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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戴夭眼睛一亮。”狄青麟?”
“对。”
“弹三弦的老人就是狄青麟?”
“只有这种可能,才能解释老盖仙为什么死得那么快。”
弹三弦的老人会是风度翩翩的狄小侯狄青麟?
杨铮突然问戴天。
“朱总管是不是有个远房亲戚对中药很有研究?”
“有。”戴天说:“叫朱海青,三十二岁,对各种药材都有研究,尤其是毒药,各式各种的毒,他都能分辨得出来。”
“好。”
杨铮拿出刚才藏在枕头下的纸包,递给戴天。
“叫朱绿连夜赶去,请他亲戚查查这包药有些什么成份?”
杨铮说:“一定要朱绿在旁等着,一有结果,马上赶回来报告。”
“是的。”
“注意,这件事不要让第三人知道。”
“是的。”
戴天离去后,杨铮整个人松了下来,然后他就感到累了,闭起眼睛后,不过一会儿的工夫,就已睡着了。
月光一样明亮,一样轻柔地洒在大地。
花丛中仿佛有一条人影缓缓站起,他的眼睛在月色中看来很诡异。
他冷冷地望着窗内已睡着的杨铮。四
破晓,破晓前后。
东方的远山已现出了鱼肚自,大地已将更醒,这个小镇却还在沉睡中。
也不知从哪里传出了一阵鸡啼声,划破了这寂静的大地。
朱绿赶到这个小镇时,镇上已有两三家的烟囱在冒烟了,三五成群的野狗在街上追逐吠唉。他的这个远房亲戚就住在这镇上的南边一条胡同底。
入镇后,朱绿策马朝南,骑过了几条小街,就看见那一条胡同。
胡同里的两旁房子,都是用红砖砌成的,唯独胡同底的一家,却是用竹子编搭而盖的。
朱绿望着竹屋子,摇摇头。他这位远房亲戚什么都好,就唯独有这个怪毛病,不喜欢住红砖房子。
他认为住在那种房子里,就好像被关在地牢里一样,会使人产生一种压迫窒息的感觉。住在竹屋里,既通风凉快,又对身体有益处。
他常说,竹子会吸取人体内的一些废气和毒气,长久和竹子为伍,对人的内赃有很大的帮助。
到底是真,是胁也没有人跟他抬杠。他爱住什么样的房子,谁包管不着。
不过他近来好像越来越懒了,朱绿记得,他以前都是天未亮就起床,然后准备准备一些工具,出门上山采药。
现在天已亮了,竹屋却是房门深锁,里面看来也好像是没有人起床的样子。
朱绿拍打着竹门,大声叫道,“朱大夫,朱大夫。”
他足足叫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听见里面有人起床的声音。
“谁呀!这么一大早地叫啊叫,是不是得了急中风?”
“表哥,是我呀!朱绿。”
竹门“吱哑”的一声,门内站着一位睡眼惺蚀的中年人,他揉揉眼皮,定眼望向站在门外的朱绿,脸色一喜。
“朱绿?”
“是我。”朱绿高兴他说:“表哥,好久不见了。”
还好他家的杯子不是竹子的,朱绿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热茶。
“表弟,听说你这几年混得不错?”
“哪有,混口饭而已。”朱绿望着他。”哪像你,朱海青朱大夫,连三岁小孩都知道。”
“老了,老了。”朱海青打个哈哈,接着又问:“你今天这么一大早跑来找我,有什么事?”
“唉!为了一口气。”
“怎么了?”
“前两天你那个弟媳妇,人感到头痛”烧,我到我们镇上的‘一心堂’拿了一副药,回家我那口子一吃,得,更惨了。”“烧得更凶?”“不是,是拉肚子。”朱绿说起假话来,还真有板有跟。”我当然去‘一心堂’理论,他们硬说给我的是治头痛清热的药。对药我是一窍不通,又讲不过他们,一气之下,我……我就想到表哥您。”“一气才想到我?“朱绿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药呢?”“带来了。”朱绿立即拿出戴夭交结他的纸包。朱海青接过纸包,打开,闻了闻。右手抓起一颗药丸,用力将药丸捏碎,放在舌尖尝了尝。”这是‘鹅不食草’和‘狗肝菜’,再加上,一些‘防风草,研磨成粉,然后注入一些蜂蜜,调配成的药丸。”朱海青说:“专治骨骼断裂,不过对头痛清热也有效。”
“真的?”朱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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