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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民纠纷在所难免。
最后的结果是解放军数人受伤,其中一名战士被急送医院抢救才保住性命。
部队无法继续守护,只得退出,重新把控制权让给当地社员。
面对这剑拔弩张的局势,秦俑馆无计可施,不得不派人向临潼求援,希望能够
得到支持……
然而,临潼县没有站到秦俑博物馆一边,他们有足够的理由对这场纷争作出裁
决:“秦始皇陵园是临潼县管辖的范围,并没有划给秦俑博物馆,临潼县无法对当
地农民的要求作出站在秦俑馆一边的仲裁。”事情已很明了,局势急转直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问题的焦点已不再是谁守护的事情,而是这铜车马应该归哪
家所有的矛盾纷争。
秦俑馆只得向陕西省主管部门求援,而陕西省文物局也毫无办法,再打电话向
国家文物局求援。此时国家文物局副局长已从秦陵发掘工地返回北京。和中科院考
古所副所长王廷芳一起,将秦陵发现铜车马和面临的归属权问题,匆拟报告,请中
共中央宣传部定夺。
批示没有下达之前,矛盾自然无法解决。秦始皇陵园每天仍有四、五千人来回
荡动,社员设卡售票依旧,只是秦俑博物馆的工作人员越来越难以接近铜车马。只
有袁仲一和程学华仍坚守阵地不放,守在车马坑边的小草棚里日夜监护。
临潼县在等待中央的批示。
秦俑博物馆在等待中央的批示。
终于,中央宣传部在反复研究斟酌后向陕西省发出了急电:
秦陵出土铜车马,运至秦俑博物馆进行清理、修复和展出。
电报很快转至秦俑博物馆。秦俑馆立即派人持电报赶往临潼县委和县政府协商,
临潼县决定协助将铜车马运至秦俑馆。
铜车马深在地面7 米以下,况且己被土层压碎,仅一乘铜车就破碎成1500余块。
如何安全、完整、尽快地运往博物馆,成为一个重大而首要的难题。
复杂的现状,使秦俑馆每个人都知道,不能再有丝毫的耽误。博物馆工作人员
吴永琪力举,终于在附近一家工厂制成了一个大型钢板簸箕,作为收集迁移的主要
工具。
当汽车拉着钢板簸箕驶入工地时,同样受到了设卡农民的阻拦。具体负责迁移
工作的张宁鑫拿出中央发来的电报,示意农民放行。
“我们不认中央的电报,只认麦子,把麦子压坏,我们吃什么?”农民的口气
依然强硬,汽车无法越过关卡进入工地。
急红了眼的张宁鑫当即决定:“所有压坏的麦子都由秦俑馆陪偿。”“赔偿多
少?”农民开始放缓口气,讨起价钱。
“产量的二倍。”张宁鑫回答。
“不行,进一次300 元,少一个子儿也甭想过去。”农民毫不退让,提出了惊
人的价格。
“就这样定了,进一次300 元。”张宁鑫果断而坚决地当场拍板。
“拿现款来。”农民望着张宁鑫涨红的脸庞,伸出了粘满泥土的手。
张宁鑫摸摸衣兜,掏出一个笔记本:“现款我没有带,但可以写条子,你们凭
条子到秦俑馆领钱怎么样?”“写吧。”农民放下手,大瞪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位黑
大个儿的动作。
按群众要求、汽车进一次工地由秦俑馆付300 元现金。
张宁鑫
1980。12
纸条从笔记本上撕下,递到农民手中。
汽车冒着蓝烟,穿越防线,驶向铜车马坑。
随着张宁鑫手中条子的不断书写“付300 元现金”,汽车、吊车一次次驶入工
地而畅通无阻。
一切准备就绪。铜车马的四周挖出了几条深达十米的宽沟。以4 立方米木板的
代价,将铜车马连同一米厚的土层包裹起来,成为四个大型木箱。钢板簸箕用吊车
放入坑中,簸箕口对着铜车马,板台架设千斤顶,逼使簸箕向铜车马的底层慢慢推
进。整个木箱进入簸箕,吊车开始起吊,四个木箱裹夹着铜车、铜马完整地进入汽
车拷斗,在一片欢呼声中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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