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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似乎在这瞬间凝结了,久久久久,一阵微风拂过,发鬓间的青丝搔着她白嫩的脸颊,痒痒的感觉传来,她这才蓦然清醒。
挣扎着起了身,云中秀就算用余光也能打量到,一旁来往的达官显贵们,正用一种诧异中带着鄙夷的目光看着她。
心急如焚,云中秀弯下腰就要将那卷在车轮底下的纱裙拽出来。可是还没等碰到那块被卷的地方,耳边却传来一“嘶啦”的声响。
那的纱裙,竟然被她身后的男人齐着小腿的地方。。。。。。扯碎了。。。。。。
同时,那件已经滑落到地的玄色袍子也再一次披在了她的身上。。。。。。
“小心点,别再摔着了。”
这声音,无比温柔。可是听在云中秀的耳朵里,便像可怕的魔咒般,让她浑身打颤。再也不敢多做停留,她瞬间便消失在了轿帘后面。
紧随其后的,连沐风含着一脸笑意,也上了马车。
车轮缓缓驶动,那被扯下足有三尺长的绢纱,随着微风缓缓飘走。。。。。。
马车里安静极了,只是偶尔传来车轮滚动“轰隆隆”的声音。
不知在想什么,他对面那玄袍紧裹的妇人,始终是低着头、垂着眼,便是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迟疑片刻,连沐风缓声打破僵持的气氛,“你去哪儿?茶园还是云荣府?”
没有看他,云中秀头不抬眼不睁地闷声道:“云荣府。”
是傻瓜才会问这种问题要她此刻去茶园丢人吗?那里的茶客如此多,她现在不只是穿着暴露,被他扯下绢纱后,都可以算得上衣衫不整了。难不成她还要穿着一个男人的衣服进去不成?
恨恨地咬着牙,云中秀已经在心里将他咒上个千遍万遍了,可面上却是依然平静。
她不想与他说话,一句也不想,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说那些话虽然是有目的的,可直到此时还是句句在她耳边回响着,让她连呼吸都带着疼痛。。。。。。
从上了马车,连沐风就在注视着她。心里说不出的复杂,他叹了一口气,歉然地开口道:“方才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我只是想说与母后听,我只是。。。。。。哎,算了。。。。。。”
想解释,可是伤害都已经造成了,便是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既然放手行不通,既然母后根本不让他放手,那就紧紧抓着吧。他要告诉所有人,这妇人对他来说有多重要。他要告诉南祺的皇后娘娘,若是这妇人有任何闪失,那她也别想再要唯一的儿子了。可是师父那里又。。。。。。
怎么都行不通。怎么办?他该怎么办?早知如此,他当初就不应该因为一时好奇,去问这匪夷所思的事情。也许那样的话,他现在也可以心无旁骛地与这妇人来往。她是他的红fen知己,只是知己,仅此而已。
他在那里连连叹息着,云中秀终于缓缓抬起头朝那声音的方向望去。
马车里没有阳光是阴凉的,视线接触到他那赤luo的胸膛时,云中秀又赶忙垂下头,只是犹犹豫豫地低声开口道:“冷么?袍子要不要还给你?”
她的声音几不可闻,可是对她的一切都很敏感的连沐风,却张着耳朵听得清清楚楚。
见她与自己开口说话,还是在关心他,连沐风心里乐开了花,可面上却故作受冻的模样。一边打着寒噤一边抱膀在胸前,双手不停地搓着手臂,声音颤抖着说道:“冷。。。。。。冷死了。。。。。。”
说话的时候还不住地抖着头,再加上他此刻只着下身,那副模样看起来十分滑稽。
只是偷瞄了一眼,云中秀隐下唇角的笑意,冷声道:“身体明明是暖的,哪有那么冷。。。。。。”话未说完,她便连忙止住。回忆起方才的画面,她恨不得一口咬下自己的舌头。这么欠这么这么欠就算他冻死了与你又何干?多嘴真多嘴
此时,是在马车中,又只有他们两个人。云中秀原本紧紧抓着衣襟的手,松了几分。那玄色袍子松松垮垮地罩在她的身上,柔滑的纤纤玉颈暴露在外,那一缕散下的青丝也柔顺地搭在她细白的颈肩处。。。。。。
一瞬不瞬地看着,连沐风的眼神越来越炙热,喉结也开始不住地上下滚动着。脑子里是方才初见她这副模样,和往日与玉珍时的种种画面交缠在一起。。。。。。
异样感越来越重,有一股热流顺着小腹直窜向下,惊得连沐风急忙撇过头。
他粗重的喘息声传到了云中秀的耳朵里,缓缓抬起头向他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