回冰面上了。他们眼带着微妙含蓄的笑意,往他们这边瞧了两眼,很快又转回去继续专心挑鱿鱼。
虽然别人只看了那么两眼,朱宝的脸还是轰一下红了,不由怒视周浩南一眼。
——你这人!
周浩南若无其事地撑着下巴看她,特淡定地伸手一指:“你的虾称好了。”
朱宝转头见大叔正提着虾袋子,也是笑得颇有深意。被这么一看,朱宝的脸又烧起来了,忙不迭地从大叔手里接了过来,把虾放进车里,火烧屁股似的扯着周浩南走了。
等逃离了海鲜区,朱宝气急败坏地扯了下周浩南的袖子:“周浩南!”周浩南捂着胃:“啊,突然又胃疼了……”
“……”朱宝突然特别想骂脏话,她觉得周浩南特别无耻,遇到什么事就拿“胃疼”当借口。
59谁生病谁是老大
“开饭了。”
听见主人招呼宠物似的叫声,周浩南立刻从软绵绵的沙发上爬起来。一抬头看见朱宝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托着个黑色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巨大的瓷碗,冒着腾腾热气。旁边还有两个小碗。
周浩南饿得肚子咕咕叫,走近朱宝;眼光往她那巨碗飘去一眼,“有什么吃的呀?”
朱宝快被他那“胃病”折磨疯了;无奈之极:“还能有什么吃的;白粥呗,厨房的茶碗蒸也好了,你去拿出来吧。”她边走边纳闷:“我说你要不要去看看医生啊?都多少天了也没见好;反而好像更糟糕了。天天都说疼;这种病不能拖的。”
他当然不是光喝粥;周浩南心虚,敷衍地应了两声,拇指指了下厨房,“我去拿茶碗蒸。”脚底抹油,趁机溜之大吉。
本来朱宝晚上要回去了,结果周浩南嚷了两声胃疼,她就心软了,答应陪他一会再走。等真正要走的时候,却又是一阵雷鸣大作,眼看着要下雨的架势,也走不了了,只好留下来。
周浩南心里别提多幸福,趁机按住这掉进虎穴的兔子,胡搅蛮缠了好久。事后,朱宝累得手指都动不了,被抱着洗过澡,任周浩南捏她的脸也懒得反抗,只有气无力,跟拨苍蝇似的挥了下手,“别闹啦,你明天不用开会嘛,文件都看完啦?”
周浩南是标准的工作狂,他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朱宝和工作。眼看着朱宝眼皮子耷耸,说话也没什么力气,只好准备去书房看文件了。
周浩南临走时还给她盖了被子,正要柔情蜜意地来一个晚安吻之类,朱宝已经毫不识趣地翻了一个身,那手还差点打到他的脸。
周浩南整个人都僵住了。因为他的脸差点被当成了苍蝇,所以他的脸色也跟吃了苍蝇似的,一瞬间心里升起一股凄风楚雨。
他对自己的人生十分满意,唯独是这木头般的朱宝,让他像喉咙里梗着一根刺,不上不下的,真不痛快。
唉,要是哪天朱宝热情似火地抱着他,他可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周浩南恨铁不成钢地捏了一把不开窍的朱宝,怒骂了句“蠢猪”,却还是低头轻轻用嘴唇碰了碰她的额头:“晚安。”
第二天晚上又是暴雨。
朱宝“唰”一下拉下了窗帘,把外面嘈杂的雨声隔绝开来,转头看了一眼专心看ipad的周浩南。
床上的男人只裹着一身浴袍,眼光浏览着屏幕,听见拉窗帘的声音才慢慢抬起头:“怎么?”那浓眉高鼻,微一抬头,简直要把人迷得找不着北。
朱宝把准备回家的说辞收了起来,往他床边走了两步,又犹豫着停了下来。虽然两人已经非常熟悉,主动提出留下来过夜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朱宝尴尬地摸了下头:“今晚在你这儿睡可以吗?”
周浩南止不住嘴角满溢出来的笑意,只觉得骄傲自得,发出傲慢的鼻音来:“嗯,”又朝她招手,单手拍了下自己身边的床,示意她躺过来。
两人就这么靠着静静看了一会书,朱宝的手机就响起了声音。
一条微信过来了。
'在吗'
朱宝一看,见是老同学,就赶紧回了个:'在,怎么了?'
这老同学和她一样,是个大龄适婚青年,遇到的家庭压力和朱宝差不多,完全符合“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形容。可她老同学比她积极多了,刚到二十六岁,就以攻克高考的意志去相亲,勤奋却没得到想象中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